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黑下来,放眼望去,四周并无人户。
“岩下有光!”罗红籽发现远处的崖壁下,有微弱的光亮射出。
光线并不明显,很微弱,加上天未黑尽,稍不留神,是看不出来的。
严苍培很是赞赏罗红籽的观察力,自己在前面带路都未发觉。
顺着小路,向光亮处走去。
走近一看,是一户住家。
很大的悬崖峭壁下,一个大大的崖缝,这家人把前面做成石墙封上,留窗安门,便成了很好的居所。
这里位置并不高,旁边有一条小溪流水,还有几块小小的田土。真还有世外桃源的风范。
盖爷上前敲门,屋里的狗凶猛地叫唤起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把门打开。“你们是?”
盖爷毕恭毕敬地回话,“大爷,我们六个是外地逃难路过,天黑了,想麻烦您老一下,能不能让我们借住一宿,整点吃的,钱我们照付!”
老者有些不情愿,推辞道,“咳,兵荒马乱的,大家都不容易。我这里什么也没有,地方又小,你们还是到别处去看看吧!”
老者正欲关门,严苍培上前伸手把门轻轻顶住,“大爷,我们不是坏人!给个方便,只住一晚!”
老者看了他一眼,又看着他的枪。
老罗靠上来,知道老者的意思。“大爷,我们是从川东过来找儿子的,这枪也是捡来的,我连枪都不会打。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不骗人。”
老者又伸头看了看门外的所有人,确实都是上了点岁数的,也不像恶人,加之川东口音,应该没有撒谎。“进来吧!”
众人进门一看,只见屋里还有三个壮实男人,一个四十多岁,手里提着一杆老猎枪,另外两个年轻人多半是他儿子,稍大的个二十五、六岁,小的个二十出头,手里分别拿了把大刀,虎虎生威,看起来十分威猛,毫无惧色。
这家人早已做好拼杀的准备。
老者一挥手,那三人立即收放好刀枪,眼神里露出对陌生人的戒备,警觉性很高。
严苍培他们各自坐下。
看到石壁贴有毛笔书法,“崖居”二字十分醒目,笔锋飘逸,刚劲有力。严苍培彬彬有礼,“大爷是文化人!失敬!失敬!”
老者甚为高兴,手?岛?耄?昂呛牵?呷耍?舛急荒憧闯隼戳耍
严苍培是他五兄弟中读书最多的,“这书法笔锋飘洒,劲道十足,形飞神聚,没几十年的功底,写不出来这手好字来!”
“呵呵!”老者大喜,转身对儿孙们说,“看到没有,要懂得欣赏!今天遇上大行家了!”
老者对着严苍培伸大拇子,“老夫前清秀才,大兄弟厉害,高看了山野村夫的拙作!呵呵!”
“大爷是归隐雅士,晚辈们不甚仰慕!”严苍培抱拳作揖,躬身致礼。
“呵呵!”老者很开心,在深山老林几十年,能遇上知书识礼的雅人,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喔,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薛蛮子急忙搭话,“饿得心慌!”
众人大笑起来。
“大壮,去叫你妈和你媳妇,给这几位兄弟弄些吃的!”老者转身对大孙子吩咐道。
大壮转身就朝厨房走,薛蛮子急忙提起鸡鸭,跟着过去。
老者拿出叶子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烟叶是我自己种的,味道不错,你们尝尝!”
老罗一见烟叶,急忙拿起就裹,好多天没抽了。
老者见到老罗迫不及待的样子,更加开心。“老夫姓王,儿子叫王宇坤,长孙叫王壮疆,小孙子叫王壮寰。这房子是我建的,冬暖夏凉,很舒适!”
严苍沛也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居室,心中羡慕不己,“宽敞高大,石壁平整,地块坚固,进出便捷。大爷真是有眼光呀!”
“过奖,过奖!”王大爷听到这番好评,内心很是舒适。
严苍培有些伤感地说,“如果能够活到有一天,国泰民安,老百姓安居乐业,我严苍培愿意来给大爷做个邻居,挨着修个一样的房子,读书写字,陪山伴水,悠然自在,度此余生。”
王大爷听出了严苍培的弦外之音,他也对严苍培的人品做了肯定。“大兄弟呀,从满清以来,军阀混战,地域割据,权贵更迭,衙门多变,几十年,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老百姓有什么办法呢?”
严苍培也有同感,“生逢乱世,命运多舛,苦不堪言,可悲呀!”
“所以!
第十章 崖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