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褥露着棉絮，开春的天晚上凉，为了取暖，不死者把能盖的衣服都堆在床尾。
他的眼眶昨天被饿狼抓伤了，现在肿还没有消，那双手皲裂的厉害，宽大的骨节比老树皮还糙。
“你叫什么名字？”
林深挑了个白净的地儿坐下，对方也算是生死场内的战无不胜的名人，原本以为他身上的戾气会很重，可现在看来，活像个失了魂的中年男人。
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蛋白粉，不死者忽然跃过林深往床上一躺，快速把被子蒙过头。
曲翔有点洁癖，一直在门口站着，把那唯一的光亮都挡住了。
不死者把脸埋进枕头里，背对着林深，门口的家伙给他的印象不大好，那人的眼睛晦暗不明，像是专程过来看他笑话似的。
门口的屋檐漏了，雨水把门框浸湿，曲翔的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风从院子里灌进来，凉飕飕的，雨幕里忽然出现一把花伞，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朝这里来。
她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看到曲翔后先是一愣，而后快速的往房间里一瞄，试探性的喊了声：“叔叔……”
不死者听到声响后，快速掀开被子，起身大步走到门口。
小女孩把手上的包子递给他，东西还是热的，不死者显然很饿，拿到食物后狼吞虎咽。
女孩单纯，看到陌生人也没有危机意识，曲翔蹲下身，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脸问：“小妹妹跟这个叔叔很熟么？”
看她轻车熟路的架势，雨中送饭肯定不是*了。
“恩恩，我和叔叔是好朋友。”
女孩甜甜的笑着，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
曲翔侧过身，示意孩子进屋躲雨，坐在床榻上的不死者，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包子，又弯腰打开了地上的编织袋。
“小琪，来，这个给你！”
他在袋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摸出一个起毛的布偶递给女孩。
“谢谢叔叔。”
小姑娘开心极了，曲翔打量着她的穿着，在往街对面的门面望了望，在无数个简装店铺中，一个简陋的包子铺最为打眼。
不死者也就是在面对孩子的时候，脸上才稍微有点笑意，林深好几次想跟他搭话，都被他回避了。
没办法，曲翔只能从小女孩身上找突破。
小孩没有在烂尾楼多做停留，拿到布偶后，就听对街的妇人在喊她的名字，跟着雨靴的足迹，曲翔径直走到早餐店门口。
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正在面团前忙碌，里间的男人正在收拾泔水桶。
见有客人来了，妇人抬头抱歉的笑着说：“不好意思，包子已经卖完了！”
“没事，我是市局刑侦队的，想跟您打听一下，对面烂尾楼里的住户。”
曲翔收起伞，找了个门口的位子坐下。
妇人一听是警察，先是眉头一皱，后又小声问：“他是不是犯啥事了？”
“这个我们也在调查中，他不是太配合，我是看您女儿给他送饭，才想着过来问问看。”
曲翔在没有情绪起伏的
第94章 窘迫的生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