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蒙面人这么一说,这时高雅雯才猛然醒悟,他为自己的生命担忧是真实的意图。她的心头一下子紧缩了,充满了恐惧和感激。她意识道,任何一个血肉之躯都无法承受这样残酷的折磨和打击,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免于陷入灾难之中。于是,她瞪着眼睛非将他彻底看清。
那副岩石‘壁画上的人呈大字形,整个身子贴在冰冷的岩面上,手脚则被绑在四个凿出锁壮的东西上。手脚被牛筋绳捆得牢牢的,深深勒在肌肉里,皮肤血迹斑斑,样子凄惨。尽管他早已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但他还不肯停歇,手脚还在凹坑中跃跃欲动,这个血肉之躯的手指和脚趾,还在挣扎拼命。尽管他的手腕和脚腕被磨得鲜血淋淋,他还是不死心。
望着岩石上这个犹如青铜铸成的人,高雅雯震惊寒心,神摇动魂。她虽然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但她想象出他的自尊心,那才是干大事的人。毋庸讳言,不管他是怎样的英雄豪杰,如果要以他所建立的功绩扬名后世,他必须得有英雄豪杰的时运,同时也一定会遭到小人的诽谤和诋毁。因此,她看到他陷入这蛮荒地带的情景,自然而然地会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她心情复杂,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觉得他的每根骨头和神经都有灵魂,他的整个身躯都是鬼斧神工雕琢的,眼睛却是一个强悍的窗棂,挺起的胸口也显示出尊严。所以,他就像一个天才的艺术家,在岩壁上作出的一幅肖像画,脸孔显露出深邃冷静的思想,满脸忧郁,衣领撕裂,露出脖颈,青筋暴突,势不屈服。表现出一个不屈不挠的人热爱探险事业,而献身的精神。他的身躯配上巨大的岩石,就好象一座英雄纪念碑,令人敬仰催泪将她的心绞碎。她心痛与感动得快要流泪。
蒙难者喃喃地说:“我不指望你听懂我的意思。一次又一次,我虽然遭到伏击,可我命大,就是死不了。”
高雅雯:“你说的有什么事实根据?我需要的是事实。你干吗吞吞吐吐?”
蒙难者:“我自有道理。”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对她说:“这事儿说起来话长,它牵扯到一个家庭和一个人的荣誉。所以,我一时间无法向你说出其中的秘密。”
高雅雯:“好吧。我也不再打听这其中的秘密,是为了尊重你的隐私,也不会为此而责怪你。”
蒙难者:“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高雅雯:“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着急。”
蒙难者:“你只是想听个清楚明白。我也有些耐奈不住,这还得由你作主。只要你一发话,我就告诉你一些故事。”
高雅雯:“我对这事不但十分关心,而且还有一种好奇心,真想知道其中的真相。”
蒙难者:“我自己已掌握了一些事实。我本应该早把这事儿告诉你,只是怕家丑不可外扬。”
高雅雯:“我希望把它弄个水落石出。这件事本身有些蹊跷,只是想知道事情严重到什么地步?”
蒙难者:“我并不是有意触及你的心事。但是,我必须得告诉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雅雯:“我也这么认为。你不应该回避。”
蒙难者:“从巴颜喀拉山往波密转移的路上,我们被一伙暴徒追杀得晕头转向,在荒野中迷失了方向。身上携带的食物也所剩无几,陷入了危险境地。”
高雅雯:“你们是中了埋伏,还是怎么着?”
蒙难者:“在那危险时刻,队员们仍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懦弱。”
高雅雯:“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队员们怎么着?”
蒙难者:“在转移的路上,我们遇到一群寻找财宝的人。”
高雅雯:“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蒙难者:“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棍,脸色白得就象饿鬼似的白得瘆人。他们的注意力从开始焚烧房屋、抢劫商人、到森林里割活人的头皮,深入蛮荒野地,很快就转到寻找财宝方面来了。”
高雅雯:“人类贪婪的本性是永恒不变的。他们怎么知道有财宝?”
蒙难者:“他们探听到宝藏就在附近,就是找不到准确位置。”
高雅雯:“他们打算究竟怎么着?”
蒙难者:“他们找不到具体位置,十分焦虑。于是,便在宝藏一带转悠,放枪施威,硬着头皮四下搜索,不管宝藏藏在哪里,找不到死不罢休。”
高雅雯:“他们是铁了心啦?”
蒙难者:“毫无疑问,这伙寻宝人一但跟上了一群人,就会不遗余力紧追不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高雅雯:“那群队员们又怎样呢?”
蒙难者:“那一支队伍要到波密,继续往西挺进,去为重新开辟新的考察地而欢欣鼓舞。”
高雅雯:“不难想象,他们的这项计划是有重重阻力的。”
蒙难者:“不管是队员们赶路,还是安营休息,他们都会遭到袭击。不管是站班放哨,他们既没有睡觉,也没有很好地休息,而是自始至终地保持百般警惕。”
高雅雯:“他们在多难的命运面前是顽强不屈,足以证明他们的全部希望并未破灭,只是与匪徒们还保持着一段距离。”
蒙难者:“可一路上却充满杀机。他们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非常重要,而且还很难办到。”
高雅雯:“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
蒙难者:“森林里埋伏着许多寻宝的家伙,要想穿过那片森林,警惕和速度是必不可少的,但如果不机智、不谨慎、不甩掉他们,那一切都无济于事。”
高雅雯:“那是因为对手就在附近!”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近在咫尺之间的冈峦幽谷藏着的就是我们的对手。这时,她的思绪游移到蒙面人身上。只见他紫红的皮肤上青筋隆起,露着骨头地方的血管表露无遗,粗糙的手指和脚趾在紧捆的绳结中微微颤动。她觉得他很不幸,毕竟还未从焦虑和疲惫中解脱出来,现在,他还在为耻辱和死亡的威胁而经受风吹雨打,担惊受怕。她觉得他象一个四肢残伤的旅者,希冀得到救护而又一时不能遂愿,实在凄惨。
蒙难者:“你不应该回避责任。”
高雅雯:“我有何责任!因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
说着,蓦然她转身恻隐隐之心大动,只觉喉咙哽咽,一见他的身姿形同枯槁,她真想痛哭一场,将心中的压抑得到释放。于是,就又转身站到岩石旁,虔诚祈祷上帝把他从苦难中解救出来。
蒙难者:“你要走,那就去吧。你可以对这一切不负任何责任。”
高雅雯:“现在,我要离开你了。可我也尽量把解救你的人找到。”
蒙难者:“也好,任你去了。你可以自由行动,但身处荒山野岭,那可能把性命搭上。”
高雅雯:“我不是一意孤行,也不是真想抛弃你。我说的话,你没有理由怀疑。”
蒙难者:“你是好人,但若你不听我的,按照我提供的路线离开这里,我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高雅雯:“我知道了。只要你是清白无辜的,你说的话,我没有理由怀疑。”
蒙难者:“贪婪就引起犯罪,那些人想知道宝藏的地点,都是一群杀人犯,所以他们才设下诱饵,将我捆绑在这里,引你们上钩。还有那条亵渎神灵的疯狗,投靠主子,我知道他们伙穿一条裤子,都抱成了一团。”
高雅雯听他说这话,真是不寒而栗,说道:“那么说,他们都是罪该万死的谋杀犯!阿,我真是笨蛋,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蒙难者:“不知道你忘记没忘记我的名字。”
高雅雯:“单从你现在的外表,我是猜不出你的名字。”
蒙难者:“我们的探险队伍里有内奸。这家伙给探险考察事业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在转移期间为队友们深恶痛绝。”
高雅雯虽是个头脑敏捷的人,这时也茫然不知所措,脸上的肌肉由于愤怒而抽搐着。她立刻想到:那个内奸跟那样一帮杀人不眨眼的人狼狈为奸,怎能不令她惊讶。
蒙难者:“你听我说,那个可恶的叛徒,跟一群罪犯一起,正赶往这里。我们虽然千方百计想逃跑,可只有一样办法才行得通。”
高雅雯:“你是什么意思?”
此刻,她把脸转向后面,那种疑惧之心使她不禁战栗起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情况。她本能地预感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即将发生。
蒙难者:“你只有把我松绑,我带你原路返回,朝对面的森林逃跑,离他们越远越好。”
高雅雯站在能里,显得十分犹豫。她本来想沿着森林的边缘折到原来的路线,可她现在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从远处传来的嘈杂声,一阵紧一阵地越来越近。那嘚嘚的马蹄声,匪徒的叫喊声,混杂在风里的喧嚣声,犹如警钟有声强似一声。
高雅雯:“我该怎么办?”
蒙难者着急了,说道:“别犹豫了。雅雯,快动手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高雅雯被他说得目瞪口呆。她暗自埋怨自己:“动手吧。为啥?可是遇到救人性命的时候,你倒没了主意。你怎么这样没出息?因为我怕落入陷阱,才不敢轻易行动。假若见死不救,一但传了出去,自己的名誉已经扫地。”
蒙难者:“你若还不相信,扯掉蒙头袋,就知道我是谁了。”
高雅雯:“他喊雅雯?”她一听到这个名字,猛得提高了警惕。想到:“他在喊谁?此地除了我叫这名字,他喊这个名字,是啥用意?”
她的心里象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蒙难者:“去掉蒙头布,就露出真面目。”
此时,高雅雯终于鼓足勇气,踮起脚尖,伸开双臂,举起两手,往上猛地一窜,仿佛孤注一掷似的一把扯下了他的蒙头袋。她还未来及看清他的面孔,便迫不及待地说出了歉意的话:“我刚才有点性急,没把握住自己,失去了起码的礼节。我请你原谅!”
蒙难者在那一瞬间,感到她的手指就象某样针扎的痛楚,在沿着他头皮中的血液流动。
蒙难者:“唉,你忘了吗,我还真荣幸地认识你!”
刚才的情形,虽然很突然,却是在几秒钟内发生的事情。
高雅雯踉跄了一下,后退几步靠着旁边的岩石,完全惊呆了。她停了下来,将手中的蒙头袋悟到喉咙上,由于还未反应过来,只说了一句话:“我忘记了……”
可以看出,她虽然故作镇静,但内心却不平静。看到眼前的情形,她对这个人产生了极度的怜悯,同情心也越来越强烈。她还听到他的下颌骨由于痉挛,牙齿自下而上撞击的声响。他的脸看似去真可怕,那是由于折磨而形成的面容。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睁得很勉强,嘴巴也张得很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她惊慌起来,担心他的生命……几乎不敢再目睹这令人心寒的一幕。
蒙难者:“镇静点。我不是死而复活的人!”
高雅雯:“啊,上帝,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此时,回忆的情景,现在已经从她的眼前模糊,她不由得问自己,是否还相信记忆消退的那一幕。接着,她逐渐平静,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想着此人的危险处境,便问:“你虽然与命运相抗争,但你还没有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说清?这件不明不白的事情,我现在想要将它彻底弄个明白?”
蒙难者:“那好,我们还是坦诚相见,也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高雅雯:“其实,我们俩心里早就有话没有说出来。”
蒙难者:“看到我的脸,难道你没有认出来?”
高雅雯:“现在的面目并不能说明一切问题。你头上干吗要戴一个布面具?”
蒙难者:“这件事想起来的确很可怕。”
高雅雯:“那为啥?”
蒙难者:“是这样,那帮人把我绑在这里,蒙上布袋是把我当作诱饵,这就是他们阴险阴谋的证据。”
高雅雯:“我有理由相信你,因为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蒙难者:“所以,你得尽快离开这个阴谋之地,尽量不要陷进去。”
高雅雯屏着呼吸,脚步仍在原地来回走动,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她紧接着问:“这是谁干的?”
蒙难者:“探险队里有内奸,就是他勾结那些人,将我捆绑在在里。我被蒙上布袋,就象戴了面具。不管这件事的最后结果如何,我有责任不让你陷进去。”
高雅雯:“这件事的确很可怕,我从心眼里相信这是一桩阴谋案。”
蒙难者:“你说的是真心话。我还担心,他们的罪孽一旦铸成,就会环环紧扣。而且,我还相信那凶手,仍然躲在探险队伍里头。”
高雅雯:“事实也可能确实是这样。如果前因后果都非常吻合,那这一切确实再明白不过。”
蒙难者:“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将承担所有的责难,确保你的安全。”
高雅雯:“既然你说得使人毛骨悚然,我就有责任把整个阴谋弄个水落石出。”
蒙难者:“你又提醒了我。”他的情绪有点控制不住。抬起头来说:“事情是这样的。在那次遭遇中,我们受到伏击,队员们也被冲散了。就在我侥幸悄悄地取道古哥城堡,寻找失散的队员时,遭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绑架。他们威胁利诱强迫我与他们合作,与狼共舞的事儿,我不干!”
高雅雯沉默了片刻,她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你所说的这事,太离奇了。”
蒙难者:“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虽然我陷入危险之中,但我无法透露内情。”
高雅雯:“你在保守秘密,是因为你还未抓到真凭实据,我也想象不出你所承受的精神和肉体折磨,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悲惨事情比这更令人痛苦和恐惧。”
蒙难者:“对此,你不要惊讶,也不要怀疑队友之间的友谊。”
高雅雯:“你目前无能为力,我能理解。这只能说明此人残忍到毫无人性的地步。”
蒙难者:“这个人确实干些不光彩的事情。有人说他与一些坏人为伍,过过着出卖朋友邪恶可耻的生活,有的说他所到之处都招来灾祸,但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下落,眼下身在何处。自从他行凶以后离开探险队时起,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彻底地从这个人世间抹掉了。”
高雅雯:“他失踪了!化作泡影?这一巨大的变故突如其来,将朋友的亲密友谊和美好的心灵击得粉碎,只可能由个人私欲的歇斯底里疯狂造成。”
蒙难者:“千真万确。我只能说,从他消失前来看,考虑到他诡秘的神情和奇怪的言谈,这里面一定有更深的原因。”
高雅雯:“你已经和那个人断绝了来往了吗?”
蒙难者:“我再也不想有人提到他!”
高雅雯:“他是谁?”
蒙难者:“你真想马上揭开谜底?”
高雅雯:“我真的心急!”
她心事重重地听着,但等他说。
蒙难者:“你好象挺相信他的。”
高雅雯:“我是有些相信他。”她说:“共事这么多年,我虽然对他有偏见,可我有理由相信他,因为他也是探险队员。”
蒙难者:“这就是你的理由?”
高雅雯:“理由就是理由,但这理由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过,我倒想听听你对这事儿的意见?”
蒙难者:“我的意见虽然不全,但我想让你自己来处理。因为我相信你自己会做出明智的判断。”
高雅雯:“情况不明,我也不能妄下断语,欺骗自己。”
蒙难者很为她这种懵懂的情意感到不安。他劝她说:“为了你不至于陷入危险的情感,你得听我进一言。”
高雅雯:“我希望你说的没错。”
蒙难者:“说出来你会震惊。这个对队友不忠的人,失踪的人,就是张孝松。”
高雅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千真万确她又没听错。忙问:“张孝松,怎么可能!他居然会居心不良?”她大为震惊。又说:“可我不说假话,尽管有人说我喜欢他。”
蒙难者:“我没说你喜欢他。也不想再听人提到他。”
高雅雯:“那为啥?你一看到他,就会产生恶感吗?”
蒙难者:“是啊,队员们现在纷纷议论他。不过,你得听听我的话,人们再也不会听到他的确切消息了。”
高雅雯:“我却很想听听你对此事的看法?”
蒙难者:“我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了,已经不再关心他会落到什么样的结局。”
高雅雯:“我不明白其中的是是非非,你们绝交的原因令人非常费解。”
她心事重重地听着,很为她的队友这种行为感到不安。
蒙难者:“他并未悬崖勒马。当我思考他所做的那些问题时,我看到了一线蛛丝马迹。”
高雅雯:“那是什么问题?”
蒙难者:“这的确是个值得认真考虑的问题。只要对他进行仔细调查,准能发现他的秘密。只要发现他的踪迹,就能知道他内心隐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高雅雯:“是见不得阳光吗?”
蒙难者:“阳光下的罪恶!”
高雅雯:“你已经和我说过。我也零零星星地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但我并未弄清他的真实处境。”
蒙难者:“在人们并不了解事情的真是内谋的时候,他所做的最坏的事儿,也许会象阳光一样光明,将人糊弄。痛定思痛,事情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一想到这个象戝一样的家伙,偷偷摸摸地溜到那伙人的身边,出卖自己人,我就不寒而栗。”
高雅雯:“不过,事情并不会象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得说出你的意见?”
蒙难者:“我们必须同心合力,力挽狂澜阻止这件事。”
高雅雯:“我希望你所说的没错。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若是换个角度来考虑,就得更加慎重地处理。”
她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就请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恐惧,担心她的另一个队员的好名声,会被这种意想不到的丑闻的漩涡所淹没。高雅雯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从不轻易相信流言蜚语。此刻,她看到有人已经惨遭不测,她要处理这个问题也就非常棘手。因此,她也希望有人能给她指点迷津。所以她想,此事不宜直接向眼前的人请教,需要拐弯抹角地再听听他怎么说。
蒙难者:“不错,这件是极大地刺激了我,所以,在我有生之年也不会再结交这样的人了。”
高雅雯:“说明白些,那担心什么?”
蒙难者:“说出来,你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笨蛋。”
高雅雯:“我能听出来。这里面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出了这么严重的事,究竟怎么啦?”
蒙难者:“说真心话,出了这么阴险毒辣的事,我居然不知道内情!后来,我尽管还是弄清楚了。”
第四十九章、第四节 蒙难形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