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听着,我绝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啊,你们的关系……怎么说呢?要是你真心喜欢她的话,但是……反正……你自己把握吧,我也不好说什么。”原本很多语重心长的话想要灌输给他的,让他离那个杜鹃远一点,可他的态度,不消说,在感情的问题上他比别人多情的多,也喜欢钻牛角尖的多。
可是这样,会摔跟头的。
只是这样,几个人听劝。
不只是我,在你的身边。有那么一个人甘愿用尽力气朝一个南墙横冲直撞,你问他,南墙的背后有什么?他也不知道,或者是一张好人卡,也许是一季春天呢。我倾心的知道,并不需要用猜想的距离,那斑驳的城门外,那泥泞的路口,没有人行进的脚印,乌鸦也没有。纵然看见再多的山川,跋涉过几条大河,在日清的中午,在傍晚的江南,你还是会看到举伞的行人,看到往豆腐脑里加糖的勺子。这许多个奇怪的东西,许多个奇怪的人,和你不相仿的经历是别人的故事,是与你相别的人生。哪一种都滋味盎然,哪一种都精彩成功。
路走的多了才变成路,人不同才区分你我。
后来,我离开学校,在另一个城市实习。但我并没有因此疏远彼此的联系,手头的积攒的厚厚的一摞火车票是我的生活费堆成的谷堆。所以我去芜湖的频率,就和你大姨妈的时间一样,一个月总要出点血。
讲真,那种感情。有我想象和经历过的一切美好,我记得每个人,每个夜晚。逝去的曾经,怀念的永远都怀念,喜欢的也不只是出于当时。我更喜欢操蛋的自由,扯淡的人生,逗比不能的日常。
但这是我最后一次走过散场的街道,脚步叠合。路过你的世界,不能天天望着你装逼。我将要笑出声来,嘴角上扬,眉宇观望。
我们有时候一起旅行,一票人窝在一间旅馆里,猜拳来排队洗澡。我们有时候唱歌,一首单身情歌轮番轰炸二十遍,每次都有人要上十九次厕所,那一次还有人吐了。宿舍里烟没了,有人半夜犯瘾,从一楼到八楼挨个敲门,在床板下面捡烟尾巴。我们有时候聚会,总有人喝的烂醉,在马路上捡块砖头给女同学打电话表白。第二天一大早,一脸懵逼的问我,我口袋里面怎么有块砖头。这太多太多的情感,也只有在酒桌上倾泻喧哗。
很不巧,毕业的前夕,又赶上夏雨阳的生日。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知道夏雨阳一定会喝到桌子底下去,我知道自己也一定不能喝到,因为我要搀扶他。
我们宿舍人聚会吃饭的时候,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而这顺序是一开始就调整好的,是不能变更的。
大学几年时光,这位置很少变动过,除了几任更迭的嫂子,我们弟兄无论何时都是一色的齐整,一样的谈天说地,没有为谁而相惜而忧愁烦闷。这酒常有,这女人未尝辜负。
原来真的有物是人非的感觉,当眼泪跌落的时候,像海水一样咸涩。没有声音,净是哽咽的红眼眶。我以为夏雨阳又要站起来,我以为又会有人在饭桌上被手机绑架,我以为有人要趁着酒劲向姑娘表白,我以为我们的轰烈持续到天明。我以为的,都是我在你的眼角等待的微光,然而并没有将一切照亮。今晚,谁教会我们沉默。
如同街角的路灯,我们的青春将要散场熄灭。但又燃起来的生活的火焰,你看那光多暖,你看那暖多远。打马而过的,哒哒声也许是归来。
我怀念的并不仅仅是一段时光,一段感情。你属于过去的记忆,我知道有许多的人,但真切不能的,你躺在我的通讯录里,我们只有三秒钟的等待。或者更多的,此生遥遥无期,倘若缘分造弄,真的情深,相遇的人群,抬眼的刹那,我一眼认出你。
往常的煽情是气氛烘托,这里的陈述倒是一种叹息,每说一句,墙上的泥灰就剥落一层,每回念一下,脑海中的颜面又加深几分。我记得每个人,也在意每个人,我不后悔几个人,也惦念几个人。
夏雨阳就是我,因为下雨,脑袋里总是有许多发霉的东西。所以要时不时的翻出来晾晒。会碰到心酸的东西,会看到稚嫩的自己,脸红过,也挂满泪痕,心碎过,也不忘纯真。
回头望望二十一年的曾经,真感谢,我方才拥有二十一年岁的以后。昨日,我不曾回头,老想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随心的太强,翻了很多的跟头,也碰过几个冰冷的墙壁,嚼过芦根,吃过亏。但过的自然,生活的简单。
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背道而驰,路上生出很多的荆棘,教你受苦的,也教你完整。沿途会生出花,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哦,原来可以这样。
我想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但有时候又逃避,止于眼前的混乱。我不会告诉你们,时间会来,在不经意的某一天把你推上岸。
因为我执意,所以我舍不得。有些事情,不全然关于无奈,更多的是无能。如果无能源于感情,那么我承认这空白。
写在二十一岁生日。并祝自己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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