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后开口,多少人疑惑,多少人窃语,多少人的眼睛来回地看小狐与萧珝。小狐忽然笑了,萧珝亦是笑着的。在场诸人,便看到一个乌发俏脸的婢女碎步而出,站定,行礼问安,唇角含笑,落落大方。
“皇上您瞧,这姑娘不见露怯,举止合礼。妾瞧着都甚是喜爱,难怪子旌一行一步都带在身边。”
皇帝此时也正眼瞧了瞧下方亭亭立着的年轻女子,皱眉向萧珝问道:“子旌向来是沉稳的,怎么回事?”
萧珝自席座起身,似不大在意道:“回父皇,儿臣无意中捡了个丫头,不识规矩,本想令她跟着长长见识,回去府中可堪一用。定是儿臣思虑不周,父皇见谅。”
“可堪何用?”
“父皇瞧着她身形瘦弱,倒是个能骑会射的,也是个能扛善挑的,平日里惯会逗乐子。如此一身是宝,一个顶三个,可不省了两人份黍米饭么!”
皇帝没笑,神态却松了,薄责道:“亏朕夸你稳重,瞧着娴妃大气,养出这么个不正经的。子旌,年岁不小了,难得回来,可好好瞧瞧,亦定一定你母妃的心罢。”
萧珝道:“儿臣不敢,且让儿臣先沾沾太子的喜气罢。”
皇帝嗤了一声,摆摆手。
“秃鸟!”
小狐溜出筵席,抚了抚空空如也的肚子,边走便愤愤地骂道。
“谁是秃鸟?”
咦?小狐颇有些郝然,今儿情绪有点冲啊,内力本不强,如今耳力愈发不济。
“原是阮小姐。”小狐转身,立即给了阮绵绵一个灿烂无比的笑。
阮绵绵却颇有些愁绪的模样:“唤我绵绵罢,连皇后娘娘都看得出,姑娘并非真的婢女。”
“没有一纸卖身契罢了,有甚区别?”
小舞在后远远跟着,阮绵绵与小狐并肩而行。
“昨儿见到姑娘,颇有些不识,姑娘若认真打扮起来,定然倾国倾城。”
小狐露齿而笑:“绵绵说笑了,我若认真打扮起来,可真是跳进岚河也洗不清了。骁王的通房也太过不起眼,好歹……宠妾如何?”
阮绵绵望一眼自顾着乐不可支的小狐,亦浅浅一笑,却是苦涩占了大半。二人行到湖边,微风拂面,颇是惬意。
“小狐来自何处?”
“一座山,比此地美。万仞高崖,如笋拔地。你若立于那座崖顶,我在这头,得没日没夜地徒步三四日方可抵达。故此,我苦学轻功。”
“你学轻功,还为了爬墙罢?”
小狐一惊,那阮绵绵看起来依旧软绵绵的样子,不禁一松:“你认出我了?若非你衣橱香浓,我可不想惊了你。”
阮绵绵看向小狐的双眸:“是你的眼睛,太亮了。本不该想不起来,但着实没有将那日之事与你联系起来。”
小狐笑:“下回该把这眼也蒙起来,哈哈……
第十八章 能骑善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