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本来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奈何在某些环节上还是露出了马脚，廖石磊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在手背上摁灭，刺啦的涮肉声在审讯室弹响声。
曲翔顺势上前拉开她的衣袖，发现对方两条胳膊上全是烟疤，新旧交错，有些地方已经化脓了。
“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你勇救落水儿童的气势哪去了？啊！”
控诉中曲翔略显激动，唾沫星子碰在廖石磊脸上，对方有些反感的皱了皱眉。
晚间九点整，户外已经开始圣诞最后的狂欢，新年的礼花炮轰了肃静的天空，在雪的映衬下金灿灿的，人们把对生活的美好远景寄往在这些闪烁的烟火中。
审讯室里廖石磊的病痛开始发作，她蜷缩着身体窝在凳子里，全身上下的关节开始发热发胀，之前领的止痛药早已经吃完了，这阵子因为心里有未完成的愿望，她一直在熬。
临了她还是没能死在该死的地方，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崩溃下，她最终还是松口了。
半年前她刚刚被查出了骨癌，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是致命的，不论是物质还是后续的治疗上，家里都帮不上忙，父亲酗酒滥赌，欠下一大笔高利贷，因为还不上钱连夜上了北方的列车，爷爷奶奶沉迷六合彩，她转的这点钱不够他们盈亏，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这次回去她是要给傅娟上坟的。
暑期燥热，河源市客运站里挤满了返乡的务工者，廖石磊这次却偏偏坐上了王大毛的车，还是在前排，两人是老乡，唠嗑的时候王大毛无意中说起了七年前的山河高速劫持案。
其中提到了颜莹莹狠推女民警的这事儿，王大毛作为距离劫匪最近的人，眼看着傅娟和歹徒单打独斗，车里二十来个大老爷们愣是没敢吱声。
探亲回城后又过了两个月，有人在她的出租屋门缝地下塞了一个信封，里头是一摞照片，背景中王大毛跟劫匪们有说有笑。
但以后，门缝底下就开始频繁出现信封，每一次的线索都不一样，寄信人甚至给出了颜莹莹的工作地点和住所地址，目的就是让她能悄无声息的接近那个女人。
王大毛终究还是害怕了，在廖石磊打电话上门的时候，他央求不要把照片泄露出去，并原愿意提供十万块的封口费。
交易中廖石磊将王大毛骗出来打晕，把人拖进冰库的冷冻室里，用冰镐在储藏箱里掏了个洞，王大毛为求她放过自己，对七年前的抢劫案是知无不言。
廖石磊在冰窟窿里倒满了冰渣子，王大毛是被活生生冻死的，抛尸的时候原本是打算把人埋进公墓里一了百了，可后边儿廖石磊忽然改变主意，把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珠子挖了出来，镶嵌在雪人脸上。
如果不是这个举动，或许没有人会发现公墓里多了一具尸体。
“为什么要挖掉王大毛的眼睛？”
林深不解得很，对面廖石磊的脸上全是细汗，缓了好久才道：“我妈死的时候眼睛怎么都闭不上，我以为她是想亲眼看见点什么，现在想来，是我错了！”
万花筒的爆破声络绎不绝，在审讯开始前魏小篱就悄悄走掉了，他尾随阎夕一路来到警局后面的胡同，先前的宝蓝色跑车又一次出现，与此同时，胡同的尽头忽然凭空竖起了一块儿道路指示牌。
第41章 独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