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这么久,只是说:“我好累。”
许栾川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没事,我在。”
语气正经,听得阮奴歌想发笑。
可她看着许栾川的表情,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终于知道那个男人像谁了,像许栾川。
尤其是眼睛,平静的像一滩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即使周围多么混乱,他也能淡淡地说一句他在。
“我突然觉得……”阮奴歌说了一半停下了,“算了,没什么。”
那个男人和许栾川不一样,他太未知太危险了,虽然和张欣对峙时站在她这边,但保不齐下一次自己就是他的对立面。
她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成为张欣,可那个男人却不一定。
许栾川不同,他和谁都不同。
“怎么了?”许栾川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奴歌抽出她的手,捏了捏许栾川的脸,“你居然不结巴了。”
许栾川:“……”
突然吐露实话的阮奴歌有点尴尬,“啊,不是说你之前结巴,我就是……嗯……”
非常担心阮奴歌的许栾川假笑:“没关系。”
这么一打岔,阮奴歌心里的不适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这辈子第一次见证一个人的死亡,尽管非亲非故,但仍然在她心里掀起一些波澜,不过以后路很长,他只能成为过往的风,痕迹慢慢消失的一干二净。
演唱会被迫暂停。
李蕴凡死了。
这个消息刚出来就炸锅了。
粉丝们怎么可能相信刚才还唱歌的李蕴凡,不过是换个造型的功夫就死了呢。
一时间各种阴谋论飞起。
他们也突然想到那首不在歌单上的原创,开始猜测李蕴凡的想法。
不是无迹可寻。
突然晕倒,忽然变卦唱原创。
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尽管种种猜测都无限接近真相,但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他们追随的,当做信仰的人,突然死了。
阮奴歌听着周围的哭声,再怎么觉得李蕴凡该死,此刻都有点难过。
不是为了李蕴凡,也不是为了粉丝,而是被这种情感感染了。
“报警了。”许栾川安抚她,“等会儿就能回家。”
阮奴歌抓紧了许栾川的衣服,觉得胃里有些恶心:“许栾川,我听别人说死亡就是死亡,永远不可能复生。”
许栾川没说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阮奴歌干笑,回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刚才发疯,你别当回事。”
“不疯。”许栾川默默否认。
沉浸在情绪里的阮奴歌没有注意到许栾川的眼神。
他问:“你很难过吗?”
为了那个人。
阮奴歌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大概吧。”
许栾川咬紧牙关:“你不是不喜欢他?”
阮奴歌笑了笑:“我是不喜欢他,可难过分为很多种,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呢?
她也解释不了。
第60章 生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