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外,鬼哭神嚎的惨叫漫天四散,那种音效让人印象深刻,非要形容的话,莫过于风蚀山体发出的声响最为贴切,仿佛有一群人在窃窃私语,又好像有几个人在吵架,甚至俨然狂风吹袭小镇,所过之处皆是阵阵嘶吼与挣扎。
正是珍莉晃神之际,车罩后视镜的透明片忽被一坨朦胧的杂质包裹,那物质似乎是红霾的‘体屑,又似乎是灭火器的‘唾液,反正,看上去,就像那种又粘又红的儿童彩泥。就此,珍莉与外界暂时失去了联系。
幸好,这透明片不止一片。珍莉迅速转动车罩,她要看一看,这个正在接近自己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按时间估算,那个身着消防员防护服的‘人一定不是德。从车罩外出,到穿着防护服,手提灭火器而归,即便是幸运附体,德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折返。
‘那这个东西究竟是个什么鬼?人吗?未能分清敌友的状况下,珍莉发现,另一块透明胶片也被那嫣红的‘彩泥所覆盖。
不管了,既然辨别不了,她索性继续埋头开凿黑链,至少,解放行动能力,她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当当当地狂敲了几下,她痛得几近晕厥,就在这时,两条大腿粗细的臃肿物体突然伸入了罩内。下意识地,她惊得抄起车头锁,狠狠地砸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两条物体灵敏地躲过攻击,并快速地掀起车罩的一刹角。
珍莉惊悚地吼了一嗓子,本能地再次挥动车头锁,可是,未等砸到实物,她就被趁虚而入的红霾热浪吹得打不开眼睛。关键时刻,她失去了视觉,这很是凶险。
命运总是多变的。
死神没有如约而至,反倒是车罩内的空间瞬间变狭窄了。这意味着,那物体成功‘潜入了罩内。
‘要死了~~~珍莉双手紧握车头锁,置于胸前,呼吸越发地急促。然而,等了良久,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外,她再木有听到第三种声响。
晃了晃脑袋,她缓缓睁开双眼,这时,她看见两坨巨硕的物体正对着自己。借着微弱的光亮,凭轮廓,她认出了那两件东西。
是的,那个身着防护服的家伙,带着它的大瓶灭火器,钻了进来。这家伙很安静,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跟个假人差不多。
见对方没有要害自己的打算,珍莉缓缓缩回手,仔细地打量起来。碍于光亮有限,她取出了手机,很不礼貌地冲那防护服打起了光。只见,那套防护服很是破旧,而且,或是刚才受到了红霾的攻击,布料上还‘挂满了被灼烧过的痕迹;最让人疑惑的则要数服饰脸面部位,那块用于观察外界的透明镜片,它也是模糊不清,布满划痕,甚至连光都不透。
所以,看了半天,珍莉根本看不出那家伙是人是鬼。
相对无言十几秒后,她终没忍住,厉声质问说:“你是谁?”
不料,‘防护服没有应声,仅是将手掌摊在珍莉的面前。
低头一看,珍莉发现,‘防护服的掌心内竟放着一把银晃晃的钥匙。当即,她边取钥匙边问:“钥匙是给我的?”
‘防护服马上点点头,却仍是不支声。
‘这家伙难道是爱莉派来的?但这钥匙究竟有何用?仔细端详那枚银匙,珍莉并没有找到相关的锁眼,至少在这个车罩空间内没有。想了想,她又问:“给钥匙我做什么?”
始料未及,听到提问,‘防护服又从身后拿出一件更大的玩意儿,再一次递给了珍莉。不过,这次的东西明显让人胆寒身颤。
那是一把迷你型的电锯,还是手动式的。
‘这?是要宰我呢?还是要宰我呢?珍莉缩起肩,身体不自觉后靠,一脸诧异。
‘防护服还是没有吭声,它轻轻地将电锯塞到珍莉怀中,然后便敏捷地退出了车罩。
珍莉真是一脸懵圈啊!虽说‘防护服没有恶意,可这突然而至的善意更让人怀疑。
很快,她便从质疑中回神,并拉动电锯,着手于与那条可恨的黑链saygoodbyeforever。电锯很给力,她也就是惨痛地吼了几嗓子,脚踝就被成功解救。不过,该痛的地方还是少不免会刺激神经,她要用脚重新走路,估莫得再过一段时间。
要问她的真实感受吗?那得问关羽大哥了,他有刮骨疗伤的经验。
走不动不要紧,珍莉还能爬。她先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将车罩紧紧地裹在了身上,然后,她就像条蛆一样,蠕动着身体,朝无盖井口的大概方位匍匐前行。看不见,她只能依靠直觉了。
一边爬行,她不忘思索那银匙的作用,心想:‘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的钥匙?难道是车匙么?哎嘛,为啥这家伙是个哑巴呢?让人搞不懂用意。唉,现在这个状况,外面就算有恐龙我也看不见,别说小车了。无奈间,她加快了腹部伸缩的频率。
不曾想,转眼的功夫,她就双手扑空,前半身顿时失了平衡,瞬间向下方的虚空坠落。她当然知道自己找到了井口,可担忧是肯定的,谁让下落时她丢失了电锯呢?万一坠地时膈在锯片上呢?那不就乐极生悲了么!
奇怪的是,当珍莉落入井口之际,裹在她身上的车罩竟自行散开,还稳稳地将井口盖了个严实,瞬间挡住了紧追不舍的红霾军团。只是,它还把唯一的光亮挡在了外面,所以,井口下的世界漆黑一片,让人心寒。
随着‘嘣声响起,珍莉总算是‘平稳坠地。‘哎哎哎!我没有骨折也!她慢慢地动了动四肢,惊喜不已,接着,她又摸了摸身体,发现自己连肌肉挫伤的痛症也没有。正是欣喜,她忽地摸到臀部之下有个软棉之物,心想:‘还好,没有落在电锯上,呼~~~咦,不对!这,这东西怎么那么像人?带着惊诧,她急忙起身,并掏出了手机。
bgo,那软棉的物体确实是个人,而且还是德。
‘天呐!我做坏事了!抱着脑袋,珍莉既震惊,又绝望。一只鸡蛋从2米高的地方坠下,它能砸痛人,甚至可以伤害幼小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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