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风头筑起一堵雪墙,把五匹马牵进来,卧在地上,,五个人挤做一团,感觉顿时好多了。钟又命令大家不许打瞌睡,要继续想法子,自己拯救自己。雪,雪,雪,雪……五个人一起反复念叨着这个字。不一会,邓小伍指导员想起了打雪球,万有生想起了滚雪筒,雪筒面积大,雪被压板实了,人就可以走动啦。钟国疆立即命令照此办理。大家啃了一些馕和馒头,就动起手来,滚啊,滚啊,很快滚出一个大雪筒来,滚到一边,再滚出一个大雪筒来,滚到一边,就这样,一个一个雪筒往前滚,艰难地一段一段往前挪动。华连长觉得有些窝囊,责怪事先安排好的机动分队怎么没有及时赶到。他不知道,排长顾顺根发高烧,误了时间,现在正在半途之中,被雪魔制服了,不得动弹。雪筒继续在地上滚动。能够包裹一切的雪毯开始紧缩,最后结成了冰雪。雪海孤岛变成了冰海冰岛。古老的地主庄园被冰雪覆盖,找不到丁点儿原始踪影。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呼喊声:“钟政委,我们来啦!”钟等惊喜地张目四望,发现远处有物体在跳动。救兵到啦!华向林邓小伍的心终于放加载到心窝囊废里去了。两个小时过后,两路人马会师。钟国疆向孟子斌道谢。孟子斌满不在乎地说:“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这可是边防人的约定俗成。”钟又请他说出所以然。原来,地区气象台发出了气象警报,说近几天有暴风雪,叫各地各级做好防务工作。农七师看到这个警报,按惯例与相邻单干联络,加强相互防护工作。通过富民县武装部得知钟带工作组来天森边防连了,想借这次机会感谢钟,喝酒叙话,密切关系。听连队卫生员说钟带工作组去74号界碑了,想必遭到暴风雪袭击,立马带上岳永香的儿子纳来春和几个职工,顶风冒雪,连夜前来营救,半路上救了顾顺根他们,又急如星火地往前赶,直到与钟等会师。
第二天,钟国疆吩咐万有生科长与其他几个工作组联系,看他们的工作进展情况如何。万有生联系过后,向他报告说几个工作线的民用工业况都还不错,只有陈副政委那一伙也遭到暴风雪袭击,但是也躲过去了。末了,又报告一个新情况,大疆军区总医院边防医疗队来了。其中一个叫肖玲珑,是总院高干病房护士长。钟叫热烈欢迎。因为他住院治疗痔疮的时候,肖护士长可是给予了他精心的护理。
钟国疆接待过总院边防巡诊队,正在分析研究天森连队冬季边防工作,副政委陈大双不请自来,说是来搬救兵,因为他所蹲点的神角边防连队出了个闹病号,怎么都不起床的老兵吴发辉,连营团领导出面说服教育都不起作用,陈亲自同他谈话,也无济一地事。反倒是排长给他一拳,他才起床吃饭,但仍然不肯复员。陈怕上演悲剧,就急如星火地赶来了。
钟国疆叹息一声,叫陈先回去继续做吴的工作,他要想想办法,从战略上拿出对策来。陈大双以为他这是推托延宕之词,心中笑话香辣政委也不过如此。陈一走,钟便苦思冥想,记起了他在军区政治部工作期间听过的老山前线作战思想政治工作的范例,心中不由一阵欢喜,向艾力伟书记请假推掉了地方的会议,连夜驱车,在工作组与吴发辉等老兵剑拔弩张的紧急关头,赶到了神角边防连,同吴等就要复员回家的三十多名老兵亲切握手,听他们的诉说,为他们指出了六条出路,受到老兵们的敬慕,称他为思想神医,半夜里凑足了钱,由吴发辉和郁门兵两人跑到县电视台,找台长荣丽君格外开恩,为他们几十名老兵点播《好人一生平安》,送给他们敬爱的好政委钟国疆。荣丽君由此对钟产生了一种异常的爱慕。钟当然不知道这些,盯着边防建设深化工作,在分区第八届党委一次全体会议上,表彰了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提出了今后的新止标,钟做总结讲话,又向全区提出了继续贯彻锦囊妙计,力争十个第一的口号。
十个第一的头一条是政治第一坚定。可偏偏就在此时,发生了一起军马走失事故。上级虽未指名道姓,却指定非派一名懂国际法的领导出国领回军马。分区常委研究决定,钟最合适受命,他就来到了w国,同边防军卡列威其上校会晤。卡列威其有个妹妹伊洛斯佳,就在卡的边防旅当少校军医,她早就听说了钟的传奇故事,暗中喜欢这位英雄人物。钟国疆无心于异国风情,带着18匹军马,穿过隔离带,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国门。说来凑巧。过了大约半个多月,w国境内竟然有30多匹马夜半更深之时越过边境线,跑到中国境内来了。经过外交照会,卡列威其竟指名要钟国疆会谈。钟不愿去,林祥江政委非要他去。会谈非常愉快,两天就圆满结束了。经大疆军区机关批准,钟陪卡列威其兄妹在烽塔城转了两天。分别时,伊洛斯佳特意送给钟一只英雄金表。当她跨过国门时,突然扭过头来,大声说:“中国,我会来看你的!”
钟国疆连续处理好了两个国家走失军马的事件,部队上下都以为上级首长机关会给他大大的奖赏。没打想,大疆军区四级主官电视电话会议上,林政委讲话时,严厉地批评了前段落时间发生的案件事故,点了不少问题,其中就有烽塔分区走失军马的事故。还点了几个出事故单位的领导姓名,钟国疆竟也榜上有名。这下子分区部队像开了锅,团营连主官们都为钟打抱不平。可是,钟国疆不动声色,他的心里想到了,这起事件是分裂与反分裂、恐怖与反恐怖的一次严重较量,要等到水落石出之时,把诸多问题攒在一块儿,七里咔嚓,全剁开。
波音747飞机停在了上海浦东机场。钟国疆走下飞机,宣传科干事郭大成走上前来,接过了他的小皮箱,又坐进了前大房地产总公司副总经理卢小跳的奔驰汽车,来到了陆家嘴,住房进了环球大酒店1808 房间。晚上,前大房地产总公司总经理钱大位为老连长钟国疆接风。钱在部队时,钟是他的连长,对他特别关怀。现在,他已是腰缠几十亿的中国大富豪,心中记着老首长,也记着解放军这所大学校,听说钟要为边防军化缘,他就热情接待他。不是显耀他的富有,而是要让钟明白,他也懂边防建设的重要而伟大的意义。席间,钱大位提起钟为他抠大便的往事,钟却说他是低级的豪侠仗义。钱不明白。钟循循善诱,钱终于恍然大悟,对国家对民族对人民知恩图报才是高级的豪侠仗义。于是,爽快地答应了钟,大力支持烽塔地区的边防边境建设。还答应为边关大龄军官物色对象,郭大成和卢小跳是第一对。钟国疆回到烽塔后,邵兴邦送来三张汇款单,一张是钱大位的,500万。一张是来自贵州的,落款为边防军的亲人。还有一张是天仙市富贵房地产公司总经理郝富贵的,100万。钟浑身发抖,半天才“yeah”叫了一声。邵又报告说,全体常委化缘加起来,总共捐到1300万。钟故作镇定,冷冷地说:“大窟窿才填了3 分之2,我们还必须继续努力。”
边防军真有干不完的工作,而且每件工作都关系到国家和民族甚至是世界和平发展的大局面大背景。刚刚研究过加强边关防务促进部队全面发展的事情,大疆军区就来了通知,说五国互检工作已经布署妥当,要分区抓紧落实。林祥江政委电话指示钟国疆亲自抓好落实。游德彪司令员也指示莫得远全面抓好履约视察工作。钟叫莫先去南塔团呆上几天。莫得远来到南塔团,滴酒不沾,说要学习香辣政委,专门挑刺。团长季成光和政委候伍新心中有数,沉着应对,团里工作现在经得起检验。从团首长到机关各部门,再从后勤工作到其他各项工作,最后到边防各个连队,莫得远检查得非常认真严格,在铁堤边防连莫等受到严格检查,莫得远满意地笑了,当场表扬了两个士兵。又向钟国疆报告说,团里工作落实很好,可以放心。钟国疆就叫他赶回分区,审阅上报履约视察预案。五国履约视察开始了。各个方面的检查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但是,在铁堤边防连视察到晚霞满天之时,从w国那边小山沟里突然窜出两匹快马,飞快地窜过边境线,窜入铁堤边防连防区。身为履约组长的参谋长张秋生命令屈边仁连长,马上围阻,不许越境。卡列威其同伊洛斯佳耳语几句,也不跟张秋生商量,从哨兵手中夺过步枪,愤怒地吼道:蒙面人,骑马的人,给我听着,给我站住,不许越境!马上回去!不然,我就开枪了!张秋生一把夺下了他的枪,对他说,屈连长已经传达了他的命令。大家往山下看去,只见东南西北飞奔过来四匹马,马上都有全身武装头戴红五星的中国士兵,迎着两个蒙面人,飞奔过去。一面厉声警告:不许越境,马上回去,否则就不客气了。眨眼间,四匹战马飞奔到了两个蒙面人的面前,围住了他们。见势不妙,他们打转马头狼狈逃窜而去。一场蓄意越境事件就这样化解了。张组长叫大家下山。可此时偏偏飞来一群和平鸽。卡列威其嚷嚷着,要用枪打杀鸽子,说鸽子肉好吃极了。大家怒目而视,伊洛斯佳也说,钟政委说过,和平鸽属于上帝,不许杀。他才狡猾地一笑了事。但是,到了莫乎台狩猎获场,他又买了三支弓箭,要射那些鸽子,弄出一连串笑话,邵兴邦为他解围,叫他改射山鸡,还是射不中。晚会开始了,表演摔跤时,卡殆威其兴致勃发,却被赶来看热闹的纳来春摔了个仰八叉。接着又有一个自称是纳来夏的男人来叫板。卡哪里肯受他戏弄,同他摔了几十个回合,谁也占不了上风。伊洛斯佳提醒哥哥使绝招,他猛地一头把那人撞退出去好几米远。再冲上去一个拔地而起,将那男人又摔了个仰八叉。那男子从地上爪起来,从腿肚子上拔出刀子,咬牙切齿地冲上来,狠狠地刺向他的腰部。幸亏邵兴帮两个箭步冲到跟前,飞起一脚踢了刀子,再一脚踢中腰部。那人惨烈地大叫一声,一下滚出去好几米远,趁机遁入黑暗之中。
履约视察圆满结束,欢送晚会正式开始。伊洛斯佳拽住钟谈天说地,钟表示感谢她的热情,却婉谢了她的感情。卡列威斯怀着感激和愧悔心情,提出与钟比比枪法。结果输给钟一环。不甘心,又要和前来参加欢送会的大疆军区张副参谋长比试。张参谋长慨然允诺,比的结果,卡又输给张四环,向张毕恭毕敬地敬了一个军礼。次日早晨,视察员们分别回国。卡列威斯记着鸽子,一大早找到魏德文,说钟国疆叫他来讨鸽子。魏不肯。钟来劝说,他才捧出两只和平鸽,送给卡,叮嘱他一定要叫和平鸽展翅蓝天。
平分区领导不断化缘故,高筑的债台一步步变矮,钟国疆决定乘胜前进,可是遇到了阻力。邵兴帮告诉他,地区人民银行傅行长不肯贷款,还说脏话,叫香辣政委亲自上门,喝他的尿,他就贷给分区一笔钱。钟国疆一时气愤难忍,打上门去,叫傅脱裤子,尿尿给他喝。傅一下子熊包蛋了,给钟写下保证书,承认错误,保证下不为例。这事也迅捷地传遍烽塔地区,都说香辣政委真是名副其实。钟国疆苦笑,莫得远也苦笑,说这都是由于他的司令官没当好,害得大家受窝囊气。
老猎豹一路奔驰,来到了南塔团。钟国疆叫候武新简单说了一下团队建设情况,又听季成光谈了边防军事背地争准备情侣况,就叫苗文清带他到阳光营,再看看铁堤那座忠勇山,顺便考察一下副营长鲜根壮。鲜来自浙江省,是邵兴帮老乡,原在铁堤边防连当炊事员,创造了节煤灶,成绩斐然,是西朔军区十大杰出青年,不断提升,直到副营长。他把妻子女儿都弄到烽塔来了,一家三口就在边关相依为命。钟国疆听干部科和常委们反映,对鲜印象颇好。但这回谈话可是不动声色,严肃认真。以至于鲜有些接受不了,误以为是叫他转业,激动地叫钟说出他转业的理由和概据。钟国疆心中直发笑,这证明鲜是货真价实的典型,放心地离开了南塔团,来到沙县武装部,叫武装部两位主官陪他去考察金沙沟。先看到一条小溪,钟试过水说是温泉。接着发现了一条瀑布,钟情不自禁,吟咏了一首七律。再往山上爬,发现了一个简易的洗澡堂,几个少数民族男子正在洗澡,热情地向他们招手。钟国疆想洗,却被随从们劝住了。刚好县领导前来看望,钟就跟随他们回到县城,研究如何吸引外资搞开发,在金沙沟开温泉办金矿,说得全体叹羡不已。次日,他们又到了金沙沟。从早晨八点到下午四点多,不知不觉翻过了山头,来到了山北面。从半山腰看下去,远远可以看见通往神角边防连的宽宽的石字路,有两辆车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还有一群人正在指指点点。再远些的地方,是民兵分队,正在修筑边防新公路。太阳仍很火辣,没过多一会儿,满头是汗。大家都累了,就地休息。这下惊动了巡逻的民兵小分队,老远喊道:不能坐,快起来,最近有敌情,这里出现了盗马贼!人们惊恐地站了起来,脚下的石头受到磨擦,松动了,“咯嘣咯嘣”跳起来,“咕咕噜噜”滚下山去。这一滚,引起了连锁反应,忽然,“嘣”的一声巨响,像闷雷,一块较大的石面迸裂开来,化成像小油饼一样的石块,飞上空中,射向山下。眼看山下的那拨人马要遭殃了,县领导急中生智,叫用枪射击。民兵们犹豫不决,他们的枪法不精。钟国疆听见了,精神大振,叫民兵们先给他一支枪,其他的枪都子弹上膛,打开保险,跟着他走。接下来的一幕真是精彩极了——钟国疆举起枪,只听“叭叭叭”,枪声接连响起,那些半空中的飞石应声粉碎。说时迟,那时快,一连四支步枪塞到钟的手中……枪声停了,16块飞石全部被击碎,山上山下的人们纷纷感谢神枪手,钱大位也在其中,两位老战友紧紧拥抱。游人们则把他们团团围住。卢小跳也冲上前来,同钟拥抱。钱请大家吃过玩过,来到那瀑布前,当场拍板,投资一千万,开办金沙沟温泉。说起来很有些神奇,钱大位找到了一块金石,兴奋地大叫,当场宣布,再投 三千万,专门开发金矿。与沙塔县政府和烽塔军分区签定共同开发的合同。
时间无情,一晃眼,钟国疆到烽塔已三年了。六一这一天,钟国疆带着常委们,来到分区幼儿园,与师生们共渡节日,给孩子们提了希望,要他们都成长为边防军的骄子,并送上英雄金笔和格林童话集。又到烽塔小学看望了师生们,合影留念。回到机关,研究分区年度党委扩大会议全体会议,决定在分区教导大队小礼堂召开,人员扩大到营连队主官。这是一次告别过去展望未来的特别会议。一百多位连以上主官济济一堂。莫得远主持会议,请钟国疆作党委工作报告。钟国疆庄严地宣布:分区部已经彻底甩掉了要落后的破草帽,站到了一个崭新的&网上,全体官兵和家属子女们都可以挺直腰杆做人了。要再用二至三年时间,达到千里边防道路柏油化,通信网络化,饮食标准化,住房宾馆化等等光辉目标。接下来召开对口会议,张秋生参谋长对司令部系统的领导们说,现在我可以脱掉“脏求胜”的帽子了;莫得远对分区和各级副职说,归根结蒂就一条,千万别麻布袋装菱角,个个想出头。魏德文对政工领导们说,要重视边关文学现象,注意礼尚往来中的精神思想问题,要多养和平鸽子。后勤部长任长城对后勤领导们讲,我现在不是后穷部长啦!装备部长黄亚东对装备领导们说,我现在当不成装鬼部长啦!大会圆满结束,庆祝晚宴上,分区细长儿园园长丁大体上仙发现钟国疆酒店杯里多了干红,马上对全体人员喊叫:叫啊,叫香辣红政委。
游德彪司令员不期而至,说是慕名而来,谁的名,就是香辣红政委。钟国疆陪同游司令,先到北塔团视察,途中,两人谈笑风生,讨论了不少问题。钟国疆突然请教,政委到底应该干多少事?游一下被问住了,想了半天才说:军政主官,都是一把手,很难说谁事多谁事少,应该相辅相成。钟又请教政委该如何下定义。游把话岔开了,叫钟说说有何要求。钟就请他多多关照分区,分区多少年没有出过干部了。游答应了,加上了看钟表现如何的条件。
到了钢丘边防连,游司令检查过后,夸赞连队打了翻身仗,希望再上新台阶。晚上,司令官大人提出要为连队做件好事,要同战士一样站岗,而且非要安排在深更半夜。钟国疆执拗不过,只能执行。游司令高兴地背上了长枪,挺立在哨楼里,站了一会,觉得很冷,就想喝酒,掏出口袋里的小酒壶,几次都没喝,心中想着哨兵的责任,硬把小酒壶塞进了口袋。第二天晚上,钟陪游来到了南塔团,照样检查过后,进入晚宴。钱大位出现了,同游喝了个痛快。游同钱一起考察了金沙沟,给艾书记一行做了指示,叮咛团结合作,把安全稳定和经济开发的事情一起办好。钱向他保证继续大力支持边防建设,让边关四处飘香。
游司令刚走,西朔军区向秋丰主任大驾光临。先听取分区常委汇报,接着到武装部视察,再到金塔县烈士陵园祭拜,指示说纪念烈士们怎么都不过分。最后,由钟陪同他到铁堤边防连, 察看了四十年前那场边境保卫战的遗址。回到连队,看望了全连官兵,合了影,向就走进了炊事班,穿上炊事服,抄起铲勺,为战士们做了几道菜,官兵们吃得喷喷香。晚饭吃过了,向又与官兵同乐,打扑克,下象棋,嘱咐钟等继续努力,揪住边防建设不放松。钟国疆趁机向他诉苦,要他给分区干部使用倾斜政策。向点了头。没过多久,大疆军区政治部主任周龙兴带着干部处处长柳奎来了,召开分区机关宣布命令大会——
莫得远调昌盛军分区任司令员,张秋生接替烽塔分区司令员,季成光任分区参谋长……
晚宴开始了。钟国疆异常兴奋,第一次给首长和同志们喝了两杯白酒。送走了周主任一行,钟国疆快马加鞭,更加勤奋工作,体力严重透支,卫生所长劝他住院检查带休息,他哪里肯从,还是拼命工作,不停地念叨向秋丰的批示:发展生产,红色旅游,饭菜飘香……还想着像向一样为官兵们做菜。想来想去,他忽然间顿悟:向游二位首长言传身教,已经告诉了他政委的概念和含义:政委政委,首先要正位正气正色,第二是正身正神,第三是振味振威正伟……
钟的感悟当然是深刻而正确的,可身体却受不住了,他患上了急性胆囊炎,老猎豹把他送进了大疆军区总医院。周龙昌到大疆调研,特意前来看望。钟借机询问烽塔有何红色资源。周教他说,借两级军区编写军区史之机,把烽塔分区史编完整,作为一个名牌,受益无穷。钟请周跑一趟烽塔。周答应了。带着干事百奋滔赶到了烽塔分区,和魏德文梅高洁一起研究了分区史稿。钟国疆再次开小差,百奋滔同他开玩笑,到时候来当钟的副手,钟竟当真地答应了。
钟国疆逃离病房,总院政委夏科龙打电话狠狠地刮他一顿了事。张秋生司令也抱怨他不该如此,西朔军区政委董银辉专门叫秘书打电话,叮嘱必须保证痊愈。钟不理睬他,只问准备工作怎么样了。张就汇报了一番。钟说他跟董政委太熟了,必须接待好。第二天早晨七点半,董乘着黑鹰专机到了。张钟二人到机场迎接。惊喜地发现,钟的妻儿老小都随机而来,是董政委特意安排的。董政委坦率地告诉钟等,他很快就要到另一个军区任政委,这是作最后的慰问和告别。张秋生嘱咐魏德文把钟一家人安排到他的新宿舍,便到招待所向董政委汇报。说到周龙昌,董说周运气不好,搞到冷库去了。钟谈了自己感悟,董说政委就两条,正人正己,振声振神,关键在于镇得住,镇得起。吃过晚饭,董借口太累,把随从们硬是赶走了。钟国疆跑回宿舍,补偿几年来给家庭造成的缺失,给老爹老妈洗脚,又给洪丽媛洗脚,正好被前来探望的常委们撞见,笑谈一番,女儿琪琪却抱住钟的脚,硬是按到了水盆中。
钟张二人陪着董政委的工作组乘着黑鹰战机,把十四个边防连队视察了一番,董笑称钟为香辣红政委,在南塔团做了一番指示就走了。钟国疆开始落实董的指示,魏德文吩咐段副主任和梅高洁,带着洪丽媛和琪琪参观宏图边防站,感受国门的高大雄伟。洪带着女儿却给连队做起医护工作来。钟的父亲钟开国是农七师的老师长,带着夫人姚新华到七师看望老朋友们了。孟子斌这才清楚,钟国疆原来正是钟开国老前辈的儿子,格外关照。钟开国的光荣传统报告会被制成光盘,下发农七师和分区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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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广:(边防军政委)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