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的大餐厅里灯火通明,铎爷放下刀叉,稳稳地拿起高脚杯,淡淡地品了一口佳酿,随即,他瞥了眼刚刚进门的阮秋,读出其满心的踌躇与纠结。“料想你也是乏了,去歇着吧。我们还要继续品松露饮美酒的,是吧?深让贤侄。”
“铎爷,天色已晚,我也该告辞了。”霍深让起身,高大而威猛的身姿如壮丽而陡峭的山峰般令人着迷又畏惧。
“秋儿,我喝了酒,无法开车了。所以,可否送送我?不算太远,且我会安排可靠的家佣复送你回来。”英朗的眼睛执执紧紧地咬住了阮秋,她感觉透不过气来,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让哥,我也送送你,因我也喝了酒,只能送你出大门口,以尽地主之谊。”胥子亮撂下刀叉,从家佣手里接过净手的热毛巾,狠狠擦了两下嘴巴,随即将其甩还进家佣的怀里。“咱走吧!”他大踏步地往外奔,却听身后袭来极其扫兴的一句喝止:“子亮,坐下,客人要回去了,且还顺走了秋儿,总得有人陪我把酒喝透、喝顺了。”子亮也就只能偃旗息鼓了。
“改日再来陪您喝酒,定让您开怀顺意。”深让略表歉意,却也当着胥家男人的面,牵起阮秋的手,不紧不慢地离场。两个人下了楼,于神秘而醇美的铎鞘庄园里,散漫地行走。
“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她忽然问。
“不然呢?”他依然牵着她的手,持续传递着爱的暖意。“爱了就是爱了,何必遮掩?难道你还想留个可供全身而退的低调后门吗?”他知道这句话会刺痛心爱之人,但还是说了,只是希望能听到一句带着怒气的反驳,然而并没有。于是,他郑重地给出承诺:“别瞻前顾后了,秋儿。只要你应我一句‘愿意,我愿扛下未来岁月里所有的难。”
“说说而已。”
“我不是说说而已。”
“霍深让,你了解我多少?又了解自己多少?你到底爱我什么?”声音有些冷酷,冷静。
“是啊,是啊……”他喃喃,眨着迷茫的眼,“我不知道,不知道……”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于不再柔暖的夜风里,于渐渐惊悚起来的夜色里。
骤然,毫无征兆地,他低头就是狠狠烈烈地一吻,正烙在她柔软的唇上。来不及躲闪与抗争,如山健硕的身子已完完全全包裹住她的世界。她的心,她的魂,她的命,一头栽了下去,沉醉于他那浸满酒香的深情亲吻。
于是,似乎,于当下的陡峭形势里,这一场莫名而来的爱情,正熊熊燃烧起来,直烧得两个人无力思考未来的千难万险、只管当下尽兴!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阮秋仍未归来。于是,于难熬的等待中,挑灯对饮的父子俩皆有些醉了。
“为什么您和大伯要成全霍深让呢?”
“不然呢?成全你吗?”铎爷故意挑起眉来乜看儿子的写满醉意的脸庞:“爹说过,你是无法踏入阮秋的爱情局的。所以,我的儿,今夜,借着断肠的酒,杀灭了该死的爱吧。”
“都说了一万遍了!我不爱那骚.货!”他怒吼起来。“嗖!”泛着迷.醉光色的高脚杯呼啸着飞了出去,“啪”地一声,在秦子冬站立的近门处的墙壁上开了花。
“轰咚!”子亮醉倒了,完完全全地不省人事。
“抱歉啊,子冬。请叫些人把他抬回房里去吧。”铎爷叹了口气:“这一杯酒砸过去,幸而只是废了你的西服。爷会补偿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您客气了,无需补偿什么。我会做好分内之事。”他麻利地俯身上前,干净利落地搀架起瘫软如泥的子亮,缓缓稳稳地走了出去。
不久,阮秋进了门,铎爷有些意外,遂戏谑了一
第126章:孤独客的爱情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