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很小的时候起，她就喜欢男孩的装束，不论是衣服、鞋子、内裤还是肢体上的一切，全权按照男性的标准。
倒不是真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男性的灵魂，她只是单纯的想证明女孩不比男孩差。
从最初的角色扮演到现在的信以为真，她完全适应了以男性的身份生活，不用为妆发和裙子烦恼，也不用融入女性八卦的群聊。
这事儿在林深来看只是选择问题，但是到了曲翔眼里就只剩下震撼了，到底是养尊处优的人，虽然见过高雅的世面却终究不食人间烟火。
“你的声音怎么回事？这么多年就没人发现你是女的？”
问完后面的问题曲翔就后悔了，现在的廖石磊身上半分女性特征都没有，不论从体态还是声线亦或者思维方式，都颠覆过了。
“用炭火，我自己烧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有什么意义，活着就行了。”
廖石磊吐出一大口眼圈，她的眼眸是灰色的，一点生机都没有。
在漫长的孤独和奚落中，她成长为一个没有温度的机器，吃饭、睡觉、上班都是生存这门程序编辑好的，她不会对任何一件事付出感情，说起来她也不明白除了恨之外的其余情感。
吃过糖的人无法在承受漫无边际的苦，见过太阳的人也不甘心在黑夜里沉沦，廖石磊也不例外，加上童年生活没有给他塑造正确的三观，以至于后来她对感情唯一的理解便是恨。
可你要说她真恨吧，听到傅娟死讯的时候，她哭的比谁都厉害，或许那个时候仇恨的种子就深埋进她的心间。
曲翔翻看起七年前自己的手记，他和廖石磊是打过照面的，对方从他手上接过死亡报告，又以家属的身份浏览了当时的大巴监控视频，也许就是在个视频里，她记住了颜莹莹的样貌。
尽管那会儿她只有十二三岁。
“我们以前见过的……”
的确，正如廖石磊所说，他们不仅见过，甚至于还有过短暂的交流。
那个时候曲翔刚刚入行，完全是个愣头青，天天把惩恶扬善挂在嘴边。
“那是七年前的周末，你接到电话过来认领遗体，我带你去的停尸间，你哭得不行，我安慰你会有人替你妈妈爱你……”
曲翔有些说不下去，干刑侦工作这么些年，他听过的犯罪动机五花八门，也明白人性的可怕之处。
“半年前，你忽然跳槽到颜莹莹所在的洗漱用品公司，在这之前你一直从事冰库的仓管工作，王大毛是在十七号下午失踪的，他的同事表示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我们查到那个号码来源于公用电话亭。”
“跟你一起看守冷库的保安表示，你白天用推车运了一大袋东西进去，直到天擦黑后才出来，我们检查过那个粗藏室，虽说后来你用河虾吧化冰的空洞掩盖住了，我们的技术人员还是从冰层上提取到了一些皮屑组织，对此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么？”
就算是没有魏小篱这个馊主意，林深也能根据冰库的进出纪律查到廖石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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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独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