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首领请珍莉坐下,然后慈爱地说:“神女,今日您的身体可还安好?”
珍莉轻轻点头,却没有说话。
“神女,我们想跟您商量一下您腹中的婴孩事宜。”小脸长老率先直奔主题。此时,巴雅尔才知道珍莉怀孕了,可他却不敢随意扔下翻译工作尽情地询问。
珍莉还是轻轻点头,仍然一语不发。但只要仔细端详,不难发现她的眼眶已经湿润,情绪很是低落。
首领叹了一气,内疚道:“神女,经过祭天,大萨满预测到您腹中的婴孩将为部落带来灾难。我与一众长老仔细商谈,鉴于您还年轻,能够再次受孕和生育,所以,我们决定请您放弃孩子。至于是您自行了断,还是由部落内的产婆协助,我们尊重您的选择,您有三天好好考虑。”
当即,珍莉的眼泪终于逃脱了眼眶的阻拦,她双拳紧握,哽咽着回了一句‘明白,尔后,她便缓缓走出营帐。
巴雅尔愣了,他微张双唇,不知所措。
长老们都沉默无言,相继离开营帐。唯有首领继续坐在位上,内疚地叹着气。
良久,巴雅尔才垂头步出营帐。他慢步在熟悉的乡村小道,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他的心悲喜交织,只不过,悲大于喜罢了。
突然,巴雅尔想到了什么,他发了疯似地向eva的营帐跑,他感觉这个时候只有eva能救珍莉和腹中的孩子。
不巧,eva没在家,她的丈夫小迪说她出去打水了。于是,巴雅尔再次狂奔,直扑小溪上游。
这时,eva与cherry正在溪边打水唠嗑。
“伊娃姐!”巴雅尔喘着气喊道。
eva面对这个唐突出现的男人很是惊讶,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个人肯定是为了珍莉而来的,因此她的表情急速降温。
“姐,求求您救救珍莉!”巴雅尔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哽咽乞求道。
eva放下水桶,蹲下身说:“她是神女,神都不救她,我哪有那个能耐。”一旁的cherry听不懂中文,可从巴雅尔的表情可以猜出原由,遂不忍道:“eva,你看小巴都急成这个样子,珍莉肯定出了什么事。要不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姐姐,珍莉她真的很可怜。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她的本意,谣言都不是真的。”巴雅尔急语道。
eva白了对方一眼,冷漠地说:“不是她本意?那是谁的本意?你们三个吗?”
“姐姐,那晚上,我和德哥回到营帐,不久就闻到一股异香,然后渐渐地就感觉全身发烫。那种烫好像被火烧,巴不得把衣服完全脱掉。中间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醒来时大家都没穿衣服。”巴雅尔认真地解释。
eva的脸上闪过不详的感觉,她紧紧盯住巴雅尔的眼睛,期望发掘出一丝谎言的证据。很可惜,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当晚,周哥哥他们在火炉里找到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布包,据推断,这布包与我们四人的反常有关系,可惜的是,没到清晨,布包就完全碳化了。”巴雅尔补续说。
“那就是说有人故意放药咯?”eva马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发现自己竟被执念冲昏了头脑,不仅冷落了珍莉,而且还放过了阴谋者,她立即道:“你刚才让我救珍莉是什么意思?”
“珍莉她怀孕了,但大萨满祭天后预测孩子是灾星,首领和长老们一致决定要珍莉把孩子做掉。姐,珍莉腹中的胎儿,兴许会是我的孩子,即便不是,我都一样视如已出。”说着说着,巴雅尔就失声痛哭。
eva再也站不住了,她揪住巴雅尔的衣领急问:“珍莉人呢?”
“她,她答应不要孩子后就走了,我想她应该回家了。”巴雅尔抽咽着回答。
eva向cherry简短地说明了情况,并让对方回去喊上灿盛君到部落出入口碰头。说罢,eva揪住巴雅尔就往珍莉的营帐赶。
烈日当空,映照着地上的恺恺柏雪,一台马车正向南面的边防军营赶。车夫是一个满脸皱折的老头儿,他叼着烟,一言不发,只顾摆弄手上的缰绳。
车内,珍莉靠坐在窗边,顺着被风吹动的窗帘向外张望。沿途是一马平川的苍白景色,她却无心欣赏,双手下意识地轻抚自己平坦的腹部,缓缓呓语道:“孩子,妈妈这就带你去看看爸爸。你放心,无论将来是生是死,妈妈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你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失去你的话,妈妈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所以呀,你别害怕,妈妈一直都在。”
另一边,部落内。
狂跑了一公里,eva与巴雅尔才抵达珍莉的营帐。他俩不请自入,激动而焦急地呼喊珍莉的名字,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漆黑与寂静。
帐内,除了没有烛光外,食物与水源的存储缸内也是空空的。这意味着珍莉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到饱饭了。当然,生火的木柴也是家无斗储,很明显,除了吃不饱,她还经历着睡不暖的困境。
eva的眼睛湿润了,她没想到,自己的执念会让珍莉如此窘迫,她痛苦地呢喃:“为什么她不解释?为什么?”
“珍莉说,是她先对不起您,既然做错事了,就应该受罚。”巴雅尔点上蜡烛概叹道。
“那你呢?她在经历如此痛苦的时候,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eva扯住巴雅尔的衣领怒吼道,那表情就差张嘴吞噬对方了。
巴雅尔没有反抗,他闭上眼等待eva的惩罚。良久,eva松了手,她沉声问:“你告诉我,他们五个人为什么要离开?”
徐徐睁开眼,巴雅尔无力地摊坐在地上,无奈地说:“当夜,我们六人相处一室,好几次,周哥和高哥都要与德哥打架,孙哥则拿小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刻痕,唯有金发大哥没有反应,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反正就是面面相觑吧!快天亮时,我实在太累了,睡着了。醒来时,我就发现帐内空无一人,而且大家的行李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的一张牛皮信。”
站在男人的角度,eva大概明白了ax等人的苦衷,遂说:“唉。那些不提了,来,我们先找找珍莉的去向吧!”
俩人开始在帐内翻找,没多久,他俩就在办公桌上找到了一张羊皮信,信上仅留了两行信息,写着:‘我带着孩子走了,请你们好好生活。
eva扔下信,跑着冲出营帐,直奔部落出入口,她记得,那里有卫兵把手,出入都会留下因由。巴雅尔紧跟其后。
确实,出入口处,卫兵记录了珍莉的出门原由:探望军营内的丈夫。
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不妥,可eva从珍莉留下的信息中感受到了隐隐的不安,于是,她果断让巴雅尔找来两匹马,她打算追去军营看看。
临行前,eva向前来汇合的cherry和灿盛君交待了一些私事,并强调他俩必须高度关注和子的行动,尔后,她才安心地与巴雅尔一同出发。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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