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却不是我们府上的。母亲为了让客人尽兴,专门向金仙公主府上借了两盆。很是珍贵。”
金仙公主是皇上的次女,素来骄奢无比。能从她手上借到名品菊花,估计曹府也是所费不贷。
玉仪有些讪讪的,闻言倒安静了一会。
裴令仪只当此次赏花宴是出来认人的,一路姐姐妹妹的叫,嘴甜的紧。
短短半个时辰就结识了或重新结识了半个京城的贵女们。
正左右逢源着,左手被郑家的七娘子拉着,右手被京兆尹的夫人握着,互相攀谈的不可开交。
郑七娘只觉得令仪嘴皮子翻的太快了,她看着也不大,个头在一园子的女眷中实在容易被淹没,可那一张巧嘴,真是绝!
只见她上一句才回了京兆尹夫人的话,立马又笑眯眯接上了自己的话明明是两个天南海北好不搭边儿的话题。
这个裴家三娘子真是渊博,什么都知道。
令仪也是兴起,刚好二人谈及的都是自己熟悉的话题。
郑七娘喜欢诗词歌赋,这简单,令仪就与她聊诗词歌赋。京兆尹夫人最是贤惠,喜欢下厨。令仪就与她说煎闷炸炒,熟稔的好似自己也常下厨似的。
然而她不过是闲暇与丫鬟们围观厨娘做饭,一则监督二则解压。
但她表达能力强,什么话一经她的嘴立刻变得生动有趣了起来,仿佛画面就发生在众人眼前似的。
一时间令仪她们所在之处吸引了不少人,曹二娘抚掌大笑,“我就说三娘脑子好使吧,一本正经的样子,却说得保管让人捧腹。任你们再来十个八个问她,她也照样给你诌出一车话来。”
令仪偷偷掩口,暗叹自己还是遗传了裴珩话痨的属性。
她不过是个糊弄大师罢了,什么都能接一嘴。柴茂常喊她三油子,便是为这。
这时,惊鸿阁二楼有一人收回目光,问旁边那人道,“下面那个身边围了一群人的是谁?”
曹大郎阖上茶水,起身看了一眼,道,“那个不停说话的是裴家的女郎,之前母亲多番提过,好像是裴尚书的嫡女?”
“啥???”
问话这人有些接受不了。
他是新都侯幼子,爱好简单,招猫逗狗。
姜绥这日正无聊,恰好酒肉朋友曹大郎说家中有赏菊宴。
姜绥遂起了猎艳的心思,碍于男女之别,曹大郎带他来了惊鸿阁楼上歇息,顺着窗子往下看,院中景象一览无余。
姜绥已经看令仪说了许久话,疑惑这人不会口干吗?看着看着觉得有些面熟,这才问曹大郎她是谁。
结果,啊啊啊啊!
竟然是仇人!
仇人还未互相见面,姜绥单方面已经红了双眼,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小时候,姜家还住在丰禾坊,因为生性他顽劣,姜绥一次和坊内小孩玩闹时惹毛了裴三娘,结果被下黑手拍了板砖。
天哪!
姜绥当时人小,也傻。以为屋檐滴水,摸了摸脸,结果触目惊心的红把他吓了个半死。
他有个晕血的毛病,被拍了一砖都没事,结果看到血汩汩的往下流,直接晕菜。昏迷之际看见一个笑的分外?人的小娘子,手里还拎着一块带血的板砖,一掂一掂的……
啊啊啊啊,他直接跳起来,为什么?这么残暴,她是个罗刹吧!
那一幕成了他一生无法挥去的重大阴影。比他爹请前日请他去嫖红豆馆的佳人,还令人惊吓。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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