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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第四节 蒙难形声[2/2页]

宣见716涅槃 宣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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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雅雯:“你清楚了什么?值得你害怕!”
      蒙难者:“我经过一番努力才弄清,这一切却是因你而引起。”
      高雅雯吓了一跳,感到不好,不由得一声惊叫,又感到有些怒恼。说道:“因我而起!你说什么?”
      蒙难者喘着粗气说:“我不敢说,怕你难过。”
      他的面部已经变形,形容枯槁,因此,对方一时并未辨清。
      高雅雯:“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对于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紧张得差一点乱了阵脚。
      蒙难者:“我知道你是一个倔强的人,不轻易被人说服。”
      高雅雯:“哦,我承认你的感觉。”
      蒙难者:“我已精疲力竭,快熬不了多就了。请你相信我。”
      高雅雯:“但你的名字还没说,我凭什么理由相信你?”
      蒙难者:“铁峰!千真万确,我绝不胡说。”
      蒙难者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证明了他的话。
      高雅雯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不由得惊叫一声:“铁峰!这怎么可能”
      蒙难者:“我是铁峰,我从不改姓卖名。”
      他有气无力地答道。
      高雅雯:“真是你呀!我是不是在做梦?”她惊奇地问道,一面仔细地打量着他,说道:“铁峰,我的天哪!你遭受磨难,形容枯槁,脸部变了形,所以,刚才我真的认不出你了!怎么会来到这儿?”
      她注意到这人的脸上流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所以,不禁感到极为惊讶,同样使她心疼的还有他有气无力地回答。
      蒙难者:“我熬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你。真得感谢上帝。”
      高雅雯:“这真是太好了!”她心有心有余悸地说:“我从没想到过是你,真的不可能,在我的心中,这完全不可能。所以,我刚才也不敢认你。”
      蒙难者:“这没什么。”他体贴地说道:“我已经提心吊胆了整整一个夜晚,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高雅雯:“铁峰,说真心话,我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景下见到你?”
      蒙难者:“我真希望见到你,真的很希望。可这地方真的太不合适了!”
      高雅雯:“别难受。”她说:“铁峰,我能看得出来。一定有某种当时没意识到的原因,才促成这样严重的事情发生。”
      蒙难者:“这也正是我准备向你解释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脸上的表情就象变了天,显现出一种恐怖与绝望的神情。
      两人顿时如入冰窟之中。他们每人的眼睛中的恐惧均不言自明。
      高雅雯:“别说了,时间不多啦。”
      蒙难者:“是呀,我现在已踏上地狱的边缘。在我临死之前,希望你安全逃离此地。”
      高雅雯:“我明白你的心意。如果我帮你,还来得及?”
      瞬间,原先积压在她心头的疑云散开了。虽然有许多事要问,许多话要说,但她不再多说。她向前迈了几步,缓缓地伸出颤颤微微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队友的手。她觉得两股心灵的交流,通过手指的末梢神经迅速地传递到每个人的心中。
      蒙难者虽然只瞥了对方一眼,但这一瞥已经足够了。因为他已经抓住了生的希望,所以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从来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友谊。
      这两股热流胜似任何语言。
      高雅雯目前只能做一件事,来减轻队友劫难的危险。于是,她又回到了与朋友亲密关系的往事中。她的心中突然产生了很古怪而强烈的好奇心,非要再看看眼前这个人的真面目。此时,她甚至象在梦中,这个人因为遭难呈现在她面前的似乎不是一张可以识别的脸,或者变成一张模糊不清,在她眼前融变的脸,也许正因为有如此的观念。她想:只要再认真看他一眼,辨明真象,自己心中的疑团就会变化,也许疑惑会烟消云散,就如同他身上的秘密,一但经自己仔细辨别便会不再成为秘密,我也许能弄明白他是奸细或是真正的队友。她甚至还能弄明白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些令人万分惊讶的经历,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竟与此人的关系如此密切!不管怎么想,眼前至少这张脸还是值得怜惜的,至少他的天良还未氓灭,因为这张脸只要看上一眼,就会使自己难得动情的心汹涌澎湃,其相貌也会引起任何有天良的人强烈同情,更何况他正处在现在的处境。
      高雅雯解除了心中的疑团,她迟疑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再细睹尊容?”
      两个人都处在强烈而明确地注意之中,一动不动地相互凝视对方几钟。
      蒙难者:“现在遇到你,”他感慨万千地说:“真是万幸!”
      “是啊。”高雅雯答道:“我们相遇,真是天大的幸事!”
      于是,她大胆地挨近他,不再害怕,手握着手,眼看着脸,心连着心。她立起了脚根,心中不再有任何疑问,似乎非常信任这位年轻人。
      阳光下,高雅雯在原地站着,望着他,满面愁容,不停地将手搁在他的额头,如同一个心中布满愁云但百般无奈的人。她看到他陷入如此的困境之中,自己绝不能无动于衷?自己得赶快行动,救下他的性命。想到这里,她不再追忆过去,搜索记忆的各个角落,因为,他的过去是清清白白的,无可非议的,很少有人能象自己明明白白地阅读过他的历史,所以,他所做过的许多事情无须再解释,她思考的问题也无须再找到答案。
      她只是再次仔细看着他的脸。
      他脸色惨白,身材高大,但给人一种受刑而变成畸形的印象,身体紧贴在岩石上,手脚捆绑,一幅活脱脱耶稣受难像。他的笑容勉强,但又使人说不出他身体的形态怎会变成这样?此时给她的印象,不妙了。他说话喉咙嘶哑,声音不大,嗓子几乎说不出话。即使离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相貌也从来没有哪一次能象现在这样强烈地引起她的注意,她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一步,但她的惊恐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带着魂牵梦绕般的莫名情感,此人那张脸沉重地压在她迷茫的记忆中,可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不过时间是无限的,虽然过去了多年,但似乎还在眼前,虽然记忆已经淡忘,但往事还是毫不掩饰地闪现。当她重新思考上述经历时,他为自己做过的许多事情令自己动容。啊,可怜的铁峰,你这张脸就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真实签名!结果弄得她为自己刚才如此疑神疑鬼而感到无地自容,惭愧不已。她在暗自埋怨自己。想着:“现在,他陷入如此的困境之中,我岂能无动于衷!可怜的铁峰虽身陷囹圄,心里藏着许多秘密,但他所做的事也会象阳光一样光明!我知道他磊落的为人,是完全可以信赖的,只要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就一定能帮他脱离这困境。”
      铁峰的脸开始苍白得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泛着死青,嘴痉挛地一张一合,一句话也没再说,原先热烈急切的目光,也顿时黯淡了下来。此刻,他的外貌正在发生着显著的变化,只见逐渐衰亡的征兆清清楚楚地显示在他的身上。健壮的身体在秋风的吹促下,已经显得骨瘦如柴,人也似乎苍老了许多。但是,真正引起对方注意的还不止是他身体机能的迅速衰竭,而是他的精神和他的眼神,表明了他心中有某种难以抗拒的精神折磨,至于,他是否还能坚持到是否还象以前那样热切地希望见到他的队友,就很值得思考了。这无限的痛苦和无言的伤痛,立即将对方打动。
      高雅雯凝视着,思索着,一时间也不知从何下手,将他解救?
      铁峰似乎快要晕过去了,只见他双唇紧闭,只顾出气,不再言语。
      看到情形危急,高雅雯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找来一块岩石,垫在脚下,点起脚尖,高举双臂,用手竭力想去解铁峰手腕上的绳结。
      秋后正午的艳阳高照。一缕阳光从云彩的空洞中直射下来,恰好照在斜对面的结满冰的白色岩壁上,或许是大自然造山运动形成的结果,大地这个设计师妙手安排的角度,使两块巨大的岩壁对峙。那是一处少有的奇特冰川,矗立在山峰间。它是一个凹形的圆面,象一个巨大的反射镜,所反射的聚焦光线,恰似一支利箭正射向绑缚铁峰岩面,随着阳光的移动,逐渐从铁峰的肩膀上方向心脏穿行……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这不可思议的情景。或许当地古老的原始部族,正是利用了这个自然的造型,在岩面上涂画幻象的神话,象在宣告着什么?人们谛听着,祭司把它当作一个天然的祭祀场所,利用这残酷的形式惩罚罪人,或者说是一个古老的传说,神光穿过灵魂直射肉体抵达心脏,使人脱骨换胎重新做人。或者说铁峰正是被一个阴谋者耍了一个手段,将他绑在上面,受罪遭难,或者说是魔鬼撒旦射出的暗箭,他就是那古老罪孽故事的翻版,或者说是某件掩盖着的阴谋,呈现出惨不忍睹。
      高雅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景,她仿佛觉得眼前有一道强烈的射线,照得她睁不开眼。这种大自然的造化实在令她害怕!因为那聚光点所到之处,巨大的热能已将岩面上油彩画燃起了蓝烟,白色的光点在移动着,光圈的火焰炽热投射出尖细的火舌,舔在岩面上幻化出奇形怪状的画面,它所显现出奇景幻象,使她胆颤心寒。她真希望眼前的景象不是这样的。对于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形,她的神经一阵紧张,差一点乱了阵脚,险些从垫脚石上掉下来。处于无奈,她只好调整心态,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重新鼓起了勇气。再次举起双臂,准备达到目的。
      秋风吹得她浑身血液涌到手臂上,衣袖脱卷,手臂丰瞍浑圆,从袖筒脱颖而出,好像从剑鞘中抽出的一双宝剑,去割断那绳子。
      望着对方的举动,铁峰的脸刷的一红,激动得眼睛一动不动。她就是与自己相识多年的人,而人与人的感情就象常春藤,随着年久月深,朋友之间的友谊发展也是这样形成的。
      他俩均默不出声。
      高雅雯踮起脚尖,尽量高举一双纤手,努力寻找绳结。
      铁峰:“再高一些?”他说道:“你想用双手解开绳结吗?”
      高雅雯:“啊。”她说:“两手都用,不管怎样,双手解掉更容易,更快些。”
      铁峰:“尽管如此,你还得费劲……”
      高雅雯:“解开死结,是件麻烦事。”
      铁峰:“这的确是件麻烦很难解脱的事?你得小心谨慎。”
      高雅雯:“我要尽快干完这件事。不然的话,那毒辣的光线,就象利箭刺穿你的心脏,我怎能不慌!”
      铁峰:“时间不多了?”
      高雅雯:“给我三分钟,我就能完成?”
      铁峰:“你要迅速行动,不然的话,你那颤抖的手,还没找到绳结的头,毒箭就会射到我的心。”
      “哦,天哪!”高雅雯叫道:“绳结怎么这样难解呀!”
      铁峰:“活结还是死结?”
      高雅雯:“活结,死结?”她哀叫着:“我不希望死结。死结更不易解!”
      焦急之中,她晕晕乎乎,顾不上许多了,情况简直糟透了。这种细绳用牛筋编成,使用之前在水中浸泡,捆绑之后,水干了,收缩了,绳结就很难解开。
      平日她的手纤巧玲珑,这时似乎无缚鸡之力,她越着急,反而解不开绳,她暗怪自己无能?她的手指颤微微地解着绳子,碰着手腕的口子,渗出的血滴着,她的心象在被揪着、撕着、拽着……此刻,铁峰还未解脱,她感觉自己象个罪孽深重的人,除了解开绳索,再没有其它办法吗?而现在眼下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别的人能助自己。可是,她也不希望陌生人出现,这样就会将她的行动打乱?她望着他,觉得他没有解索,她再没什么话好说。她自己的感觉,看到他被谋杀者将要剥夺了生命的躯体,她怎能不责怪自己!她想这那些可憎的人,使他遭毒手而咬牙切齿的痛切感,将自己感染。她的手拼命解着……指甲尖也掰断了几个。指尖渗出的血和铁峰手腕上的血溶为一起。她焦虑的心象着了火,眼圈急得发红,鼻翼急促出气,嘴唇几乎咬破。她恨不得用牙咬断它,虽然试过了。可咬开那绳子的死疙瘩,似乎比登天还难……她束手无策,眼下毫无办法。
      她想着这可怖又可憎的事情,握住他的手,再不动一动。在喘息之间,她的脸靠着他的肩,吻了一下,便有意地跪下,顺势看一下他的脚踝捆绑的怎样?但是她把想法掩饰起来,不说一句话。这种行径并不是拜倒在他的脚下,而是由于她的忧虑,出于全面考虑,她看能不能解开他脚踝上的绳索再说。她觉得这样做是能够燃起她的希望。正是这崇高的情感象一汩清泉注入她灵魂的恐慌,使圣洁的火花悄悄燃成烈焰……
      于是,她下面的行动,在他急切期待的眼睛之下,即将施展开来。为了安抚她,铁峰不得不说出一句她不爱听的话。
      铁峰:“雅雯,实在不行的话,你走吧?”他无奈地说:“这种猎人结,你是解不开…不能拖累你。”
      高雅雯:“我怎能见死不救,撇下你!”
      铁峰:“别出声。这地方有探子,有伏兵。”
      高雅雯:“为救你的命,我豁出去了!”
      铁峰:“对我来说,假若逃不脱,死了我不在乎。这种绳结是个很难对付的事。”
      高雅雯:“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解救你,要你活着。”
      铁峰:“你想怎么样,也不用跟我商量。”
      他侧耳细听,想着其他事情。
      高雅雯:“至于我对朋友的心,你不用有一点疑虑。我必须冒任何风险帮助你离开这里。”
      铁峰:“你对朋友的责任,我没有一点疑虑。”他的情绪很激动,说道:“毫无疑问,你是女中豪杰。”
      高雅雯和他谈论这些严肃的事情,内心充满了焦急的顾虑,她的眼睛里闪现都是希望的光芒,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有不同的看法。说道:“女中豪杰不太妥吧?救人是一回事,而女中英雄则是另一回事。”她又说道:“对于所发生的一场争端中,我不太了解事实,也做过所有与此相关的推理,也没有得出很正确的结论。”
      铁峰:“如果你要想知道所有的真相,你得记住一种方法可以帮助你,那就是你对这件死亡的审判的断案,你可以权当作法官,我只不过是象一个上了绞刑架的罪犯。”
      高雅雯:“我可不这样判断,并对此事非常关心,非常憎恨。所以,我只好简单明了地回答,那就是你所谓的上绞刑架,只不过是一个短暂的过度罢了。”
      铁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象一个胸怀坦荡的绅士一样上绞刑架!”他说:“他们把我绑在这巨石上,手段残忍,活做得又狠,绳子每绕一圈,就收紧一下,最后打一个死结,很难解。”
      高雅雯:“唉!这真凶残。”她的心一揪,说道:“他们这样折磨你,但你是一个好战士!”
      铁峰:“因为我身上流着探险队员的血!”他神色严峻,说道:“那时,匪徒从头到脚搜了一遍,除了从我胸前拽下一枚校徽,一个子儿也没搜到。”
      高雅雯:“难道他们岂能善罢干休?”
      铁峰:“那些心狠手辣的家伙,见我不说出藏宝图,便给我蒙上布套,捆绑妥当,一阵拳打脚踢后,我就晕头转向。”他说:“这不是我想要的死法?”
      高雅雯:“什么?”她叫道:“你不害怕?”
      铁峰:“不,我只能受折磨,也无法逃脱。”他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高雅雯:“可你得承认,这个结局太危险太惨了!”
      铁峰:“事情的发展并不是象我预料的那样,你的到来让我的命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高雅雯:“有可能吧!这情形让人感到很危险,我目睹你遭受危难,岂能无动于衷!”
      铁峰:“是啊,你仿佛在和我共同承受着折磨。”
      高雅雯:“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铁峰:“这下可救了我,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高雅雯:“我们无须扯远了,只有行动才能证明。你明白吗?”
      铁峰:“如果你想阻止他们的行动计划,你还得听我几句话。”
      高雅雯:“我相信你的话。你干得非常好,才让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们非常恼。不过,还有一点我弄不清楚。他们这样干会有什么好处?”
      铁峰:“他们买通匪兵,到处抓你。”
      高雅雯:“我从来不做任何有损道德的事。怎么会让我牵扯进去?”
      铁峰:“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高雅雯:“这究竟是为什么?”
      铁峰:“张孝松是他们的同伙,所以我得给你说。”
      高雅雯:“啊,是这样吗?不过,当我听到张孝松名字时,我的记忆力的精确让我担心不已,他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张孝松,我不会记不得这个令我头痛的名字。一年后你又提醒我,他的名字和这个谋杀案有牵连,因为他这个人叫人感到麻烦。”
      铁峰:“所以说,我明白你是再清楚不过地听到了这个名字,他是许多队员们都不能够接受的,不会成为我们真正的伙伴。”
      高雅雯:“是啊,我们最好不提。
      铁峰:“免得生气,不要再提这个不必要的名字。”
      高雅雯:“这样,我也不需要再去操心,也不再提及这桩阴谋了。”
      铁峰:“那是因为没人谈到这桩阴谋的主凶。但我知道你的父亲来无影去无踪……他是我的恩师,所以我才给你透漏一点信息。”
      高雅雯心里一惊,忙问道:“他现在何处?”
      铁峰:“不知道!就在你遭遇劫难的那些日子,恐怕发生了最糟的事……我不能肯定是否有人……我们没法谈下去了。”
      高雅雯:“这就是你的回答?”
      铁峰:“这件事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为无论我们多么怀疑,还未抓到证据。”
      高雅雯:“你所说的事情扑朔迷离,归根结底还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只有忧虑。”
      铁峰:“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感到有点难为情。”
      高雅雯:“我想知道,你是否可以给我透漏一些信息?”
      铁峰:“毫无疑问,你想知道有关你父亲的事情。”
      高雅雯:“我想知道他处境的真情?”
      铁峰:“我只有坦白地告诉你。”他因此从头说起:“只从你走失……你父亲焦急万分,派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队员们分头寻找,几个月过去了,大家尽一切努力,仍然杳无音信。你父亲伤心欲绝,魂不守舍……”
      高雅雯:“是的,铁峰,我顽皮,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说:“我这是自作自受。那天,我就在营地不远处被诱拐到山寨里,遭遇了劫难以及其它的磨难,最终脱险才会使我们巧遇来到你面前。”
      铁峰:“你说你遇到了劫匪?历经灾难才以这副样子出现。”他接着问:“你说你被诱拐到山寨里,又侥幸逃脱,这怎么说?“
      高雅雯:“那是当地愚昧野蛮的‘抢婚。”
      铁峰:“你遇到了野蛮人?”
      高雅雯:“他们逼婚,我陷入囹圄之中,生不如死!”
      铁峰:“山寨墙高,戒备森严,你怎能逃过劫难?”
      高雅雯:“那真是天意,山寨主被他的儿子残忍地击昏,让我逃脱了!”
      铁峰:“只要坚守信念,勇敢地与命运抗争,命运之神也会网开一面。”
      高雅雯:“要不是遇到纪蒲泰……我就会落入魔掌,无法逃亡,再被逼婚,怎能见人!”
      她尴尬地站着,看上去很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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