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反问:“那一刀有谁能胜过呢?”赵宛无语了。是啊,那一刀有谁能躲得过呢?何况需要胜过那一刀。
欧阳华起身来,吩咐站立在客厅门口的一名家丁说:“去收拾出来一间客房。”家丁转身去了,欧阳华返回坐下。万亭风此时不再说什么,他的面色虽然仍是惨惨的白色的,但大家却都看得出,他的面色此时是平静的,平静得象夜里静静的湖面上的月亮的倒影,一动也不动。
家丁收拾好一间客房后,欧阳华便领着万亭风住进去,问:“万贤弟可还满意吗?”万亭风道:“我住惯荒山残院,这样好的房间,岂不是被我遭踏了吗?”欧阳华说:“万贤弟说的哪里话,你既然来到了我家,就理当住得宽敞舒适。”万亭风向着欧阳华一揖说:“有劳欧阳兄了。”欧阳华搀住他说:“万贤弟,你且先歇息一会儿吧?午饭时,我来叫你。”万亭风答:“好的。”欧阳华便走出了万亭风的客房。又返回到客厅里了。
欧阳越此时问陆安:“那任冲天会来找我们怎样的麻烦呢?”陆安答道:“他必会差人来请欧阳老前辈加入任帮的。”欧阳华说:“我断断不会加入任帮的。”欧阳越又问:“我们不加入任帮,任冲天就会怎样呢?”陆安答:“依我看,他会不断的派人来挑衅的,但他自己却不会来的。”欧阳越问:“他自己为何不来呢?”陆安答:“因为,他没有胜过欧阳老前辈的办法。他自己来了,也不能起到作用。”欧阳华黯然的说:“我也胜不了任冲天的。”陆安说:“正是这样,才保持了暂时的平衡。”
欧阳华此时淡淡的说:“那一刀谁能胜得过呢?”陆安问:“天下第一剑客张无崖老前辈呢?”欧阳华想了一下,答:“张兄或许真的能胜过任冲天的一刀,”陆安说:“这么说来,任冲天的那一刀就还不是天下无敌的一刀。”欧阳华说:“倘若张兄能胜过那一刀,任冲天的那一刀就不算是天下无敌的一刀。但,张兄却还没有与任冲天比过,怎能知道呢?”陆安问:“就不能肯定这件事吗?”欧阳华答:“还没发生过的事情,永远只能是估计,怎能肯定呢?”陆安答:“是的,前辈说得有理,目前为止,那一刀还是天下无敌的。”欧阳华答:“是的。”
中午,欧阳华到万亭风的房前,轻轻的敲门,万亭风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前打开来房门,见是欧阳华,说:“欧阳兄!”欧阳华答:“万贤弟,吃午饭了。”万亭风答:“好。”二人一路走进客厅,见万亭风走进来,坐着的欧阳越、陆安、赵宛都站了起来。万亭风知道三人是因为自己走进来,而站立起来,只得抱拳向着三人一转说:“我一贯随性,不拘礼仪,诸位见谅!”赵宛回答他的话说:“万前辈,我们是晚辈,理当恭迎前辈的。”万亭风说:“若是诸位如此拘礼,可要憋坏我的。”陆安一拉赵宛的手,说:“师妹,万前辈既不拘小礼,我们便坐下吧?”二人便一同的又坐下了,欧阳越也坐下了,万亭风与欧阳华二人入坐。
饭桌上已是满满的菜肴,还有一坛孔府家酒,也是百年的陈酿。桌旁伺立着伙记,见六人都已入坐了,就起出坛塞来,陆续的为六人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酒水,万亭风嗅着酒香,问欧阳华:“欧阳兄,这是何酒,如此之香呢?”欧阳华一笑,答:“贤弟,这是百年陈酿的孔府家酒,”万亭风答:“难怪如此之香呢。”
欧阳华先举起酒杯说:“我们先敬万前辈一杯酒吧?”这句话原是替陆安、赵宛、欧阳越、‘难答花儿这四位晚辈说的。万亭风也举起了酒杯,说:“诸位,我的话少,这一杯酒算是我陪罪的。”说着,就要先喝干了杯中的酒水,欧阳华拦住了,说:“万贤弟,他们都是晚辈,理应他们先干为敬才是。”陆安接着说:“是啊,我们四个晚辈先干为敬。”和欧阳越、赵宛、‘难答花儿一同的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水,欧阳华再和万亭风一起喝干杯中酒。六只酒杯放下在桌上,伺立一旁的家丁,又为六只杯子里斟满了酒水。
赵宛此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万亭风说:“万前辈,你敢于不受任冲天的*纵,不做傀儡,冲着你这份勇气,我敬您一杯酒。”万亭风一听她说的话,就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说:“我被*怀揣着任帮铜牌的十几天里,心中一直不平安的,我虽是被*杀的那些人,但,他们敢于不向任冲天屈服的精神,却影响了我自己,想我万亭风二十几年,在江湖中自由自在,虽然我也杀人,但自问,从来都是杀的该杀之人,然道,我为了求生,竟不得不去杀不该杀之人吗?这样想着,所以,我宁死也不愿再向任冲天效力了。”大家此时也举起了酒杯来,六人一同的喝干了杯中的酒水。放下酒杯,家丁再为六只酒杯里斟满了酒水。
六人吃了一会儿的菜,欧阳华又举起了酒杯说:“我们六人难得聚在一起,我们干一杯吧?”大家纷纷的举起了酒杯,一同的喝干了杯中的酒水。
一顿午饭吃完,六人坐在厅中饮着茶水,万亭风就先回他自己的房中去了,过了一会儿,陆安与欧阳华就坐到了几旁,下起了棋来了,赵宛站起身来,走回到她自己的房里,取了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客厅里,坐下了,怀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厅外就又有小鸟飞来,“啁啾”的唱和着琵琶琴音,初夏的太阳是柔和的,将它的光芒无尽的洒下在大地之上,地上的青青草儿正在茂盛的生长,绽放的小花要将它们心底里最灿烂的颜色开放出来。桃树上的花朵在轻风中摇曳着,然道,她们还不觉得自己美丽吗?为何还要舞出醉人的身姿呢?
快要到傍晚的时候,万亭风回到客厅中来,看见赵宛在弹奏琵琶,听见美妙的琵琶琴音,心旷神怡,静静的坐下,一语不发,他也是一位很好的听众,尽管,他的手中也有一支银萧。欧阳华对陆安说:“陆捕快,我们该吃晚饭了。”陆安答:“是,”便放下了手中的棋篓。欧阳华放下手中的棋篓,站起身来,走到厅口,对伺立的家丁说:“去将晚饭上上来吧?”家丁去了。陆安已走到饭桌旁先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便有两名家丁陆续的将菜上了上来。欧阳华轻轻的走到万亭风的身边,问:“万贤弟,晚饭可喝酒吗?”万亭风答:“兄若喝酒,小弟作陪。”欧阳华说:“贤弟能来我家中,我十分的高兴,我想喝几杯的。”万亭风答:“小弟愿相陪。”欧阳华说:“好。”便又吩咐家人拿酒来。过了不一会儿,一坛的百年陈酿的孔府家酒就上上了饭桌,六只酒杯已摆放得整齐了,赵宛见这些事物都已摆好了,便停下了手里的琵琶弹奏。放下琵琶,起身,拉起‘难答花儿的手,一起的走到饭桌旁坐下了。
欧阳华也携着万亭风一同的坐下在饭桌旁了。欧阳越最后坐下在饭桌旁。伺立在桌旁的家丁为六只杯子里斟满了酒水,欧阳华却看向‘难答花儿对她说:“‘花儿小姐,你曾救过情儿的一条命,老夫在此敬你一杯酒。”‘难答花儿听欧阳华对她这样说,不知所措,她一旁坐着的赵宛说:“妹妹,欧阳伯伯是要敬你的酒。”‘难答花儿回答说:“好啊,”就先举起了酒杯来,欧阳华也举起了酒杯来。先喝干了杯中的酒水,‘难答花儿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二人放下酒杯后,家丁为两只杯子里又斟满了酒水。
大家吃了一会儿的菜后,万亭风看着赵宛说:“赵捕快弹得一手的好琵琶,我敬你一杯酒吧?”赵宛听他这么说,红着脸答:“让万前辈见笑了,我哪里弹得好呢?只是爱弹而已啊!”万亭风说:“琵琶琴音,清丽娓婉,实在是动听,”赵宛的粉脸更红了,答:“万前辈谬赞小女子了。”又说:“小女子就陪万前辈喝一杯吧?”说着,先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万亭风也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二人放下杯子,伺立着的家丁又为二人斟满了酒杯。
大家吃了一会儿的菜后,赵宛看向万亭风问:“万前辈,小女子早已听到您的玉面银箫的名头,只是从未闻听过您的箫声,不知小女子可能饱耳福呢?”万亭风晒笑道:“赵捕快,你的琵琶琴音是大好的音律,我的箫声却不是给人听的,”赵宛问:“为何呢?”万亭风道:“我的箫声是吹来御敌的。”赵宛不禁惊奇,问:“箫声也能御敌吗?”万亭风答:“是的,一般武林中人,一但听到我的箫声,便会心智混乱,内息不畅,如同被鬼魅缠身,内心痛苦却无法可解,须得高手,才能以内功与我的箫声抗衡。”赵宛听了,说:“原来如此,小女子若听了万前辈的箫声,岂不是会有性命之忧吗?”万亭风正视了赵宛一会儿,说:“不然,我观赵捕快,武功超群,心智坚定,聪慧异敏,不一定能受我箫声的扰乱。”赵宛问:“真的吗?”万亭风答:“是的。”然后,又望了一遍众人,说:“若是有敌来犯时,诸位当能听见在下的箫声的。”
第175章 任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