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帮不断的派人对欧阳世家挑衅,两个月来,欧阳越几乎每隔一天,就要应付欧阳世家大门外的不速之客,但,赵宛与陆安发现,欧阳越的无形无影的身形与象风一样的剑招也不不断的变化着,是向着更深的层次在发展着,他现在使剑的时候,已不是随风而出了,简单的说,他的整个人就是一阵轻风,他已经不需要跟随着风的节奏了,他简直已经把握了创造风的节奏,只要他的人站在哪里,哪里就必会吹起一阵的轻风,所以,欧阳越就是风,是风的起源,也是风的结尾。
在一个清晨,张无崖与欧阳越立在院中的花树丛中,张无崖让欧阳越与他比剑,欧阳越谦让着,张无崖说:“越儿,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我可是对你有希望的。”欧阳越不明白张无崖说的“对你有希望”是什么意思,一时怔住了,张无崖看着欧阳越的怔怔的样子,慈蔼的笑笑说:“越儿,今年的九月初九是二十年一次的泰山争峰,我希望你去的。”欧阳越震惊的回答:“我去做什么呢?”张无崖道:“我想,任冲天也会去的,”欧阳越疑惑的表情问:“任冲天既然去泰山争峰,我还去做什么呢?”张无崖镇重的看着欧阳越说:“越儿,你去战胜任冲天,”欧阳越更是惊讶了,问:“我去战胜任冲天?这怎么可能呢?他那一刀,与我爹是平手,我……”张无崖打断欧阳越的问话说;“越儿,你是一个聪明的好孩子,江湖的未来应该由你这样的年轻人维护正义的,所以,你应该于九月初九泰山争峰时,与那任冲天一战的,”欧阳越答:“我是想与任冲天一战的,可是,我能胜过任冲天吗?”
他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站在花树前,离欧阳越不远的赵宛也听得很仔细。她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所以,她认真的听着张无崖的说话,张无崖说:“你还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剑术已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了,你和我比过,你就知道了!”欧阳越认真的听着张无崖的说话,他的心中半信半疑着,但,他的心中真的很想战胜任冲天的,所以,他就做好了比剑的准备,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也没有拔出他的寒冰剑,只是,他的心中已有一阵轻风升起了。
张无崖的剑招就如天空中的一道彩虹,是绚丽的,他的手挥划出一道道的彩虹一般的剑光,那无数道的虹一般的剑光,卷在一起,交相的旋转着,向着欧阳越的身子滚来,那绚烂的剑光,使人的心里产生想与之融为一体的向往。
但,欧阳越不能与张无崖的剑光融为一体,因为,那是一切的结束,所以,欧阳越的身子消失了,但,同时,却有一阵疾风,吹拂着彩虹团似的剑光,吹开了光团,想要吹进里面的人的身上,但那紧紧的光团瞬息之时就又合拢了,然道,连风也吹不进那剑的光团吗?
但,风却不曾消失,他,无形无影无质,他,包围着彩虹的光团,他默默的运行着,那彩虹的光团终于散开来,只有一道弯曲的虹光,与那风交接,缠绕、翻滚,碰撞。最终那风停止了,那虹也消失了,只有两个静静的身影,各立在一株花树前,两柄剑都在它们的鞘中,好象根本就没有被它们的主人使用过一样。
风,与彩虹,是谁包容了谁呢?欧阳越本来平静的心,此时阵阵的激动了起来,刚才,只是全神贯注的与张伯伯比剑,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竟然是与天下第一剑客的人比过剑了,心中真是就无法平静下去了。自己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竟然有资格与天下第一剑客比剑了,这是何等的殊荣呢?
站在一旁的赵宛看罢了二人比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为那彩虹与那感觉中的轻风而赞叹不已,可是,她不会知道是谁输了,是谁赢了。所以,她现在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她的眼神简直就是两个大大的问号,看看欧阳越,又看看张无崖。
终于,张无崖开口了,他象是经过了沉思,他说:“越儿,你的剑招,我已无法破解了。”欧阳越回答:“张伯伯,你的剑招,我也攻不进去。”张无崖问:“所以,你退了?”欧阳越答:“是的,”张无崖笑了笑说:“越儿,所以,我退了。”
欧阳越的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但他不敢相信,张无崖帮他说了出来:“越儿,你我比成了平局。”欧阳越听了张无崖的话,不由得他不信,但是,他还在想着,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一个只有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啊,这怎么可能呢?竟然与天下第一剑客的张伯伯比剑成了平局,这怎么可能呢?
赵宛清清楚楚的听清了张无崖的话,她现在不敢相信了,越哥竟然与张无崖比成了平局,她想,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张无崖说:“越儿,这就是事实,你已有了上泰山争峰与任冲天一战的资格了。”欧阳越喃喃:“这,这,张伯伯,我真的能与任冲天一战了吗?”张无崖再次肯定的说:“是的,”欧阳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看来,这就是事实了,还由得自己不相信吗?
不知道为何,从这一天起,任帮再没有派人来欧阳世家挑衅了,但,陆安不断的收到消息,都是关于任帮又收并了何门何派,谁又加入了任帮,这类的消息,就好象,江湖中凡是叫得出名来的门派,大多数都加入了任帮,陆安想:“真不知道那任冲天是一个什么样的长相,他的野心可真大啊,他的手段也真是厉害,收并了那么多的江湖门派,俨然已经算是一个江湖上的皇帝了。”
所以,陆安对也坐在厅中的赵宛说:“师妹,现在的江湖,已算是任冲天的江湖了,”赵宛说:“是啊,任帮的势力,现在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几乎收并了大多数的江湖门派了,没有加入的门派也是在免力的支撑着,被任帮收并也只是早晚的事了,”陆安一脸的严肃说:“任冲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赵宛说:“我看,任冲天不只是想做江湖中的皇帝,他迟早有一天,想做直正的皇帝的。”陆安答:“师妹,你说得对,我看也是这样的。”
听着他们俩的谈话,欧阳华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胡须,静静的思索着,欧阳越的剑术的进境,欧阳华是知道的,他在想着:“然道,江湖真的是新一代人的了吗?我不是早已有了归隐的志趣了吗?但是,越儿真的能够胜过任冲天吗?”虽然,欧阳华的心中还是有疑问的,但,他还是看着一旁的欧阳越,慈蔼的笑着。
欧阳越感觉到了,他望向他的父亲,看着父亲的慈蔼的笑容,他不知道,这笑容里面,既有期盼,也有耽忧。
万亭风摆弄着他的银箫,在欧阳世家中的这段日子,他的内心是平静的,他渐渐的淡忘了那一晚、那一刀,和那值得他尊敬的宁死不愿加入任帮的人们,他对生活的态度本就冷淡,他只是要每个静静的夜晚,明亮的月光,自由的箫声,无拘无束的飘荡,偶尔杀一些该死的人。现在,他已隐隐的感到,他所希望的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年轻人去做一件事而达成。
他的心中也有疑问,那一刀,他真的能胜过吗?所以,他努力的看着欧阳越,可是,他仍是看不清未来的事情会是何种结局。
赵宛呢?赵宛是对欧阳越充满着绝对的信心的,她相信,欧阳越是会胜过任冲天的,她绝对相信,最终会以任冲天的失败而结束这一切的。
这时,一名家丁手里拿着一封信走进厅来,走到欧阳华的面前,欧阳华从家丁的手里接过来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任帮”字样,看着,却没有旋即拆开来看,他对大家说:“这是任帮送来的信,”赵宛说:“欧阳伯伯,耽心信中有毒,”欧阳华说:“是,”右手拿着信封,远离自己的脸鼻,左手远远的对着信封的封口一个空划,剑气至,而信封的封口外被划开一个口子,欧阳华手中已持着碧青剑,从信封中挑出一方信纸,挑在碧青剑剑尖上,剑一抖,信纸迎风展开,欧阳华远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今年九月初九日,泰山玉皇顶的争峰,我帮必至,诚邀欧阳华先生也至,到时,你我可快意刀剑,争一争天下第一的排名,”属名是“任冲天”。
欧阳华将信上的内容,大声说给厅中的众人听了,厅中的众人都没有出声,最后是万亭风先开口问:“没想到,任冲天对天下第一的排名也感兴趣,”赵宛说:“那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他对权力与名位都是热衷的,”欧阳越说:“九月初九,我去应对任冲天,”陆安说:“我们与你同去。”
张无崖说:“到时候,我们都去吧,”厅中的所有人响应。
又过了一个多月,欧阳世家太平无事,为了九月初九,欧阳越一直在做着准备,张无崖与赵宛对欧阳越是充满着信心的,但欧阳华与万亭风却一直有一点为欧阳越耽心,这,该是出于关爱吧。
九月初九,今日就是,清晨,欧阳华、万亭风、张无崖、陆安、赵宛、欧阳越已在泰山的脚下,红门这个地方,仰望着泰山主峰玉皇顶,那高高的山峰耸立于云海之中,被层层的云海遮住了峰顶,只能看见那密集的白云,哪里能看得见峰顶的模样呢?
六人顺着一条险道,一路向上走去,六人走得很快,山风迎面吹拂过来,象温柔的手,轻拂着六人的脸颊,其中夹着阵阵的淡淡的花香,只见不宽的山道旁伫立着各色的武林人士,他们如木雕泥塑般的伺立着,象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定定的立在山道两旁,不时的看见任帮的旗帜,在呼呼的山风中飘扬着,顺着绵延的山道招展一路。
六人一路经过壶天阁、回马岭、步天桥,到了中天门,山道连着一片十几丈见方的平台,有坊门楼,上书“中天门”三字,高大而气势恢弘,这平台之上,伺立着清一色的穿着蓝绸紧衣的男人,他们的衣服上都有一个大大的红色的“任”字,他们全如木雕泥塑般的伺立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腰间都悬挂着长刀,十面阔大的旗帜,在高高的旗杆之上,在阵阵的山风之中招展、飘扬着,旗帜上是大大的“任帮”两字。
六人在中天门的平台上,观看了一会儿门楼,与伺立在这儿的任帮的帮众,山风呼呼的吹来,人的衣袂飘飘,那些高挂在旗杆之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的作响着。六人不再停留,又继续的向上行去。
过了云步桥、五大夫松、对松亭,来到十八盘,抬头向上看去,那几千级直上的天梯,通向半空中的山顶,那就是南天门。
六人的身子都很轻,脚下也很快,在那直上的天梯之上,是不可能再伺立着任帮的帮众的,只有六人轻灵的身影,如山间的飞鸿,疾速向上,那滚滚翻腾的云海,已在六人的身后,六人仿若天空中飞行的仙子,那飘飘的身影在天梯之上飞舞着。
只半个时辰,六人就上了南天门前的平台,那高耸的南天门就在六人的眼前,平台之上伺立着木雕泥塑般的一排身穿着蓝绸紧衣的男人,都是腰中悬着长刀,凌凌的立着,显见任帮的规矩森严。
六人在南天门外伫足,呼呼的山风在这儿已经变得凌冽了,泰山山顶是严寒的,但六人都不觉
第189章 那一剑、那一刀(大结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