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团队的配合，李蕴凡依然发挥了很高的水平，大概是情绪渲染，声音有些哽咽。
台下的粉丝预感不对，却只能老老实实待着。
阮奴歌知道，他是在跟粉丝告别。
其实她很想问问李蕴凡，在他的经纪人要做这件事时，他有没有过拒绝，有没有过据理力争，有没有那么一刹那感觉对不起粉丝。
那是支持他走过几年青春的人，就这么被一张门票骗来，变成了待宰的猪羊。
这首歌李蕴凡没唱完，他以换造型的理由下场了。
演唱会上广告放了一遍又一遍，台下的粉丝在期待，他们的偶像下一套是什么衣服。
阮奴歌被工作人员领了进去，她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李蕴凡。
“那天在奉天看到你时，我就知道自己完了。”李蕴凡平静地说。
他扯下自己的领子，“这里其实溃烂了，那个药水我好久没泡了。”
阮奴歌没有说话，静静的当一个聆听者。
“我从来不让别人近身，因为……”李蕴凡笑了笑，有些嘲讽的说，“因为我身上有尸斑。”
外人却觉得他是洁癖。
一步错步步错，李蕴凡自知没什么可狡辩的，只不过他想说说话，已经好久没有敞开心扉，不提心吊胆的和别人说话了。
阮奴歌应该是他生命中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他有很多话要说。
不对，他的生命早就停滞了，现在是偷来的时光。
李蕴凡伸出手，“你看，只有手是白净的，因为需要见人。”
“我后悔了，我应该死在那个冬天，不该贪恋尘世，更不该抢走别人的寿命。”李蕴凡摸了摸脖子上戴的项链，上面是一块红翡。
那个同款。
阮奴歌一眼就认出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阮奴歌纠结半天，吐出这么一句。
其实经过那天的相处，她大概了解李蕴凡的性格，他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更不疯狂，反而有些腼腆，换句话说就是软弱。
面对张欣的提议，他答应了，不仅仅是想活着，更想完成张欣的抱负。
据她所知，李蕴凡落魄之际，是张欣救他于水火。
但是有件事她很好奇，李蕴凡的死因是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蕴凡摸红翡的动作一顿，“不告诉你。”
脸上第一次有了报复的神情。
他闭上眼睛，“我累了，想睡觉，你帮帮我吧。”
说完便沉默了。
阮奴歌拿出那块已经变黑的石头放在了桌子上，李蕴凡身上的尸灵像找到主人一样冲过来。
尸灵的大量流失，阮奴歌看到了李蕴凡本来的模样，她小声说：“第一次觉得你粉丝眼光挺好的。”
失去尸灵的李蕴凡回光返照一样，那些溃烂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活力。
这才是本来的他。
外面人声鼎沸，而被等待的主人公安静的躺在椅子上。
阮奴歌攥着石头远离了现场。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等待他们宣布这个消息，或者等待被告知演唱会暂停，无论哪种方式，结局都不会改变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许栾川回来了。
阮奴歌无心怀疑他为什么
第60章 生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