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江氏早已按捺不住,脱口便骂道,“使这等手段踩我们二房,她怕是得了癔症。”
裴令仪摸摸江氏的手,稚气未脱的面庞,说出的话却比大人说的还要中听,“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不去争那个国公府的名儿,世人只知道??菔巧惺榉蛉恕H羰稚厦挥辛巳?Γ?昧嗽俑叩木粑灰彩强占茏印!
江氏这才吐纳了一息,不生气了,“还是三娘看得明白些。我不和她争这些个长短。”
很快行至了曹府,屋舍气派已极。从外看着,碧瓦雕甍,檐牙高啄。
曹夫人携两位曹家小娘子并一群丫鬟仆妇站在堂前迎客。
曹夫人是位丰腴的妇人,裴令仪一见她便觉得面目可亲,端庄一礼后,曹夫人嗳呦了一声,“云栀,这是你家娘子?竟长这么大了。”
曹夫人与江氏在闺中便是手帕交的情分,见了她二人自然热络,忙令曹二娘和曹四娘过来见礼。
曹家二娘和四娘是曹氏嫡出的女儿,随了曹夫人的爽朗性子,都很大方。
二娘拉着令仪问道,“你几岁了?”
令仪笑着答道,“十二啦。”
四娘也笑着说,“那正好,和我同岁。”
玉仪看曹氏姊妹对令仪这样热情,心中难免嫉妒,她也上前去搭话,“两位姐姐安好。”
二娘平素只听曹夫人说过令仪,对裴家大房的娘子一概不知,因此有些迷糊,“这位是?令仪的姐姐吗?”
裴令仪道,“是。”她拉了站在一旁不开口的静仪,“这是我大姐姐,最是温柔娴定的娘子。”
曹二娘与曹四娘见了令仪对待她两个姐姐的态度,当下便明白了。但面上对二人并无分别。
权阀内宅的女眷们,自小便修的八风不动,初看都言笑晏晏,实则在谈笑间早已不知交锋了多少次。
她们二人将裴氏姐妹带进专门接待女客的惊鸿阁。
令仪打量四周,处处衣香鬓影,廊下、墙边俱摆满了各色的菊花佳种,甚至有些她只在书里见过。
看来曹府果真如传闻所说,人脉与财力一样不缺。
江氏让她先随众姐妹去玩。
曹家姐妹在前为裴家三个娘子一一介绍来人。
玉仪存了巴结曹家姐妹的心思,一路表现的三分殷勤、六分高华、一分认不清自我。
玉仪何曾这么端雅温吞过??演的都快让令仪认不出了。
静仪虽然也希望在这场赏花宴上多结识些人。可并不像玉仪一般缠着曹家姊妹,问东问西问个不停。
“诶,你们快来看,这盆花应当是是醉杨妃吧!”
人群中不知有谁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院子中央专门摆放了一个硕大的根雕架子,上面用琉璃罩子罩着一盆极品菊花。
只见花托为粉紫,花顶心为纯粹的艳粉色。花枝下垂,仿佛有纤纤醉态。虽是菊花,却有着与牡丹争芳的美艳。
“怪不得叫酒醉杨妃呢,花也似人,这样的名品,着实让人心醉。”
裴静仪由衷发出赞叹。
玉仪却问,“这样好的菊花,是从哪里寻来的。赶明儿我也让爹爹给我买一盆。”
此话一出,曹氏姐妹倒不好接话了。
令仪也无语,眼看着曹家把这菊花供起来的宝贝样,便知此花一定大有渊源,要么就是价值连城。纵使花大钱,也不一定有门路买到这么好的菊花。
果然,二娘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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