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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第一节 诉说真情[1/2页]

宣见716涅槃 宣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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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峰:“感谢上苍,让无辜的人平安无事!所以,你对地理位置比我熟悉。这与我听到的情况差不离。”
      高雅雯:“这都怨我,这么长时间的间隔,给队友们带来了很多麻烦。”
      铁峰:“我们已竭尽全力。始终没有带到你确切的消息!”
      高雅雯:“这段时间的事情,由于信息不通,事儿也很难说清。”
      铁峰:“你是如此单纯,我心中充满的担心。”
      高雅雯:“我也悔恨,你担心是因为害怕我再被牵连进危险的境地。”
      铁峰:“所以,我还要告诉你,尽管我确实是由于遭到劫持招致生命危险,但是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以比较秘密的方式进行联系,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高雅雯:“因此,你得告诉我,你们转移的地方,以及事情的经过才好?”
      铁峰面露难色,他似乎沉思了一会儿,不情愿地说道:“你想知道,因为有奸细,才使事情复杂化。”他不得不说出下面的话:“这是一个很曲折的故事。事情是和一桩暗恋有关……”
      高雅雯:“真的?”她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事儿若弄不清楚,我不会满意。”
      她面露窘色。如果她佯装不知道,这也是符合她心意的一种策略,更不愿多说。
      铁峰:“你现在是在回忆自己了。对此,我所说的事会使你脸红。”
      高雅雯:“我很难把这些无关事情,和父亲连在一起?”
      铁峰:“是的,你父亲并不愿意!”他郑重地说:“你虽然不乐意听我说的一些话。但你一但明白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你就可以自行判断我的话。”
      高雅雯:“是呀。你的身份无需怀疑,至于这种事,我只需看看你的脸,就足以证明你被信任的程度。”
      铁峰:“你把一个朋友的生命看做托付给你的判断力,证明你是明智的。因为我的身份得到了你的认可,我也再无话可说。”
      高雅雯:“这事我们无须累赘。”
      对她来说,这可是一件不愿公开的事,只有把它深藏在心里。
      铁峰:“是啊。那些事情已经过去。”
      高雅雯:“我想我明白了你的经历,西藏高原的每一块地域,几乎都留下了你探险的足迹,再说,你还具备特别的才能,才使自己遭人嫉妒陷入了身不由己的困境。所以,我挺佩服你。
      铁峰:“遇到你真是幸运,可是这些日子都已经过去,我想自己的磨难就快要结束了。”
      高雅雯:“正是有人策划了这个阴谋,才让你逃亡,风餐露宿了这么久。最后被绑在这里……”
      铁峰:“你看我身上的破衣烂衫,又陷入困境,就是最好的证明!”
      高雅雯:“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明白你的心情!”
      铁峰:“雅雯,请你不要忘记,我们的探险队里出了奸细!”
      高雅雯:“我已经吃够了相信他人的苦头,心里一直很难受。”
      铁峰:“所以,我再次提醒你,无论我们有多么警惕,有多么怀疑,我们还没有找到他卖主求荣的证据?我不能肯定是否有人被他的假话蒙蔽,但有一点却是事实,那就是他离开了探险队,这或许是唯一的证据。”
      高雅雯:“这个人的人品增加了一个污点,这样他的一切都完了。”
      铁峰:“我们面对现实吧!他总会遭到报应的。”
      他们谈了各自的看法。
      因为铁峰看到对方很烦恼,才停止了谈话。
      这儿是西藏地域,高原寒冷,虽是阳光高照,寒风还是猛烈地吹打着他们衣衫单薄的身子。尽管是9月,草地上开着洁白的雪莲花,但是他们的手指冻得发紫,手腕疼痛,就好象他们身处寒冬,满地的雪莲花象冬季的霜冻一样,那种高原的寒冷不可想象。
      寒风凛冽,尽管高雅雯一再解着绳子,铁峰仍在凛冽的寒风中想缩回裸露手脚,不想让她看自己破烂的皮肉,免得她心里难受。
      铁峰的举动不象个坚强的男生,倒更象是傻乎乎的顽童。他在寒风种虚弱的表现,弄得对方对他更加可怜。
      在高雅雯的眼里,所有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可怜的人,具备男子汉应该具备的优秀品质,就是到了世界末日,他也会坚定不移地保持英雄的本质。她看了他身上的一条条伤痕,浑身发冷,无比愤恨。
      高雅雯:“铁峰,”她心疼地问道:“你被绑在这里,就甘愿受他们这样野蛮的对待吗?太粗暴了!”
      铁峰:“我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奴隶!怎能屈服?”
      在这荒芜的地方,高雅雯除了对这个英雄抱有深深的同情,还有积极的实际行动。
      此时,她不经意间,听到了岩石在寒风中发出了莫名的呻吟声……
      她侧耳细听,终于弄懂那是风刮在岩石洞孔发出的嚎鸣声。更惹她吃惊的是,风吹岩孔的音调,就像一架教堂里的巨大管风琴,音域宽广,时高时低,如歌似泣,时粗时细,象狂人喊,似婴儿啼……她辨出音调的千变万化,高低音伴和着半低音,和声又显得杂乱无章,犹如一部狂想曲,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浑浊之声象老人呻吟,粗哑的嗓音酷似一个男中音呼喊,高亢的女高音,唤声让她心灵震撼!她渐渐感到这种近乎狼呼鬼嚎的旷野怪音,只是离地狱差一步了。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如此可怕,居然使她选择了让她能够承受无休止符的折磨?此时在她眼里,除了乱舞的风和乱岩石堆外,还有居心惑测的人们对他的残暴迫害。他就像那些被送到北美大陆做奴隶的囚犯,是个更不幸的无辜者,那伙人因为私利而诱拐他绑架到这里。她认为这是事实,毋庸置疑。
      高雅雯:“这是风声,还是鬼音?”
      铁峰:“我想我得给你说了。”他的声音低沉,“荒山野岭,这种声音,的确瘆人!”
      高雅雯仿佛如梦初醒。“哦!”她说:“是么?”
      铁峰认真冷静地说:“这风犹如魔鬼大合唱,除了在这处荒野的乱石阵中,其它地方很难听到。”
      高雅雯:“什么!怎么回事?”
      铁峰:“这预示着将会有暴风雨来临。”
      高雅雯:“真的吗?”
      铁峰:“凡是有野外考察经验的人,特别是研究过风向风声的考察者,都能根据风发出的不同音调湿度,预测天气。”
      高雅雯:“有道理。我听说过石头会唱歌,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岩石孔可真象鬼唱歌……”
      铁峰:“这儿有一个传说,说的是巉岩洞中,有死者的魂灵住着,每当暴风雨来临,因此,当地人常听到这声音。吓得他们不敢出门。”
      高雅雯:“我听说远古的部族人,曾雕琢许多巨大的石像,一经风刮便发出奇音怪调,今天终于让我听到。”
      铁峰:“我在想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也许是真假难分吧?”
      高雅雯:“你在考问我?我猜到了。”
      铁峰:“当然,猜测是一回事,知道则是另一回事。”
      高雅雯:“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吗?”
      铁峰:“你问对了。我亲自考察过那些岩石。”
      高雅雯:“你是个具有洞察力的考察者。”
      铁峰:“是吗。”他回答说:“那也是事实。那些远古工匠用天然多孔的岩石雕塑人像。每当气温下降,石头的空隙因冷而缩,只要有风吹过,所以,石头会唱歌。”
      高雅雯:“那是象死灵魂在唱歌?”
      铁峰:“你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为我而赴汤蹈火!”
      高雅雯:“你是我的队友吗!”
      铁峰:“这是事实。那么是风把你吹到这里。”
      高雅雯:“说起我到这里,简直是个奇迹。我刚进入山谷,离这儿不远的时候,便听到划破宁静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搅得我几乎搞不清方向。”
      铁峰:“我考察的最大收获,就是发现石头上的秘密。”
      高雅雯:“那还有啥问题?”
      铁峰:“那些裂隙由云母膜覆盖着,一经阳光晒热,裂隙中的空气也热起来,一旦空气温度急剧下降,裂隙之间的温暖空气急速地冲出来,使云母膜发生震动,如此反复,石头便会唱歌了。”
      高雅雯:“你是说,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石头,在热冷空气的交替下,发出不同的声响?”
      铁峰:“随你怎么想?谁让你到这个鬼地方。”
      他告诉了对方许多新奇的事,有些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高雅雯:“那么这儿的风,是这样吹的吗?”她说,这句话却是意味深长。说着,她不自觉间把手放在对方的手上,还在遐想。
      可怜的铁峰处境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们两个人。他只是握着高雅雯的手,心情越来越沉重,因为他的手脚还不能自由行动!至少目前他还未被晒死?这一切还只是眼前的情景,以后的事情还很难预见。他也许是出于谨慎,不想再说出半点他所遇到的遭遇。此时,他使尽最后的力气,鼓足勇气,神态自若,什么也不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高雅雯也在观察,但观察的主要对象是他本人而不是周围的动静。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表情也开始开朗,显着黝黑的脸膛,人也好象换了一个模样?
      这非常惹高雅雯注目,而有令她吃惊。
      刚才两人只顾谈话,几乎把铁峰的事儿忘啦,竟将他手足绑在岩石象鼻孔里的事情,丢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他们二人才如梦初醒。
      高雅雯:“铁峰,我为你的遭遇感到难过。”
      铁峰:“探险队是一些非常出色的人。”他说,“我宁愿背负巫名失去生命,也不愿失去他们。”
      高雅雯:“他们不会愿意你为此赴汤蹈火!”
      铁峰:“是啊,都是朋友啊!”
      高雅雯:“那是真情实意,很多出色的人都为探险考察事业尽力!甚至牺牲自己。”
      铁峰:“当然!”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对于那些与我们同行的阴险、贪婪、奸猾、残暴的人,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高雅雯:“你背负的刑具坚如磐石,它象一艘搁浅的船,我还没有解缆!我该怎么办?”
      这正是她厌烦的原因,因为解不开那紧绷绷的死疙瘩,束手无策的她紧张得要命。但是她非常清楚地感到死亡前的紧迫,因为一个男人,哪怕他像狮子一样勇猛,一但被装进笼子,怎能敌得过一个阴谋狡猾的人呢?她内心在激烈斗争,还未拿定主意怎么解决绳子的问题。
      铁峰:“此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象你那种害怕的感觉,但我焦急的心房紧张得象打鼓似的,又急促又细碎,又无奈。”
      高雅雯:“我也是眼前,阵阵模糊不清,头也疼痛,我试图檫亮眼睛,但仍然是模糊一片。”
      铁峰:“说到希望,我是没有了。这倒象是战场,不需要你在这儿帮忙,我心中只有绝望和愤怒,使我不顾一切要以我的生命换取人生的最高价值。”
      高雅雯:“我怜惜你!我想祈祷,让你逃跑。但是混乱的思绪就像一个在狂奔的人,找不到方向,看不清目标,只知道瞎跑,心中有词,也记不得祈祷。只盼望一切尽快开始,解开绳子,一了百了。”
      铁峰:“那岂不更好?”
      这时,他的胸口起伏,嘴巴干涩。光线耀花了他的眼睛……
      高雅雯注意到他了,她的心怦怦直跳。想到若不能解开绳子,救下他,他就会被晒成干尸,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她迅速地想了一下,心绪烦乱。
      高雅雯:“我在你身上搜一搜,看能不能找到刀子一类的东西……”
      铁峰:“搜吧。你搜不到任何铁器。”
      高雅雯:“找不到刀子,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
      铁峰:“可不是吗。”他说:“那帮家伙逮住我时,就把我身上的东西搜得一干二净,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剩。”
      高雅雯:“啊,我想是这样的。”
      铁峰:“还不止这些。”他摇摇头,皱皱眉头。他说:“他们预谋已经很久了,你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东西?”
      高雅雯:“我怎么知道他们要玩什么鬼把戏?”
      铁峰:“他们要找藏宝图和密件。为此,他们以欺诈的手段未能成功,但我对此未多加注意,才中了他们的诡计。所以,他们才将我绑在这巨石上,当作诱饵。”
      高雅雯:“是啊。这让人很气愤。”
      铁峰:“但是我在探险队里听到有人开了小差,跑到了另一方。”
      高雅雯:“这就是你所说的张孝松,开小差可是人格上不可原谅的污点!”
      铁峰:“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开小差人的名字。不过当时我并未太在意他,因为我的整个心思都在隐藏那些宝藏上。”他又补充了一句:“那是你父亲的主意,决不能让机密文件和宝藏落到不法之徒手里。他安排了一切……”
      高雅雯:“说得好!”她说:“你真是我父亲的好学生。”
      铁峰:“我是奉命行事。”
      高雅雯:“你是一个好队员。确实如此,你是一名正直的人!”
      铁峰:“是啊。听到我说的一切,你会气得咬牙切齿,七窍生烟,心里更烦。”
      说到这时,他牙关紧咬,不再说话。
      高雅雯:“阿。确实如此。”她换了个话题,说道:“我怎么也解不开绳子……”
      她在压抑着自己,弯下身子,爬在铁峰的脚踝处,不顾污脏,用牙咬绳子。
      铁峰的脚上流着血,而他竟没办法阻挡。
      高雅雯咬了几次,试图成功,但怕再伤到铁峰脚面,只好不情愿地放弃了。她抹了一下嘴唇上的血,咬牙切齿地坐在岩石旁,将双手搁在膝盖上,伤心地说道:“怎么办呢?”
      铁峰告诉她,照他说的去做。
      铁峰:“啊。”他说:“你猜不到,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所有的大大小小的片石,就是你所需要的刀具,用它割断绳子,这就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高雅雯:“对,我怎么想不到脚下片石多么锋利!”她到处寻找,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听到片石的破碎声。”
      她的内心不再激烈斗争,犹豫不决,终于拿定主意。
      铁峰:“非常好!你会成功。”他说:“此事比你想象的要简单,光秃秃的山找到石头不算难!”
      高雅雯:“你说的对,我得找到石头片,象远古人那样打击出锋利的石刀……”
      铁峰:“这样真好!”
      高雅雯:“这牛皮绳子真结实!可他们为什么要用牛皮做绳子?”
      铁峰:“这事还得从普兰的一则神话传说说起。”
      高雅雯:“普兰历史悠久,相传西藏八大藏戏之一《诺桑王子》中的诺桑王子,就出生于普兰。相传,当年诺桑王子的冬宫,就在被称之为‘郭尔拱土崖的地方。难道神话传说与诺桑王子之间还有什么瓜葛名堂?”
      铁峰:“据传数百年前,古王国普兰,据势称雄,古国王子诺桑在阿里南征北战,打天下占地盘,娶500位妃子。其中有一位妃子是神女,名叫依卓拉姆。一次诺桑王子征战前,耽心走后其他妃子会因嫉妒加害她,临行时,他交给母亲一串宝石项链,在依卓拉姆遇到危险时交给她。”
      高雅雯:“那项链能辟邪危险?”
      铁峰:“这项链是依卓拉姆下凡时,带下来的护身魔力宝物。果其不然,王子走后,其他妃子伺机害她。”
      高雅雯:“那依卓拉姆怎么办,她受害了吗?”
      铁峰:“她呀,为了保命,只有装疯卖傻,在宫中得到母亲交给她的项链后,为了远离是非之地,便飞会到天宫去了。”
      高雅雯:“那后来呢?”
      铁峰:“据说伤心生气的王子,下令将伺机陷害依卓拉姆的499个妃子,都用牛皮捆了,扔进河里,以解心中之气……”
      高雅雯:“啊!藏地还有这样的传说,这故事是真的吗?”
      铁峰:“有一本古老的故事集《如意宝树》中,记载《诺桑王子》的故事大同小异。”
      高雅雯:“莫非藏戏剧目《诺桑王子》就是取材于这个民间故事?”
      铁峰:“正是。《诺桑王子》的故事,叙述了诺桑寻回引超拉姆,惩罚了500嫔妃和巫师,他继承了王位,引超当了王后的大团圆为幸福结局。”
      高雅雯:“这就是因牛皮引发的故事。那用牛皮捆人可是很残酷的事!”
      铁峰:“不错,用刚剥的牛皮裹人,只露出头,放在太阳下晒,那就更难受。”
      高雅雯:“那会是怎样的下场?”
      铁峰:“你想想。湿牛皮经太阳晒,失去水分慢慢收缩,那里面的人还能活?”
      高雅雯:“啊,啊!牛皮裹住手脚,那人怎么也跑不脱,怎会活!”
      此时,在她的心里,失望和希望交织的心理交替着。
      铁峰:“人在湿牛皮里活受罪,即使他有多硬的骨头,他的生存也被绑缚在死亡的铁索链锁,渐渐在太阳的炙烤下消亡。如今藏地还施行这种残酷的刑罚。我没有被裹在湿牛皮里,就是福气?”
      高雅雯:“我简直不敢相信,在此地竟还会有这样残酷恶毒的事?”
      现在,没有摊上这种事,铁峰缓缓地出了一口气。太阳慢慢地移动……铁峰就靠在那块大岩石上晒。一时间,他们倒觉得阳光还算明媚,连空气中都有一丝甜意。暖洋洋的阳光那种难以形容的舒适,却使他一度丧失的被解救的信心又渐渐恢复了过来。
      听了这样的故事,高雅雯觉得铁峰没被湿牛皮裹着,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开始她感觉心脏都快要气炸了,现在,她的愤怒渐渐平息,也恢复了勇气。为救铁峰,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跑到石堆边,从一块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上,尽量找到一块合适的岩石。因此她转过身背对铁峰,默默地找着岩石。但这此,她的行径象个野蛮的孩子,双手撕着草地,脸几乎磨檫这地面。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石片,她恼怒的心情会觉得自己也会死在在可恶的岩石前。她的视线尽管加重了她的痛苦和焦急,但也使她保持希望,也使她摆脱了没有生命的岩石的束缚,从而能救下铁峰,使他独处时产生的恐惧感烟消云散。她保持希望是因为她不相信,她会看到铁峰在岩石上在自己面前孤独地死去。她暗想:人的灵魂多么象风,人的命运多么象云,来无影,去无踪。
      高雅雯:“这一帮惨无人道的家伙!”
      她扒开岩石堆,找到两块岩石,相互打击,火花四溅,一块岩石渐渐被敲击出一边锋利的边缘……
      铁峰:“我告诉你,还有一些家伙,居然选择了让我承受无休止的折磨。他们粗鲁地不边打骂我,一边拷问我藏宝图藏在哪里。见拷问不出结果,他们就捆绑住我,再套上布套,拳打脚踢。”
      高雅雯:“他们就这样残暴虐待你?”
      铁峰承认这是个难以预料的事实,自己是个很不幸的被报复诱拐的被绑架者。
      高雅雯听了那么多关于匪徒绑架他的种种劣迹,她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大岩石,使劲敲击了一下手中的岩石,也不解心中的气。她从心底里对这不幸的人充满了同情。
      铁峰听着石头的撞击声,仿佛如梦初醒。“呃。”他又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好将以前没说完的话说完。他的声音几乎变了腔调。
      铁峰:“在他们殴打折磨我时,我的愤怒使我窒息。他们以为我已死去,才住手。当那帮匪徒玩够了那套残酷的把戏,把我直挺挺地丢在岩石旁,聚在一起商量时,晚风吹来,我恢复了神智。”
      高雅雯:“这是暂短的缓刑,上帝在考验你的运命?”
      铁峰:“我在哪里?这可不是自己的营地?在岩壁脚下,是何人黑夜饮聚?树丛也在厌耳的喧哗,篝火煮着野味,他们干杯喧嚣,语声可不那么妙。我轻率迷途,不知未来祸福,看到星火闪烁丛林中的歹人,我五味杂陈,毛发悚然。云气低沉,雾霾弥漫,命运暗淡,就像莎翁剧中的不幸之人。”
      高雅雯:“确实,你这种比喻显露高贵的本性,受伤的身躯更象古代顶天立地的英雄!”
      铁峰:“我不是什么英雄,只是想趁他们还未下黑手之前,或许能想法脱身……可我孤军奋战,没有外援,要逃出落网,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此时,他的心比磐石还重,身子还不能动。可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是孤零零地挺在这里,旁边的队友正在努力解救自己。但他的心情还十分沉重,他在计算着自己生命的进程,他知道求生的时间不多了,该说的事儿,该交待的必须得给她交待。
      高雅雯手中的石片相互碰击,破碎的石屑火星使她火冒三丈,她恨恨地说:“他们把你绑在这里,岂有此理,强者欺负弱者,天理何在!这帮暴徒,就是把他们打入阴曹地府,也不足解心头之恨。可此事一定有幕后有人。”
      此时,她的表情冷冰冰,认真而又冷静。
      铁峰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说:“不过,很可能是有人的奇思怪想,才导致了我的不幸。”
      高雅雯:“是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才如此可怕”
      铁峰:“当他们讨论怎样处置我,争论不休的时候,有一个人用轻蔑鄙视的声音,冲着他们喊道‘你们不会一个个都是傻瓜吧?看看,上苍已经把一个罪人交到了你们手里,你们还在犹豫,真是没出息。难道你们连怎样处死他的点子都没有,真是个木头。”
      高雅雯:“那发话的人是谁?”
      铁峰:“那狡猾的人变了腔调,可我听起来还是有些耳熟。”他接着说:“他是个幕后策划者,不曾露面。”
      高雅雯:“是他在幕后策划,居然使他选择了让你承受这样的非人折磨。”
      铁峰:“不错,是那个变态的家伙,使用毒计害我。”
      高雅雯:“什么?”她叫道:“你虽然落到他们手里,可你甘愿受他们这样野蛮的对待吗?”
      铁峰:“哦,不。当时,我心中也是满腔怒火。”
      高雅雯:“为什么?你又不是罪犯,他们对待你的手段,太粗暴了!”
      铁峰:“我虽有怒火,可他们人多,我也没机会逃脱。”
      高雅雯:“那个搞阴谋的家伙,到底是怎样一幅贼脸?”
      铁峰:“他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家伙,还有一个虚伪的名字,统领着那帮匪徒。”
      高雅雯:“那名字叫啥?匪徒们都在他的领导下。”
      铁峰:“他们都喊他叫‘假少爷。”
      高雅雯:“那么说他有双重身份?是个非同一般的人。”
      铁峰:“常言道,有经验的人,一听钟响,就是到是什么庙的人。”
      高雅雯:“正如你所说,他肯定是个很有权势的人。”
      铁峰:“从林中传出的话音,他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是普通百姓,更不是无赖流民。”
      高雅雯:“土匪中竟有这等人,你没有听出那假少爷的声音?是不是你熟悉的人,”
      铁峰:“你人狡猾地捏着声音,变了声调教训人。”
      高雅雯:“也很有可能是这个人的奇思怪想,才导致你被绑缚在岩石上……”
      她不愿再说下去。她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如此可怕。
      

第五十章、第一节 诉说真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