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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罩已是厚实款,却仍抵挡不住四周烧心烤肺的蒸锅之热。
      跟在德的身后,比起迎面对抗雾霾形成的炽热烘烤,珍莉已算是温室中的小苗,被德好好地保护在了‘暗处。除了脚踝会时不时传来又痒又痛的不适,她便没有其他的不妥,当然,她也不敢哼哧,毕竟德受的苦绝对是她的n1倍。
      世上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在危难时分,男人一定要保护女人,尤其是陌生的女性。所以说,德确实是个男子汉,他不旦守护着初识的珍莉,而且还担当着面对困难的责任。他也是血肉之躯,对于粉霾的滚烫酷刑,他也是会难受的,但无论情况再恶劣,他都没有抛弃珍莉,更没有哼过一声。或许,这是一种医者父母心的延续吧!
      贴着德那湿透的衣衫,触着其紧绷的腹肌,珍莉越发地内疚和心痛,她知道的,对方根本无需受这样的苦,这完全是拜自己所赐,她不免伤心垂泪。
      就这样,俩人硬是走了很长的时间,在如此极度恶劣的环境下,他们尽力了,虽然只是前移了几米的距离,但努力还是有回报的,他们终是找到了消防局的大致方位。
      不料,珍莉的双脚却在此时迈不动了。无论如何提拉,她的双腿俨然灌了铅一样沉重,就是动不了。见状,她决定告知德实情,然而,试了半天,她愣是吐不出一个单音,喉咙实在是太干了。于是,她用手轻‘敲对方的腹肌,结果还是不尽人意,得不到响应。
      眼看彼此间的距离就要拉开,车罩的保护也即将消失,她索性一下趴倒在地,打算借力将德拖住。
      这个方法确实好用,德很快便意识到了问题,他急忙转脸急问:“出什么事了?”
      借着卡宴的车灯余亮,珍莉看到,德的脸庞,那张原本帅不可芳物的脸蛋竟泛起了点点腥红,就连曾经诱人的双眼皮也不知所踪。望着对方憔悴的神情,她支吾道:“我感觉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
      听罢,德立即凑前检查。在撩起遮挡珍莉腿上的车罩布料后,他与珍莉同时看见了让人目瞪口呆的景象:一团雾化的黑气死死地缠绕在珍莉的双脚脚踝上。那黑气仿佛有生命,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晃动。
      看着如此诡异的情景,珍莉不免全身发颤。除了担心踝上‘黑索的隐藏伤害,她更担忧这‘黑索突然出现的原由。她认为,越是在如此被限制行动的条件下,危险越有可能随时出现。
      “别怕,有我在。”看见珍莉青白的脸色,德即时柔声道。
      珍莉点点头,强制性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缓了缓,她便轻声问:“好!那,我现在需要怎么做?”
      “你只需要……”话未说完,德捧起珍莉的脸,并深深地吻了下来。
      ‘天啊!他亲我了!全是套路啊!!!珍莉猛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享受着这滚烫的,又甜滋滋的亲吻。这可是她的初吻。
      凝视着一丝头发之隔的德的双眼,她看见,德似乎很陶醉,双眼紧闭,不过,她却感受不到半分被爱的感觉,她始终觉得,这一吻并不是给自己的。
      ‘老爸老妈,今天,有一个很漂亮的男生亲了我。虽然虽然,他亲的人并不是我可是,我还是很开心的闭上眼,她宁可停留在别样的幸福中,也不愿再去思索德的真实情感,那样并没有任何意义,她连自己能否看到明天的日出也不清楚,哪还有心思去深挖别人的八卦?
      这种美好只可身会,不能言传,就好比那些入了天堂,却无法告诉他人天堂有多好的人们,他们没有办法告诉未亡人天堂的空气有多清新,景色有多美丽,同伴有多热情,因为,天堂的大门永远只进不出,活着的人不可感同身受。
      幸福,永远是短暂的,它与时间一样,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拥吻间,珍莉感到眼前闪过一道冷光的‘倩影,遂睁眼瞄望。果然,她没有看错,不过眼前的情况实在让人永生难忘:冷光来自于一把尖刀刀身的折射,它悬于珍莉右脚脚踝的正上方;握刀之手出自德的左边腰身,却是凭空多出的肢体。
      当即,她死命推打德,可对方像失了魂般无动于衷,跟块木头疙瘩般保持着既定的姿势。更倒霉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异常,四肢渐渐僵硬,虽可动,却需时较长,跟个木偶傀儡差不多。
      ‘完了,完了!肯定是中邪了!她的脑海内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忽地,那‘手徐徐向下,意在插入珍莉的脚踝。
      珍莉肯定不干,她紧咬牙臼,拼死挪动右手,并毅然握住那尖刀的刀身。不等刀锋割裂她的手心,她就看见另一只手从德的右边腰身幻化而出,当然,这‘手里也握了一把尖刀。
      说时迟,那时快,这第二只凭空出现的‘手,冲着珍莉的左脚踝处,瞬间手起刀落,誓要秒断对方的脚筋。
      顿时,珍莉发出了凄厉的喊叫,伴着直达心房的钻心疼痛,她当场不醒人事,晕了过去。
      “珍莉!醒醒!珍莉!醒醒!”
      恍惚间,珍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迷蒙中,她看到了微弱的光亮,缕缕的白烟以及一副模糊不清的面孔。她想睁开双眼看清状况,无奈,眼皮重得跟用针线缝上一样,难以自如张合。除此以外,她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四肢与躯干似乎被掏空。
      没多久,珍莉感到自己被某人拥在怀内,在对方温热的体温包裹下,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待上肢勉强能挪动时,她伸手去摸那张朦胧的脸,并喃喃呓语说:“你……是谁?”
      随即,那人就把手放到了珍莉的额头之上。轻轻捂了捂后,他又抚了抚对方的脸颊,继而才应声说:“我是德。”
      听罢,珍莉不免想起刚才的可怕经历,全身泛起阵阵紧缩和颤抖,心念:‘咝…什么状况?难道刚才又是一场噩梦?陷入虚实难辨的窘境,她只觉阵阵后怕,遂缓缓撑起眼皮,她想好好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以免自己仍处于梦中。
      看到珍莉的反应和表情,德皱起了眉。他握住珍莉停在半空的手,然后,他把对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柔声道:“我真的是德。”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珍莉有气无力地问。她并不想追究德的真假与否,她认为,弄清发生了什么,以及梳理逻辑这两件事更为重要。
      德顺了顺珍莉的长发,平静道:“刚才,我们在躲避红霾的追击,你忽然晕了过去,于是,我就放慢车速,结果,你看外面,我们被重重包围了。”
      甩了甩头,珍莉拼力睁开双眼,她看见,她和德正坐在卡宴的后座上,而车外则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浓烈红霾。此刻,卡宴是可怜的,无论内外,都在缓缓冒出袅袅白烟,这样子离抛锚仅是咫尺之遥。
      回头望向德,她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疲惫,身上外露的皮肤还泛起阵阵的通红,她不免心痛急问:“这些灼伤痛吗?”
      泛起淡淡的笑容,德柔声道:“没事,温度降下来就会好的。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难受吗?”
      没有说话,珍莉一下扑入德的怀中,哽咽着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受伤呜呜呜”她知道,德身上这些灼伤全是拜自己所赐,在如此高温缺氧的环境下,如果没有德的守护和照顾,她不可能活下来。悲伤了好几秒,当想起情况紧急后,她又直起身,担忧地问:“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德没有回话,只是露出了痛苦的笑容。
      ‘诶,不对,还没到绝路!珍莉忽地想起了刚才梦中的情景,刷一下来了精神,她挣扎着从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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