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声线非常温和,加上他一贯以来的亲民气质,很快就让妇人放下了防备。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叫啥名……他住在对面的危房里快两年了,和我们一样从乡下来的,他不认字,来市里是想给孩子看病……”
妇人记得那是两年前的三月,正是雨季,男人打着伞,进了那间危房。
后来稍微熟悉后,夫妇二人见他身体不错,给他介绍了个工地的伙计,他过去干了两个月,嫌钱来的慢,把工作辞了,成天窝在房里混吃等死。
刚开始还是有挺多好心人关照他的,时间一长,见他好手好脚的,也就从可怜他转为唾弃他。
夫妇二人也是恨铁不成钢,现在这个社会干什么不能活的体面一点,可见他成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每次都会把没卖完的包子送给他吃。
他很少说话,吃多了觉得不好意思,就会在捡破烂的时候,留意一下小女孩喜欢的玩意儿。
半新的发卡、掉了一只眼睛的娃娃、开线的公主裙都被女孩拿回来过。
“让警官笑话了,我们没什么文化,这个包子店赚的钱刚够生活,要是经济好一点,我们也不想让孩子用人不要的……”
妇人窘迫的低下头,搓着已经洗的发白的外套。
这种捉襟见肘的状况,也只有真正落过难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曲翔没有多说什么,问起不死者孩子的状况时,妇人只说孩子一直住在医院。
视线被雨幕掩盖,对街的烂尾楼逐渐模糊起来,房间里不死者正大口大口的灌水。
他身上烧得厉害,昨天被饿狼抓伤的地方已经发炎了,去医院处理得花好多钱,他去不起。
“喂,别装哑巴,你昨晚在哪?”
林深的耐心被摩到极限,就在他正要发作的时候,曲翔忽然出现在门口。
“他昨晚受了伤,一直在烂尾楼里待着,对面做包子的夫妇每天凌晨三点起来发面,他们能证明。”
收起伞,不死者的递来一个感激的目光。
自从昨天生死场发生爆炸后,他就趁乱逃跑了,伤口疼得厉害,昨晚一宿都没睡好。
“也是,凭你现在的状况,想要活活打死前擂主是有点困难。”
林深想试试不死者的身手,趁他不注意忽然一个勾拳,对方灵敏的躲开了重击,却也被林深推倒在地上。
他隐忍的哼了一声,而后昏死过去。
“靠,我明明没用多少力气,快醒醒,别死啊!”
这回换林深急眼了,一旁站着的家伙,还拿出手机录像,嘴里振振有词:“某人不按套路出牌,因严刑逼供,错把嫌疑人致死,你说你会判几年?”
“哼,那你也是从犯,你以为你跑得掉!”
林深真想呼他一记暴力指,可念着他上午把自己从旱井拉上来的情分,闷头吃了这个哑巴亏。
揭开不死者的衣服,背上的伤已经化脓了,黄色的臭水已经把衣服浸湿,他浑身烫的跟个熟透的山芋一样。
林深把人扛到附近的诊所,诊疗的医生告诉他,再来晚点,人该休克了。
趁着不死者昏厥这阵,林深折回烂尾楼,把他家上下翻了一遍,最终只找到一张过期的身份证,正面已经用刀片削掉了,也就背面能看到一个日期。
第94章 窘迫的生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