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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让功[1/2页]

天国相依 丰华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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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魏金钢的排长职务提升,他被团政治处任命为代理排长,以兵代干,上调岗位补贴。魏金钢忙于复习,精力分散较多,向连队反映不想干这个代理排长,请求上级收回任命。李指导员看他如此认真、坚决,忍不住板起脸说:“魏金钢同志,我很严肃地批评你,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作为一位老兵还不懂得这点吗?”魏金钢说:“我管理一个班还可以,让我管理一个排,怕干不好。再者,我今年备考军校,给我压这么重的担子,的确分身乏术,精力有点顾不上呀。”李指导员说:“自古有才华、能成大事的人,都是时间的管理大师。连队党支部考虑过你这种情况,但不能作为不让你担任代理排长的理由,如果你把学(复)习和工作都处理好了,二者相得益彰,互相促进,不就更证明连队党支部识人之准吗?”李指导员的一席话,让魏金钢无言以对,不好再说什么理由推掉代理排长这个临时职务。实际上,魏金钢也明白,一旦政治处下了文件,一般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作为被执行者,谁能有本事更改得了呢?他向连队反映情况,不过是想万一干不好,以争取连队的理解,好给自己留一点退路。此后,连队经综合考虑,将其他排名字叫高顶占的一名班长调整到魏金钢所在排,协助他工作。高顶占兵龄虽然比魏金钢还早两年,但对魏金钢从心里服气,配合很得力。自担任代理排长以来,魏金钢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父母的几封“催婚”信,他都无暇顾及,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没来得及认真考虑,不能轻易给父母回复意见。他不如冷处理,随父母之愿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免得落下一个不孝之名。他想起李美娅,对她的许诺还深藏于心,虽然参军以后两人未曾直接联系,但彼此还记着对方、关爱着对方。之所以二人不通一信,他们在心里似乎仍在赌气,都不愿轻易触及到那个许诺难以预测的结果。李美娅和魏金钢这几年彼此了解信息,完全依赖张南军这位“忠贞不二”的信使,是他们沟通交流的传话筒、桥梁、纽带。
      魏金钢以高分通过了团里的预考。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苏琳娜,她显得异常高兴,并提议给他庆祝一下。魏金钢笑问:“如何庆祝?”苏琳娜脸色绯红,羞涩地说:“你去我宿舍吧,请你喝酒。”魏金钢有些犹豫,开始未答应。苏琳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想,去我宿舍怕违反规定,更主要的是你怕影响不好,是吗?”魏金钢说:“全团女军人就你们两位,如同大熊猫一样被重点保护,把我们男军人看到紧哪,没有谁敢孤身一人去你们宿舍。”苏琳娜止住笑,正色道:“我知道团里的规定,况且师里还不允许男女士兵谈恋爱哪,但能阻止住吗?据我所知,师医院的有些女兵已是名花有主,不过是搞‘地下工作。”魏金钢说:“在基层作战部队纪律更严格一些,遵章守纪是军人本分啊。”苏琳娜被他的话逗乐了,嘻嘻笑道:“像你这样,是不是明知故犯?”魏金钢说:“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扯啊。”苏琳娜对他的话很不满意,追着问:“你我之间算什么?是谈恋爱吗?我就希望你挑明说。”魏金钢一看势头不对,话锋一转说:“你不是说给我庆祝么,咱把这个正题定下来吧。”苏琳娜似乎生气了。她说:“庆什么庆,我为什么给你庆?”魏金钢见她撅着嘴,气冲冲地看着自己,样子着实可爱,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呵呵地说:“不要生气了,好吧?你说怎么庆祝就怎么庆祝,我听你的安排,连你都不怕啥影响,我堂堂七尺须眉,怎么会甘于落在小女子之后呢?万一有啥情况,我应该冲锋在前才对。”苏琳娜“噗嗤”笑了,望着他说:“这倒像一位男人说的话,懂得了怜香惜玉;更像一位排长的话,知道责任在身。至于怎么庆祝,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只管周末请假过去就可以。”魏金钢仍不放心,问:“就咱们俩吗?”苏琳娜笑盈盈地说:“给你庆祝,不就咱们俩么,你还想加上谁呀?”魏金钢说:“再考虑考虑。”苏琳娜歪着脑袋,温柔地望着他说:“看来你确实是正人君子。我告诉你,周末崔锦玲从师里过来,看她的男朋友,咱们一起庆祝,你放心了吧。”
      周末下午,魏金钢和谢丰华二人提着礼物一起去了苏琳娜住的宿舍,崔锦玲尚未来到。他们三人分工协作,开始忙活起来,准备各种食材。和苏琳娜一起住的是团卫生队一名女干部,周末她回市区的家去了,现在只剩苏一人住在宿舍。房间收拾得很干净,粉色的窗帘,奶白色的桌布,米黄色的台灯,显得淡雅而又温馨。录音机放着音乐,磁带杂乱地堆在一起,看来女主人经常听歌,使用率比较高。崔锦玲顺便来看谢丰华,从不敢公开对外宣扬,名义上是到二团出差,她有报道任务在身,每次来都要组稿,由政治处负责接待,住在招待所。所以崔锦玲得先应付政治处的公务接待后,才好安排自己的私人活动。她到宿舍的时候,苏琳娜他们三人已将一瓶红酒喝完。崔锦玲一到,苏琳娜兴奋地说:“我的好姐姐,你终于到了,快点帮我将他们俩干倒。”谢丰华问:“政治处安排酒了吗?”崔锦玲说:“政治处死抠,哪舍得安排什么酒,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苏琳娜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兴勃勃地说:“姐姐,不如我这里好吧,美酒佳肴等着你,政治处能给你吃什么呀,他们那个方主任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半花。”崔锦玲说:“还是姊妹好。”说着,举杯向魏金钢敬酒。第二杯,她和谢丰华一起敬苏琳娜和魏金钢两人。崔锦玲看着二人,不解地问:“你们俩为什么还矜持着?是彼此考验对方吗?八十年代都过去一多半了,在恋爱上还磨磨唧唧、不温不火,怎么看都不像敢想敢做的新青年啊。”魏金钢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接话。苏琳娜愣了一下神,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突然听崔锦玲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和魏金钢在朋友面前是多么透明啊,都能看出他们两人微妙的关系。她想解释,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能精准地回答崔锦玲的问题。谢丰华洞若观火,明察秋毫,看出苏琳娜眼睛里含着幽怨,有无奈,也有无助,他说:“金钢和琳娜关系好着哪,我可以作证,他们经常在一起谈心,哪像我们俩,一个来月不过才见一次面,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时间短暂。”苏琳娜突然抹泪说:“我心里苦,只有姐姐懂。”魏金钢见此,不知所措。崔锦玲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个场合说如此这般的话,但话已出口,又不好收回,只好安慰苏琳娜说:“只有经过爱情长跑的人,才能充分享受爱情的甜蜜,更能经得起风雨考验。琳娜,你不要难过,金钢同志或许不会用花言巧语哄你开心,这正好说明他对你是真诚而专一的,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苏琳娜眼含泪花,轻声说:“我也糊涂了,是像你说的这样吗?”谢丰华紧跟着说:“据心理专家分析,在恋爱中,愈是不善言辞表达,愈是在意对方,爱愈深、情愈切。”苏琳娜看着魏金钢,眼里满含期许,多么希望他回应谢丰华的话呀。然而,魏金钢却让苏琳娜失望了。他只举起酒杯,表达对苏琳娜谢意。谢丰华和崔锦玲让他们二人喝交杯酒。而且,谢丰华和崔锦玲给二人示范,两人很自然地交了杯。魏金钢只好勉强地和苏琳娜有样学样。苏琳娜不愉快的心情才渐渐散去。崔锦玲喝了几杯后,她说还要加班赶稿子,于是和谢丰华便告辞了。小小的宿舍里,只有魏金钢和苏琳娜二人。苏琳娜含情脉脉地望着魏金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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