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老奴按娘子吩咐搜查,果真找到几人。”
周全昨日搜查下人只是个幌子,令仪提醒她那小厮的身份未必是真的。
可在其他范围内搜寻,譬如府上其他合乎特征的人。
于是就有了突破口。
西苑的水木湛清华养着不少家伎,东苑的弦歌台也有一班子乐伎。
昨夜子时,众人睡梦中。
水木湛清华和弦歌台突然涌入不少家将。
只许进,不许出,两处围的是水泄不通。
周全提前和东苑管事通了气,打着主子丢了贵重物品的名号,以雷霆之势筛查了所有人。
后来大概寻出了四人,都是弦歌台的人。
已经专门提出来待令仪发落。
“他们现在在哪?”
“就在南端的倒座房中,被人看着。昨日太晚,老奴想着娘子已经休息了。便挑了精壮的十五家将看着他们,免得闹腾生事。”
“好,我现在过去。”令仪没想到真有了进展。
临走前她嘱咐春妈妈,“我去去就回,告诉小厨房下午做羊肉锅子,姑母和柴茂会过来用饭。”
交代完后遂和全管事去了西苑最南端。
倒座房的门被推开。
外面的强光一下子涌入,直刺得人睁不开眼。
屋内几人听见响动,俱向门口望去。
来者竟是个稚龄娘子,打眼一看像从画中走出的仙童一般,标致无二。
因为只是先行询问,几人不一定是那犯事小厮。
周全并未让人绑住他几人手脚,只将其关在一处,好吃好喝先供应着。
左手着皂衣的年轻伶人率先看向令仪。
他微扬着下颌,颇有些不忿道,“不知娘子如此作弄我们几人是为何?弦歌台平素只为东苑表演,连西苑门向哪边开都不知,更谈不上偷盗主子财物。还请速速将我几人放归。”
府中豢养的乐伎伶人大多有一技之长,或以歌舞悦人,或以管弦动人。
往往不像一般家仆顺从,泰半心气不低。
令仪让全管事这样一来,风头正健的聂筱华是头一个跳脚的。
人贵不同,这边靠窗坐着的白六郎却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
他起身拱手施礼,并不因为令仪年龄尚小而怠慢,十足恭敬道,“三娘子万安,小的可自证清白,同时可为聂兄做证。具体有何原委娘子可与小的细说,或许可为娘子效劳一二。”
裴令仪只微笑,似乎不为聂筱华冒犯二房的话着恼,也不为白六郎的恭顺体人意而赞赏。
她抄着手站着,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滑过。
聂筱华和白六郎虽然都颀长白皙,却都没有柴茂描述的那份气质。
另外两个青衣伶人像是没主意的飘萍,脸上还残留着一夜未睡的倦色,头发乱蓬蓬的,边幅不修。
只巴巴看着白六郎,想让他为自己说几句话。
令仪有些泄气。
她转身,准备开口让全管事放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那与聂白二人身量相当的青衣伶人正用手作梳,欲整理自己的头发。
他没想到令仪会突然转过来,小小的人,却像把他看穿一般,眼神凛然。
那层惶然的掩饰之色早已不见,笑容便冻在了唇边。
“全管事,把他们放了吧。昨天是咱们西苑失礼了,冒犯了弦歌台的大红人。回头我亲自去向大伯母说明赔罪。”令仪轻轻掰弄手指,垂下眼眸道。
“不过,把他留下,我有话要问。”
她抬眼,直指那装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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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