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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守的最后一天夜晚,天空亮得很,蓝灰色的大云团嵌在宝蓝色的天空里。
      陶先礼的头对着窗户,手脚冰凉,毫无睡意,看着黄色的月亮漂浮在云彩旁。
      从那天后,他早就决定了要一如既往的过下去,一如既往的为别人干活。
      努力创立家业,一步步的靠近他,拥有她,只不过是头昏脑涨后的癔症。
      远在穆府温暖被窝里的穆梳压根没察觉到自己正被人疯狂的思念着。
      她睡得很早,起得也早,几乎所有的婢女都知小姐喜清晨在花园里逛上一圈。
      因为清早张家回来送豆腐,往往这时候张小喜也会跟来,今日穆梳特意起得早,洗漱完毕到前厅时,果然见张爹和张喜儿坐着。
      对于那些恨不得手脚都困在穆家财富上的亲戚,穆夫人对张家的拘谨显然十分满意,她表达满意的方式便是定期向张家买豆腐,来时热茶管够,时而厨房有做好的糕点,也会让人带一些回去。
      两堂姐妹携手离开前厅后边自由得多,张小喜也脱了些拘谨,活泼得多。
      穆梳带她去戏院,这地方她也来得少,总觉得一人来得无劲,身边多了一人陪伴,就有了看戏的兴趣。
      戏院总是人满为患,小童脖子挂着一条麻绳,生子穿过一块案板,上面卖的都是些云片糕、蜜饯之类的。
      戏院小二将两人迎上厢房,尽管穆家鲜少来听戏,却长期包下一间厢房,哪怕放着落灰也无所谓,比起将钱花在穆老爷买酒上,穆夫人反而觉得花在戏院的银子花得值当。
      戏还没开始,跑堂的上了两碗茶水,张小喜喝了,惹得跑堂发笑,“姑娘,这茶喝涩得很,是用来漱口的哩。”
      张小喜闹了个大红脸,捧着茶碗有些不知所措,又发现堂姐正专心制止的看曲目,没有发现,松了口气,把茶碗放好。
      等张小喜面色自然后,穆梳才将目录合上,敲敲桌上的小铃铛让候在屋外的婢女桃红进来,悄声吩咐等下换茶水糕点时换一个跑堂的。
      锣声响后,吵杂的戏院才有片刻的消停,等角出来后,刚消停的声音又像爆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两人津津有味的看了一场,决定再看下一场,然后再回家。
      等戏空隙,张小喜忍不住和表姐说起前段时间被铁匠追求之事。
      “那铁匠可是个混蛋,带我到胭脂铺去,说要送我最好的胭脂,等我选好了,又引诱我与他在一块,我可不是那些傻大妞儿。
      他家中婆娘可是凶悍得很,我又是清白姑娘,肯定能嫁个清白小伙,何苦接受一盒胭脂就贬值了身价。”
      穆梳时不时点头的样子给了张小喜极大的鼓舞,她觉得堂姐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凑巧隔壁厢房的下人正在说话,当提到陶先礼的时候,张小喜一腔话瞬间淹没在口舌之中,未再发出一点声音。
      “听说陶先礼的姑婆生了严重的病呐,还咳了血,听大夫说是彻底好不起来了。”
      “也到时候了,那老姑婆一辈子都没嫁出去哩,听说攒了一笔不小的嫁妆,结果还是没嫁出去,不过这一死,那些个遗产可就便宜陶先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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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