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摸了一把眼泪,将抽泣淹了回去,眼神坚定,“秦怡不怕死,但这个人断不能死在这里,还望恩公能再帮我一次。”,说着便又要跪下。
沈中离拉住她,“日后有你跪的,且先把眼前之事处理好。”,高家倒了,袁喜没了对头在后宫独霸一方,朝堂之上袁家也是同样的神采奕奕,她这个哥哥就是借着势头被调到应天城准备混个一官半职的。沈中离见过袁子雄一面,可谓是三不成——学问不成、武功不成、人品更是不成。段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中离叹了口气,问她:“你可知为何会被直接封为郡主?”
秦怡道:“我秦家战功赫赫,且都以身殉国,为扶民心收军心,秦怡方才会以微末之躯得此殊荣。”
“那你可知,你秦家为何覆灭?”
“亦因我秦家战功显赫,威名远播,惹来猜忌,枉我满门忠烈可惜都……”,秦怡并未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两人都懂。
沈中离:“你晓得便好,如今秦家虽然只余你一女子,但你若和敌国扯上联系,皇上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今日之事袁子雄必会拿到皇上面前邀功讨赏,不久后便会有人来邀你面圣,你可怕?”
“秦怡早已料到如此,只望恩公能救他出去,来生秦怡做牛做马也定报答您的恩情。”
沈中离:“来生之事我怎知如何。而且此时怕是出不了什么力...”
还不待沈中离说完,秦怡的眼泪便彻底控制不住了。她真的没有别人可求了,如今沈中离若是不帮她,那人便真的要死在这了。
沈中离平生最看不得两件事,一个是有人一本正经的谢她,另一个就是姑娘断了线的泪珠子。她赶紧道:“行了,行了,哭什么,我是出不了什么力,可也没说不帮你,你且听我说完。”
沈中离这般那般的将此中区直道给秦怡后,便叫她回去等信,不得离开郡主府半步。
果不其然,秦怡回到郡主府不过半个时辰,宫中便来了传信的。
皇宫书房内,赵高德坐在正当中,身旁坐着的是袁喜,下方是她那不成器的哥哥袁子雄,此刻他正一脸得意加幸灾乐祸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怡,走上前道:“臣亲眼看见临烁郡主在菜市口行刑台前指名要走了一个东骊国的奴隶,还是个战俘,似很是紧张,不免惹人疑心。听闻她当年曾在来应天城的路上消失不见,莫不是与这东骊国战俘早有勾结?
赵高德疑心病重,若是当朝郡主勾结战俘,岂不叫他被人耻笑,向着地上跪着的秦怡呵斥道:“秦怡,你可知罪!”
“臣女惶恐,还望皇上明鉴。”,秦怡跪在地上道。
“东骊国的战俘可是你要走的?你如今还不认通敌之罪吗?!”
“皇上明鉴,臣女子是要走了那战俘,但绝不是想要通敌。”,接着秦怡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说:“臣女确实是识得此人。当初我流落丽国,就是此人害我,如今皇上一举拿下这弹丸小国,杀尽了他们,臣女高兴还来不急,怎会背叛皇上。”
袁喜见哥哥加官进爵的好机会要跑了,忙见缝插针道:“哦?原来郡主还同这人有这般渊源,那此人此时在哪?也好让大家瞧瞧这胆大包天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秦怡:“此人……”
袁喜以为她答不出来了,便立刻阴阳怪气的说:“郡主磨蹭什么,可是你将人放了,这会儿找不到了?”
“自然不是,臣女只是怕玷污了皇上的眼睛罢了。”
赵高德摆了摆手,说:“无妨,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抬了上来,一桶水泼下去,才露出那张脸的模样——他面容消瘦,一双桃花眼正紧闭着,面上的伤虽不算重,但零零散散的也不少,加之严刑在身,让地上的人此时看起来如同出气多进气少一眼,随时都要一命呜呼过去一样。
袁子雄去辨,确实是在刑场上被秦怡带走的东骊的国战俘没错。当时见过这人的并非袁子雄一个,他也不敢胡编乱造的做伪证,只能如实禀告。
这下袁家姐弟无话可说了。
秦怡:“还请皇上赎罪,是臣女报仇心切了。”
袁喜见闹了个乌龙,自家还落了下风,恐被迁怒的也紧跟着往回圆着话,说:“东骊国人连猪狗都比不上,打杀了其实也无妨。”
成国的郡主被一个弹丸小国之人掠去欺辱到底有损皇家颜面,赵高德便道:“此人朕可以赏给你,不过今日言说之事不得再提。”
“谢皇上隆恩。”,秦怡领旨后倒退着退出了书房。
第56章 秦怡求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