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之前小姐也不知在哪里摔跤了,衣服破了好大一口子,她就给我了,除了衣服破了,小姐身上还有擦伤呢,上了个把月的药膏,伤口才长匀称。”
“这可都是真话。”
“我知道你没说谎。”
陶先礼愣愣道。
直到启程去看守农田,他也未有机会见到穆梳。
看守农田的任务轻松,四周安静得很,除去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大活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有时发呆,有时到后山的密林里准备过冬的柴火,在了无人烟的荒地中,独自做着一切。
或许是因为这寂寥的氛围,他经常想起穆梳,却也不抑制这种想念,反而发现每当脑海里浮现她的面庞时,时常有了情欲。
她定当不是随意包庇别的下人罢,察觉到穆梳的额外关照,他便很兴奋。
有时候也会想起张小喜,尽管此时已经心如止水,也对曾经轻率的决定懊恼不已。
穆老爷有时候回来,来时必定带着酒,也必定瞒着穆夫人。
陶先礼敏锐的察觉东家的青睐,便使出浑身解数绽放自己的交际能力,很快穆老爷来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一次得知此地晚上蚊子凶猛,再来时穆老爷带来了一把熏香。
这真是个好人,陶先礼想着。
穆老爷喝得越多,就越是滔滔不绝,经常半是认真半是调侃的说当年娶了穆夫人,可不是因为爱情。
“情爱这东西啊,总是会变味的,生活就是爱情发酸的开始,到我这年纪,可就是发臭了。”穆老爷略带伤感说道,不过很快又会重新裂开嘴开心的笑,“不过她爱我倒是真的,女人啊,总是把这种东西看得很重要,可男人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嘛。”
每当这时候,陶先礼就会想着穆梳,想着她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但肯定不是个下人,像他这样的下人,一旦这么想,平静的心就开始抽痛,这或许就是爱情,本不应该存在于他们这些为了生计奔波的平民中,可偏偏这种情绪不可抑制,他甚至一点都不想抑制。
穆老爷虽然偶尔来,但大部分时间,陶先礼都需要一人独处,日复一日的在静谧无声的黄昏中眺望着夕阳,和萋萋的野草作伴,所住的小屋旁总是有除不尽的野生植物,一旦起风,这些形状各异的植物就如同碧波似得到处翻滚。
不能再想着她!陶先礼恶狠狠的自嘲道。
他从早忙到晚,除了看守好收割下的作物,甚至开始垦荒,只为脑海里片刻的宁静,即便是雾气弥漫的早晨和黄昏,他的身影也始终忙碌着。
他不能吐露心声,却又无法做到沉默以对,心时而受到鼓舞,想着人生还长,或许有一天他会发财,东家的女儿的芳心也会牢牢被拽在手里。
但有时,他又很抑郁沮丧,此时的他,为人劳作,父母双亡,几个穷亲戚凄凄惨惨的相互抱团活着,很多人因为有了贵人而一飞冲天,但他连遇到贵人的机会也没有。
或许穆老爷算是一个?或许到时间了,可以借些本钱做生意,他吃苦耐劳,险恶的人心骗不了他,又会交际,总会发达的。每当这时,沮丧的情绪有是雨后天晴。
个把月后,穆府的下人来给他送口粮,谈及穆梳时,下人道:
“穆夫人可终于选中女婿了。”
第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