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着夏情黑紫的脸色,越阳越心急如焚。上午已经请过一个大夫来看过夏情,大夫一看见夏情脸上的黑紫的颜色,就认定夏情是中毒了。但是所中的是何毒呢?大夫却不知道。欧阳越递过从黑衣身上搜出来的小瓷瓶说:“您帮着看看这是何毒吧?”那大夫却连连摆手说:“我不看,我不看。”欧阳越问:“您不看,却怎么知道病人所中的是何毒呢?”大夫说:“从病人的症状来看,毒显然是从口鼻之中吸入的。我若打开这瓷瓶来,我岂不是也会中毒吗?”欧阳越问:“那您怎么为病人治病呢?”大夫说:“这个病,我治不好。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万金城还在夏情的房中,欧阳越的身旁。赵宛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头戴着医帽,背着药箱的老医生也走了进来。老医生走进房中,将药箱放下在了书桌上,走到夏情的榻旁。先看了一眼夏情的脸色,赵宛为老医生搬过来一把椅子,老医生坐下,手拾起夏情的手腕,为夏情把起了脉来。把完了脉,老医生对站在身边的赵宛说:“毒气还没有攻入心脉之中,但正在缓缓的向着心脉之中流动。”赵宛问:“您告诉我们该怎么办呢?”老医生说:“先要知道她所中的是何毒,才能为她解毒。”欧阳越闻言将小瓷瓶递到老医生的眼前,说:“这就是她中的毒药,您看看,能否识得?”老医生说:“待我查看过。”赵宛说:“越哥,你给我,我来打开瓶塞。”老医生急忙说:“此时开不得,开不得。”赵宛问:“为何?”老医生说:“你若冒然拔开瓶塞来,我们便都会中毒的。”赵宛问:“那可如何是好呢?”老医生对欧越说:“你把瓶子给我。”欧阳越依言将小瓶递给了老医生,老医生对赵宛说:“你帮我找一方手巾来。”赵宛从自己的杯里掏出一方丝质的白巾来递给了老医生。老医生接过来白巾,手捏着瓷瓶走出房去。在院中,老医生先用白巾蒙住自己的口鼻,将白巾的两角系在了自己的脑后,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来瓷瓶,只见瓷瓶里是淡黄色的粉未,用手沾上一些,轻轻的洒在地上,然后,蹲下身,仔细的查看,过了好长的时间,眼中始出现肯定的目光,老医生站起身来。塞好了瓶塞,重又走回到房中,赵宛看老医生面上自信的表情,问他:“您识得此毒吗?”老医生说:“这是剧毒‘腐心散。”欧阳越焦急的问老医生:“您既然识得此毒,可有解毒的解药吗?”老医生黯然的说:“我虽识得此毒,但却无此毒的解药,此毒是通过人的呼吸进入人的口鼻之中,一但进入人的身体,极难去毒。”欧阳越问:“可是,我看见有这根细铜管。显然是使毒之人用嘴吹进来的毒药,为何使毒的人自己不曾中毒呢?”老医生说:“定是那使毒之人事先将解药含在了自己的口中,再吹出毒药的。”欧阳越问:“可是,我在那人的身上并未搜出其它的物品来,只得这个小瓷瓶和这只细铜管。”老医生说:“这正是使毒之人的狠毒之处,他身上并未带有多余的解药,所以,即使事败后,别人也不能从他的身上得到这‘腐心散的解药。”欧阳越又问:“离毒气攻入心脉还有几天呢?”老医生回答说:“这‘腐心散会在七天之内攻入人的心脉,若是过了第七天,就是有解药来,人也没救了。”欧阳越听他说完这番话。心中翻腾,想:“一定要在七天之内找到解药。”老医生背起自己的药箱,就要离去。赵宛问他:“老先生可知道有谁能解得此毒呢?”老医生黯然的答:“我不知道,告辞了。”说完,走了出去。
万金城、赵宛、欧阳越在房中一筹莫展。欧阳越紧紧的盯着夏情的脸,心中想:“早知道,我就不同意让你来陪我的。那样就不会害你成了现在这样的。”赵宛看着欧阳越深锁的眉头,凝重的表情,心想:“别妹妹还没有救还过来,越哥就先倒下了。”她轻柔的对着欧阳越说:“越哥,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你是一夜都没有睡过的。让我来守着夏情妹妹吧?”欧阳越听见了赵宛对自己说的话,可是欧阳越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在嘴角透露着坚毅。赵宛想:“看越哥这样子,夏情一天没有救醒,越哥是一天也不会离开的。”
万金城见欧阳越实在是不愿动弹,心想:“我便将饭菜送到房中来吧。”便先走出去了,在正厅中见陆安、顾山、欧阳华虽然都坐在饭桌旁,但谁都没有动桌上的饭菜。万金城知道:“大家都是在为夏情耽着心了。”又想:“可是,总这样都不吃饭,却怎么能行呢?若是现下又有敌人来袭击,却哪里有力气去应付呢?”所以,万金城对大家说:“我们都不吃饭,若是现下又有敌人来袭击,我们哪里有力气去对付呢?”见大家还是没有动作,万金城便在饭桌旁坐下了,拿起了筷子,扒了一团饭送入自己的口中,其实万金城也是在为夏情的安危耽着心的。可是,他若不带头吃饭,大家就会这样一直的枯坐着。所以,万金城虽觉得口中难以下咽,但还是,硬着喉咙将一团饭吞了进去。
众人都知道万金城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且万金城已带头吃了起来,欧阳华便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陆安和顾山也跟着拿起了筷子,虽然都是觉得难以下咽,但都是硬着喉咙吃下去饭菜。
难以下咽的午饭,最终还是吃完了,‘来顺为大家沏上了茶水,饭吃不下去,茶水总喝得下去吧。可是,大家都真的没有心情喝茶。万金城虽心情不好,但他一定要顾着大家的饮食,犹其是在这种时候。所以,他吩咐‘来顺说:“你去厨房中,送两份饭菜到夏小姐的房中,”欧阳越和赵宛还没有吃过午饭。
‘来顺依言将两份饭菜送进了夏情的房中,他将盘子放在了书桌上。也没有打搅欧阳越和赵宛,就走出去了。赵宛其实知道‘来顺送饭进来了,她自己跟本就没心情吃午饭,但她耽心欧阳越的身体,所以,赵宛对欧阳越说:“越哥,吃午饭了。”欧阳越好象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只是神情专注的盯着夏情。赵宛又对欧阳越说:“越哥,吃午饭了。”欧阳越现在才转过头来看着赵宛说:“我不想吃。”眼中透露着焦急与悲伤。赵宛看着欧阳越眼中的神情,心里也觉得不忍。心里想:“他既不想吃,我又何必强劝他吃呢?那样不是让他的心情更不好吗?”所以,赵宛便不再说什么了。当然,她自己也是吃不下午饭的。赵宛默默地陪着欧阳越,默默地守护着夏情妹妹,不知过了多久,赵宛想:“总不能这样下去啊,可只有七天啊,越哥显然是已经乱了方寸了。”再想:“我可不能乱了方寸,我还是要去请大夫来啊!”便走出夏情的房间来,走进了正厅之中,见欧阳华、顾山、陆安都在厅中呆坐着,不见万金城,赵宛问陆安:“万大哥呢?”陆安说:“他钱庄之中有一些事务,他去忙他的事务了。”欧阳华见赵宛走进来了。自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对大家说:“我去问一下白映白兄,看他是否有解毒的良方。”赵宛问:“欧阳老前辈,您已经知道了夏情和‘小秋是中的什么毒吗?”欧阳华说:“万老板已说给我们听了,是‘腐心散”赵宛说:“我也是准备再去城中请大夫来看的。”欧阳华说:“我现在便去湛卢居中。”说完,站立起身来。向着钱庄中的马厩走去。赵宛见欧阳华走了。自己也走出正厅,她要去徐州城中找大夫。
赵宛已在城中找了五家医馆,可大夫都说不知道‘腐心散的解药。赵宛无奈的在徐州城中徘徊着,见前方围了一大群人,赵宛百无聊奈,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所以,挤进了人群之中。只见仍是上次看见过的那个西域女人在耍蛇,那西域女人竟然还记得赵宛,向着赵宛笑了一笑,赵宛也向着她笑了一笑,那西域女人继续吹她的笛子,地上的小黑蛇随着她的笛声而舞动。赵宛解下腰畔的荷包来,在里面找出一小块银子,扔给那西域女人,那西域女人俯身捡起赵宛扔过来的银子,感激地看了赵宛一眼,赵宛无心继续看这西域女人耍蛇,便挤出了人群,又向着前方走去。
赵宛又找了城中的三家医馆,可还是找不到‘腐心散的解药。赵宛彻底的失望了。她向着万富钱庄之中返回。回到正厅之中的时候,欧阳华已经回来了,神情失落地坐在正厅中,赵宛问欧阳华:“欧阳老前辈,怎么样了,白映老前辈有解毒的办法吗?”欧阳华回答赵宛的话说:“白兄也无能为力的。”赵宛听了欧阳华的话,对欧阳华说:“我也在城中找了八家医馆,都说没有‘腐心散的解药的。”欧阳华听了赵宛的话没有出声,赵宛咬着自己的嘴唇心想:“这可该怎么办呢?”
第75章 毒中之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