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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裴元娘被唬了一大跳,差点一个倒座坐在泥地上。
      令仪忙扶起她,掌不住笑出声,“大姐姐,是我!”
      元娘看清楚来人,佯怒道,“好你个三娘,惯有吓唬人的手段。”
      话头一转又抚了抚胸口,??令仪一眼,“我还以为父亲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她亲热拉起令仪的手,关切道,“你身子怎么样了,也不多修养几日。将夜了,风凉,你还往出来跑,快和我进屋歇着。”
      裴令仪轻快笑道,“大夫那会来瞧过了,我才出来透透气,在床上躺着快要发霉了。”
      她帮元娘理了理鬓角垂落的发,“大姐姐我今日出来,实则为了探望柴茂,听说姑母罚他长跪。我过意不去,想来和姐姐借点吃食给他送过去。”
      裴令仪从和乐堂出来,要回到西苑,须得穿过两苑之间防火墙隔出的一条狭长甬道。两边却并未封死,甬道两侧的墙体开出了大小不一,高低不同的门供人往前苑和后苑通行。
      初看一个人没有,光秃秃的无尽的道。走着走着,保不准就要和谁狭路相逢。
      这不,没走几步,前面门便转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霍长主脾气虽烈,一贯却很会审时度势。
      她见太后兴致勃勃地玩着六博,便辞了长乐宫往未央宫去。
      算算时辰,人该到了。
      公主府詹事陈昂手持公主府的玉符,驾车自北阙入内。
      他老远见到长公主仪仗,便下车行礼。马车上的女子亦下车恭敬请公主安。
      霍长主抬手叫免,猩红的蔻丹凝在指尖。
      这女子本是预备好了送给驸马的。但为了方便行事,她临时改了主意。
      天子好美色,把她献给陛下,或能淘换些好处。
      到了宣室殿,何未呵着腰请霍长主稍待,他微笑道,“陛下正与臣下殿内议事,公主若有要事见陛下还请去饰室小坐。”
      霍长主道并无大事,只是惦念陛下。说罢提裙自去了饰室。
      “今春雨水甚少,河南郡炎旱不止,五谷损伤,民物流徙。饥殍者不可胜记……”大司农田?痛心疾首地向天子陈述。
      天子端坐于帷幄之中,闻言站起身来,拧着眉道,“河南郡守何在?流民可有安置?”
      丞相窦维拱手道,“河南郡守已开仓放粮安抚流民,可旱情严峻,救济亦是杯水车薪。”
      天子道,“如此。着近邻郡县调度粮食先行赈灾。于河西与河东二郡赐田宅、以什器移民就食,以度旱灾。三年内,饥旱所覆之地赋税皆免。”
      他复道,“另遣平淮令至河南郡督察,修水利,广蓄积,听民就丰。”
      大司农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臣遵谕,立时去办。”
      丞相没有什么补充的了,心道,陛下处理政事愈发练达了。
      几手一起抓,从不拖泥带水,自己作为丞相少**许多心。惭愧,惭愧。
      何未见丞相与大司农离开了方进来通禀,“陛下,霍长主求见。”
      天子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复又挺直,“阿姊来了?”
      何未暗瞧他的脸,浓浓的疲色,眼圈愈发深重了。
      他道,“陛下昨夜批阅奏折甚晚,丑时才歇下。这般劳累,不宜费神。若不然奴婢回了长公主请她改日再来?”
      天子却道传膳,“去将长公主请来,朕也许久没见她了。”
      霍长主施施然进殿,见宫人正鱼贯传膳。
      她笑道,“陛下怎知我还未食。”
      天子莞尔,道,“阿姊什么时候来的?可去见了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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