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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二十一岁生日[1/2页]

夏雨阳的L小姐 牛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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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大学之前,我从没有过生日的印象。在我小时候,在我对家乡的愁情颇多的时候,这习俗还不是很流行。
      所谓的生辰大多人本身或者并不清楚,不知道庆祝的蜡烛和礼物,但是母亲知道。
      那一天她总是微笑,她却不说。
      后来,在大学。我每年都要和身边的朋友们一起过生日。
      在学校外面的小酒馆里,啤酒瓶丢到满地都是,众人喝到七倒八歪。到凌晨一两点钟,酒家老板催促打烊,方才想起来切蛋糕插蜡烛唱嗨皮歌。于是你能听到,在饭馆二楼的小包间里,从微弱的烛光里传出来的狰笑声。
      我有一个朋友,叫夏雨阳。人不大,酒量也不大。每每出去喝酒,一瓶脚软,两瓶绝对要倒的命。一来二去,身边经常玩的朋友都了然他的酒量,也都不只一次的做他的拐。所以每次出去吃饭喝酒不仅没有人劝他的酒,反而一致要他少喝。单是这样还不行,最后,他也总是能够找到把自己灌醉的方法。
      我现在还记得那种画面,众人都在发笑,邀自己和邻座的酒杯对撞。夏雨阳自顾自的斟满酒,拘谨的站起身,动了动喉咙,嘴巴里并没有发出什么音节来。然后他干咳两声,用酒杯底座敲了敲桌子。这时刻,周围才安静些。这场景,生出莫名的趣味。
      “那个,我有两句话想说……”夏雨阳说到。
      “好好好,掌声欢迎”台下众人开始起哄。
      我总能听到这样的话,却很少将它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把心里面的温情流露。像情人从对方的口中期许的那样,如果我不曾觉得肉麻,我会说我爱你。就算落入俗套又怎样,如果你愿意听我还可以为你加个期限。可我,可你,始终说不出口。
      我记得那些日子,我记得每一个人,我永不变,他说。眼睛里噙着眼泪,我看的分明,我不曾想象,也难以想象,那是一个男人的眼泪。
      是一次普通的生日聚会,我们所有人都华丽赴宴而去,单他为真情而来。
      我又想起他的背影,和秋天的落叶一样落寞,无牵无挂又那么惹人心疼。
      后来,在不知荒废了多久之后。夏雨阳开始清醒了许多。
      14年的暑假,我刚好外出旅游,路过他的家乡,想约他出来聚聚。打电话给他,不巧他不在老家,问他他也不说去干嘛。
      几天之后,发微博看见他的动态。定位在厦门,几张图片和一行小字。“去你到过的地方,吹你吹过的风,算不算相拥。”拥你大爷,夏雨阳你个傻叉!我又看了他之前的微博,全是一些街道和路边小吃的图片,翻了好久,终于看到他本人,虽然戴着遮阳帽,但还是晒黑了好多。真是的,你大爷的,买点防晒霜会死啊,那么热的天你去厦门约炮啊?给老子两个二十岁的妹子老子也不去!
      我打电话给他,本想好好的骂他一通。算他小子滑头不接我电话,半晌发过来一条信息。“每个人对感情都有所期待,可只是期待的话它是不会来的,于是就有人上路寻找,这便是一种勇气,你应当祝贺我。朝佛的路有的人只要结果,而我想要完善这过程。什么都做到了,真的真心,纯的愿望,我只不过认真的书写答卷,至于得分的多少,遗不遗憾,感不感动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我爱你,与你无关。
      你爱他,与我无关。
      经历过的事情,交错的人群,都不是我能选择。路过太多的失望,也许会看出希望来。我相信人生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明天的,后天的,乃至下周的,下个月的苟且。但这么多的苟且,终究拼凑出一个能够到达的远方。
      后来,在学校深冬的小路上,踩着昨日坠落的新鲜的树叶,在一片咯吱声里,我询问夏雨阳。路并不长,已经走了几个来回,烟也下去几支。夜有些冷了。
      “你……你,最近什么情况?早出晚归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先开的口。
      “是杜鹃,我想和她在一起”他动了动嘴巴,脸色清冷许多。
      我知道杜鹃,一个问题女孩。谈过的男朋友不计其数,是学校里舞蹈协会的会长,颇具几分姿色。
      “那你跟我讲实话,我也是猜的,你上次是不是去为她一个人去了厦门,是不是……”我情绪有些轻微高涨,我有一点生气。这明白不过的事情,我还要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啊,不过我没有找她,我只是想去她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去走一走她走过的路,吹她吹过的风,嗅她嗅过的空气。”他说的很轻松,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只有我知道,细心一点的话,你也能发现那个微博上的日期是八月二号。那天是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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