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找死啊!”怒吼过后,高云声第一时间拉住巴雅尔的双腿脚腕,用力向外掰扯。
紧接着,营帐门帘被连续地掀动了三、四次,另外四个身影鱼贯而入,他们做的同一件事便是劈头盖脸地推搡和咒骂趴在地上的巴雅尔,场面混乱得宛如买卖牛羊的虚市。
看到暂时解脱,珍莉如释重负,她无力地坐在垫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周文柯等人‘欺负巴雅尔,却无言以对。最初,看在巴雅尔还是个孩子的份儿上,她想让众人停手,可转念一想,如果这次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子,估计还有下次,所以,她只好闭嘴,任由混乱继续。
这时,周文柯偷瞄了一眼珍莉,当发现对方神情疲惫,似乎心事重重时,他果断中止众人的行动,然后独自揪起巴雅尔的衣领,气势汹汹地威胁道:“小子!我跟你讲啊,做事总要分个长幼先后。我们这六人中,年纪最大的就是这个金发碧眼的异国人。”他指了指ax;接着,又说:“二哥是这位!”随即,他指向德;最后,他顺势指向高云声、孙灵和自己,说:“老三、老四、老五!所以,你一定是老六!”
巴雅尔抱着头,抬眼支吾道:“我,我今年都15了,在我们库伦,我已经成年了。”
“哦!那我再告诉你,我们那里是年满18才成年。”周文柯厉声训斥。
不料,巴雅尔放出一个质疑的眼神,似乎在挑衅。
见状,周文柯直接一手拍在巴雅尔的额头上,恼火道:“小爷我年满18,听清楚了!”
没办法,巴雅尔只好认怂,他连忙点头,并在众人的推揉下被‘挤出营帐。
“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晚安!”德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抚了抚珍莉的刘海柔声道。
事情总算是‘和平解决了,不过,珍莉还是睡不着,她索性连夜写下‘家规。虽说这规矩只用于制约巴雅尔,可有比无更具安全感,万一明年部落又召开抢婚大会,她又被迫广纳贤夫呢?
第二天一早,珍莉拿着‘家规就冲入隔壁的方顶帐内。
此时,六个男生正横七竖八地躺在火炉四周,各人身上的被铺早已换了个儿,杂乱不堪。巴雅尔是六人中睡得最坦荡的,不仅被盖飞到了一边,而且其还完整地暴露人前,没辙,当地人睡觉都爱身体与被铺‘融为一体,还戏称这样贴近自然。
珍莉不好意思地用力咳了几声,眼望帐顶,一脸纯洁地等着众人清醒。
ax和德俩人最早睁眼,他俩一个起身迎接珍莉,另一个则去点蜡烛。
除了巴雅尔,其他人都相继醒来,缓缓靠到珍莉身边。
“各位老公早上好!咳咳。”珍莉腼腆地道出问候。
众人均是满脸嘻笑,显然,他们对于自己新的身份还不太适应。
“看你挂着两个黑眼圈,是不是整夜没有睡?”德怜爱地问。
珍莉笑了笑,调侃道:“嗯,不仅没睡,我还没洗脸刷牙呢!呵呵!”说罢,她厥起嘴作状要亲上去。
ax一改常态,直接捧着珍莉的脸就迎上去。结果,俩人还真的亲上了!
当即,全场震惊,醋味浓郁。珍莉是尴尬得全身僵硬。
周文柯与高云声俩人一同向ax扑去,却被对方结实的手臂顶了回去。
不曾想,孙灵主动作了一次大胆的解围,只见,他缓缓凑到珍莉身边,有样学样地轻轻吻了对方的双唇一下,转脸就说:“既然是老婆了,为什么不能亲?”
德马上明白孙灵的意思,遂也放开心胸,靠到珍莉面前,快速地亲了一下。
这会儿,闹事的俩人停下了手,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忽觉自己很幼稚。一个亲吻能代表什么呢?孙灵说得对,既然表面上已是夫妻关系,即使是形婚,那也要表现得恩爱,不能同床,那亲个嘴总是需要的。
想通后,周文柯与高云声俩人同时凑到珍莉面前,分别亲了珍莉的左右两颊,然后,他俩一脸通红地坐回原位。
从错愕中回神,珍莉先是望了眼孙灵,眼中流露出感谢的意味,接着,她从袖兜内取出写好的‘家规,并摊在一众‘老公的面前,还示意众人仔细观看。
羊皮上,赫然写着《家规》抬头,其内容为:
一、妻子是你们最亲近的人,有任何心事或身体不适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她。
二、妻子工作时,不能随意打扰,若能协助则更完美。
三、妻子有权平均分配时间与各人相处,不能以此吃醋。
四、妻子将与大家一起共同分担家务,最好实行轮班制。
五、妻子不懂做、做不好或做不了的事情必须包容和见谅,不得埋怨。
六、妻子最开心的是看到大家和平共处,守望相助。
七、妻子不愿意时,有权拒绝亲密行为,不能以此生气。
八、若不想再与妻子共同生活,欢迎坦诚倾诉;若问题无法解决,妻子必然会尊重各人的选择。
此至你们的妻子:珍莉
看着这份简短的《家规》,众人均有所触动。他们看到了珍莉的诚意和心意,虽说是形婚,但这张规定无异于在守护实在的婚姻生活。他们决定要以真心去维系这一段逾越现代法律法规的婚姻形态。
正巧,睡得跟猪一样的巴雅尔忽然惊醒。不是因为众人讨论的声音吵到他,而是他梦到珍莉不见了,自己一路追踪,不料却掉进了一个冰窟,怎么喊都没人来救,风寒体冻,命悬一线,这一恐慌,心神就窜回身体,人就醒了。
他睁了眼,却不见得三魂七魄都归位,当见到珍莉坐在帐中时,他激动得刷地起身奔了过来。
这一下,另五位老公纷纷神色慌张,有急忙挡住珍莉双眼的,有快步起身去阻挡的,反正又是乱作一团。
最终,还是孙灵机智。趁着其他人手忙脚乱之际,他捡起一旁的被盖,径直就冲上前将巴雅尔的身体包住。趁机,周文柯与高云声俩人合力使劲,一下就把纯真的巴雅尔撂倒在地。
只听,周文柯再次用力拍打对方的额头,恼怒道:“你小子,遛鸟也不分时段!找死!”
珍莉没敢吭声,其实,该看的她看了,不该看的她也看了,只能装无知。
一眨眼,日子过得飞快,日子又过了数天。新组家庭的生活基本趋于安定,新丈夫们积极地分担着各自的职责,当然,也有不少家庭开始着手延续香火的工作。
首领和长老团尤为关注子嗣传承的事宜,他们每天都在走家串户,了解新组家庭的花前月下。不用问,珍莉与托娅俩人的‘夜生活绝对是这群老头的重点关注对象,甚至还开展讨论会研究细节。
这天,巴雅尔应召,独自前往首领营帐汇报‘工作。当首领得知连续几夜珍莉都没有‘临幸任何一个丈夫时,表情甚为惊讶,遂问:“神女是不是身体不适?还是说她另有安排?”
“首领大人,神女直言这些天都在见红,不适合圆房。虽说我也不太懂个中意义,但听其他兄弟说这是同床禁忌,所以只能再等等。”巴雅尔直言相告,实则,他只是找了个借口搪塞首领的质问,实际上,他是被周文柯等人下了死规,不满18不能碰珍莉,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首领皱了皱眉,煞有其事地说:“嗯,好像确实如此。”
尔后,俩人转了话题,热聊起最近重建的工作进度。谁也没有注意,营帐外,托娅刚好听到了珍莉的房事,她心中一颤,一场恶毒的计谋当即提上议程。
是夜,托娅悄无声息地跑到和子所住的营帐。鉴于自身形象问题,她将和子拉到帐外一个无人的黑角,对其说:“我知道,你最恨的人是谁!”
“萨满大人,您这是什么话?我这样的小人物,哪里有资格去恨别人!”和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托娅握住和子的手,轻快地在对方的手心上写出了一个名字,那正是珍莉两字。
当场,和子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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