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华此时举起了酒杯说:“我等同仇敌忾,绝不向任帮、任冲天低头,我们喝一杯,以壮胆色。”大家全举起了酒杯来,一同的喝干了杯中的酒水。
一顿晚饭毕,六人坐在客厅中喝着茶水,厅外的夜空中一轮弯弯的月儿已经升起了,再拂进厅来的已经是夏夜的清风了,虽然是初夏,但风中却含有一股热量,带走了燥热,却留下了夏的味道。
赵宛又拿起了她的琵琶,兀自的弹奏着,厅外的青草地上,阵阵的虫鸣,月光洒下,青草灰灰的影儿,根根挺立着,茂盛的夏已到来,他们的精神也一根根的旺盛着。
客厅里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离去了,厅内的烛火兀自的燃烧着,照射得客厅内灯影摇曳,象要同厅外的月儿争辉,但,夏月是温柔的,她从不与谁争辉,只是用她淡淡的光影,轻抚着世间的一切。
早晨,院中的花枝、花树沐浴着朝阳,感受着晨风,招摇着摇曳着,任风吹送它们的芬芳。赵宛就站在一颗花树下,身后的红色的、白色的花朵映衬着她的娇嫩的粉脸,象花丛中最娇艳的一朵,含笑注视着欧阳越,欧阳越的千剑幻影比花树更灿烂,更绚丽,绽放得风为之伫足,花儿为之低头,可是,在万亭风的眼里,欧阳越的剑术还不成熟。所以,万亭风冷冷的看着练剑的欧阳越,撇着嘴角。
赵宛不知万亭风是何时飘过来的,等到她发觉万亭风就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好象万亭风是凭空出现在她的身边的,她也立即稳下心神,仍是笑着对身边的万亭风说:“万前辈早啊!”万亭风向着赵宛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了,赵宛也没介意,转回头继续欣赏着欧阳越的练剑。
欧阳越停下身形之后,首先见到的是万亭风以及他那冷冷的目光与撇着的嘴角,但,欧阳越走到他的面前,一抱拳说:“万前辈早啊!”万亭风向着他一点头,随即说:“你的剑术虽然好看,但遇到天下间真正的高手,还是无用的。”欧阳越答:“是的,”万亭风说:“我知道你使的是无招的剑术,但,对付真正的高手,你不能只是泛泛的出剑,”欧阳越面露着欣喜,他知道万亭风是在帮助他,他认真的听着万亭风的说话,万亭风继续说着:“你必须有一招能于真正的高手对敌的剑式,”欧阳越问:“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剑式呢?”万亭风说:“如若有一天,你拥有了象风一样的一招,你就可以挤身天下间武功剑术的前十名了!”欧阳越问:“象风一样的剑招?”万亭风答:“是的,象风一样的剑招,风的速度或许没有闪电快捷,但,人避得开闪电,谁却避得开风呢?风,无处不在,风,无孔不入,因为,风,温柔,风,周致。”欧阳越喃喃着:“象风一样的剑招!”万亭风说:“不一定迅速,不一定刚劲,却叫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欧阳越问:“我如何练出象风一样的一招呢?”万亭风答:“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欧阳越答:“是的,前辈。我一定用心揣摩!”万亭风说:“岂此是要用心啊,”欧阳越还要问什么的时候。
一旁的赵宛说:“前辈,我们去吃早饭吧?”万亭风点了点头,三人一同的走向客厅,走进了客厅,只见陆安、‘难答花儿、欧阳华都在里面坐着,赵宛与万亭风直接走进去,在饭桌旁坐下了,欧阳越吩咐站立在门口的家丁说:“上上来早饭吧?”家丁便走去了。欧阳越走到饭桌旁坐下了。心里还在想着:“象风一样的一招。”
吃过了早饭,六人坐着喝着茶水,万亭风正在摆弄着他的银箫,陆安轻轻的摇着他的折扇。有家丁走进客厅来,走到欧阳华的面前,站住了,说:“老爷,大门外有三位要求见您。”欧阳华说:“请进来吧。”那家丁就转身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跟随着一名家丁走向客厅来了,欧阳华远远的望见三人,就先站起身来了,走到厅门口,那三人见欧阳华迎在厅门口,走过来,就向着欧阳华施礼,三人一齐向着欧阳华鞠躬,欧阳华躬身还礼后,问:“三位是谁?”那三人中,一位男人,身穿着一件鱼鳞甲,看年龄四十多岁,他微笑着说:“我们是关外三怪,我是怪鱼,”他的手里握着一柄剑,但很多人都不可能知道那是一柄剑,因为,它虽然有两面的刃口,但它是一条鱼的形状,真的是一条鱼的形状,那上面还有镂空的鱼眼,鱼鳞的刻纹清晰可见,那是一柄象一条鱼一样的一柄剑。
另一位男人,身穿着羽毛编织成的一件衣裳,他的年龄也在四十岁左右,他说:“我是怪鸟,”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刀,那是一只长长的身体的鸟的形状,直挺得向上反弯着的鸟体,说明了它是一把刀,一把象一只鸟一样的刀。
另有一位女子,她身穿着一件奇怪的衣裳,那象是十几张猫皮缝制成的一件袍子,她的年龄在三十多岁,她说:“我是怪猫,”她说话的时候就盯着欧阳华看着,她的眼中是椭圆形的瞳仁,真的象猫的瞳仁一样的,她的手中握着一只钢爪,就象是猫的脚爪一样,有厚厚的肉垫和锋利的爪指。
欧阳华面对着三位怪人,客客气气的说:“三位请先进厅来,坐着喝茶吧?”说着,走进客厅里,那三位怪人分别在三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了,那名叫怪猫的女子就收起双脚放在了椅垫之上,不住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家丁分别在三位怪人的手边放下一杯茶,万亭风冷冷的看着三位怪人,欧阳越、陆安、赵宛都看着三位怪人,他们的样子,他们的穿着真的很奇怪。
等三位怪人中的两位男人都喝了一口茶水后,欧阳华问他们:“三位来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怪鱼转头看着欧阳华说:“欧阳先生,我们来见你还真的有一件事情的。”欧阳华问:“什么事情呢?”怪鱼答:“有人要我们送一封信给你。”欧阳华说:“哦,信在哪里?”怪鱼一只手伸进他自己的鱼鳞甲内,掏出一封信来。站起身来,走到欧阳华的面前,将信递给了他。欧阳华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欧阳先生神剑惊天,在下的一刀竟然被欧阳先生所制,在下甚为钦敬,现下,在下的任帮已初具小成,在下想邀欧阳先生入我的任帮,在下将携先生一同统制江湖,得享万人之上的尊荣,请先生莫辞!”属名是“任冲天”。
欧阳华看完,神色不变,起身,将信递给了万亭风,万亭风看完,鼻中轻轻的吭了一声,将信还给了欧阳华,欧阳华走到陆安的面前,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他,陆安看完起身将信递给了赵宛,赵宛看完,起身将信递给欧阳越,欧阳越看完,起身将信还给了站着的欧阳华。
欧阳华面对那三怪说:“谢三位来送信。”那怪鱼问:“先生看完了信吗?”欧阳华答:“看完了,”怪鱼又问:“信上的内容,欧阳先生可答应呢?”欧阳华答:“我不能答应!”那怪鱼听闻欧阳华的回答后,怪眼圆睁着说:“先生为何不答应呢?”欧阳华答:“在下闲云野鹤,不惯受束于任何的帮派,所以,在下断不能答应。”怪鱼道:“既如此,我们三怪就要在欧阳先生的家里杀三个人,”欧阳华问:“为何?”怪鱼道:“因为,我们无法回去向任帮主复命,我们三人是死路一条了。”欧阳华问:“我不答应加入任帮,任帮主就要杀死你们吗?”怪鱼怪眼一翻,答:“是的。”
陆安接过话,说:“既如此,三位何不反出任帮呢?”怪鱼道:“你说得容易,任帮主的武林刀法,你能胜过吗?你敌得住他吗?”那坐着的怪鸟又说:“且我们加入任帮以来,任帮主待我们不薄,我们享受到了很多的富贵荣华,我们为什么要反出?”那盘腿坐着的怪猫说:“总之,不愿加入我们任帮,便是你们的不对,今日就休要怪我们下手无情了。”
陆安问那怪猫:“你杀了我们起什么作用呢?”怪猫答:“欧阳先生既不愿加入我们任帮,我们便在欧阳世家杀人,只杀得欧阳先生愿意加入我们任帮为止。”万亭风此时冷冷的道:“你这个法子倒是简单,”怪猫圆睁着眼睛,椭圆形的两只瞳仁盯着万亭风说:“怎么样,不准吗?”万亭风的手中摆弄着他的银箫,只是不语。
怪鱼此时说:“欧阳先生是天下的第二剑客,是不屑于和我们这种肖小动手的,”欧阳华道:“我和谁都不愿意动手。”怪鱼翻着怪眼看了一遍厅中的所有人,问:“谁愿和我们动手呢?”万亭风答:“你现下真的不想活了吗?”怪猫瞪着万亭风说:“我认得你,你是万亭风,你难道不是我们任帮的人了吗?你反了吗?”万亭风道:“我早已反了,又怎么样呢?”怪猫怪笑了一声,那声音就象一只猫
第176章 初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