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还以为你会顺理成章地在外过个销.魂.夜。”
她淡然一笑,应对自如:“爷,我这个年纪,本不该为了这种戏谑而脸红羞涩的,然而此刻还真觉得怪臊的,因为循规蹈矩惯了,实在是无法随随便便在外过夜。”
铎爷嘟囔道:“真是太逊了。”心中却涌起一种莫名而澄明的舒爽。“秋儿,这场爱情虽然没什么胜算,然而,若你真的心意笃定,开口求我成全,我倒是——”
“赔率这么高,您还帮我凑下注的本钱啊。”她笑了,悦耳而迷人的音色里,浸满难以言说的隐情。就此,这一夜的话题,戛然而止。
清晨如约而至,它凝结成清澈的露,滋润着包罗碧水青山的铎鞘风情,演绎出朦胧的雾,淡化了被苔藓统治着所有阴暗缝隙的复古石阶,以及,如河流蜿蜒于澎湃绿地里的细碎而圆润的鹅卵石步道。
高大挺拔的铎爷如常那般奔跑着,以肆意而机械的步伐,以孤独而桀骜的姿态,不断自我超越着。
胥子亮醒来,裹着粉蓝色的松软睡衣,松松垮垮地依在窗边嚼他的早餐。管家立在门边,观察着已醒了酒的酒徒是否一切安好,不露半点儿人世间最寻常的情绪。
“秦子冬,我啊,打心眼儿里厌恶你。因你是个无法让人痛快、尽兴的人。”
“抱歉了,少爷。若我的身体里配备了你和胥驰钟爱的热窄弹滑的沟壑,您们定能尽兴而死。”
“噗!”一口香滑的松露鸡粥猝不及防地从喉咙里喷涌出来。
“你绝对是故意要让我噎死笑死的!”胥子亮已顾不得满脸满嘴的狼狈不堪,只是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着,以至于整个脊背、肉身皆跟着弹缩震颤,完全停不下来了。
“大清早的,闹什么闹?”阮秋循声而来,喝了一嗓子冰冷。“昨晚闹得还不够尽兴吗?还好意思搞事情?”
“哎!阮秋!泡到了霍深让就忘了自己是谁了?你算老几,还敢教训我?!”
“那你只管闹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她转身走开了。
胥子亮顷刻烦闷起来,冲着秦子冬凌乱地摆手:“你也滚,都给我滚蛋!”
子冬顺势出了门,回身关紧每一丝败露狼藉的缝隙,转而,他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唉!这算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啊。他蹙眉,惦念起旧主来。秦爷此时会在做什么呢?可起了床?可穿得暖?可吃了早餐?可还——记得我?他松开眉头,收起满心伤感,缓缓地在幽深曲折的走廊上踱着四平八稳的步子。
“子冬。”一声轻柔的唤,顷刻定住了四平八稳的步。
“阮小姐,有何吩咐?”
“阮小姐,阮小姐,总是这么生分,故意抬举我的称谓,好似我真是这家的主子小姐似得。”
沉默。
“我昨日,见着秦爷了,他一切安好,身子康泰,生意和顺。”
“那就好,再好不过了。”他继续走起四平八稳的步子,于幽深的廊上。
“所以请你安心尽力,做好铎鞘的大管家。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句,然而我还是说了。见谅。”
“哦,嗯。”他简短地应了声,便迅速走掉了。
阮秋退缩回房间,坐在窗边发着呆。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里反复回放着昨夜那个疯狂而深切的热吻。不由的,纤柔的手指开始抚摸水润的唇,感受着一丝丝跳动的炙热和一条条浅浅的唇纹。爱情,可怕又美好的孤独客的爱情,真的来了吗?
第126章:孤独客的爱情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