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与陆安站在漫天的雪影之中,赵宛问陆安:“师兄,我出手是应该的吗?”陆安说:“你可以出手,也可以不出手。”赵宛问:“哦?”陆安说:“你若不出手,再过些时间,我定能胜出。”赵宛问:“那我的出手,岂不是多余的了?”陆安说:“并非多余。快些结束有什么不好?”赵宛说:“你既然这样想就好,我是在厅中坐不往了的。我不能老看着你打,而我老是坐着观战。”
欧阳越在二人的眼前向着正厅之中走进,赵宛对陆安说:“这么大的雪,我们进厅去吧?”陆安说:“好的。”二人走进厅中去,欧阳越拍打掉满身的落雪,坐下在椅子上,赵宛帮着她的师兄拍打掉衣服上的落雪,她师兄要帮她拍打掉她衣服上的落雪时,她说:“我自己来。”便自己拍打掉了衣服上的落雪。陆安先在椅子上坐下了,赵宛稍后坐下在了椅子上。从他们衣服上拍下来的落雪在厅中的地板上,在火盆的烘烤之中,迅速的融化,厅中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汪水迹。陆安坐了一会儿,开口问顾山:“顾兄?可知道威海堂是何帮派?”顾山好像知道很多江湖上的事情,他说:“威海堂在安徽,堂主名叫齐达,手段狠毒,堂下有十二舵主。都不是善类,在安徽境内杀人越货,挑寨灭派,十年来搅得安徽境内人人不得安宁,百姓怨声载道。”赵宛说:“宁王就正是这种败类之中的败类。”万金城说:“十二舵主,一位堂主,够我们拼一阵子的了。”欧阳越说:“是啊!”夏情对着欧阳越浅浅的笑了下,发表自己的意见说:“宁王怎么就如此的顽固呢?他怎么就不知道他行的路是错的,是根本行不通的呢?”欧阳越听着夏情说话,夏情说完了,欧阳越也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什么。倒是赵宛对夏情说:“宁王若能悔悟,公鸡也能下蛋了。”陆安说:“宛妹说得不错,我看这宁王是会死硬到底的。”万金城说:“可是朝廷还辜惜宁王是朱氏血脉,太祖的子孙啊。”顾山说:“象宁王这样的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赵宛说:“顾大哥说得对。”万金城说:“虽然我们这样说着,但我们还是要遵行着朝廷的旨意行事的。”赵宛无奈的说:“是啊。”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对宁王的顽固与盲目,皆感无奈。欧阳华听着众人说着话,自己的思维却跑到湛卢居中的棋盘上去了。他出了一会儿神,对大家说:“我想去湛卢居中去和白兄对弈几局。”万金城说:“欧阳老前辈既有雅兴,不妨就去。只是这漫天的大雪,出行怕是不方便。”欧阳华回答万金城的话:“我便正是要趁着这漫天的飞雪,在白兄的茅舍之中,与白兄对弈才好啊!”万金城说:“既如此,欧阳老前辈就请去吧。”欧阳华问万金城:“只是这里呢?”万金城说:“这里有我们,您就放心吧。”欧阳华说:“好吧。”说完,起身,快步走出正厅,走进了漫天的飞雪之中。
正厅之中的人,继续着谈话,夏情却走出了正厅,走回到自己的房中。见‘小秋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小黄在银丝笼之中慢慢地踱步着。夏情没有心情去逗‘小黄,只想沉静一会儿,便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坐下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直到欧阳越来叫她去吃午饭,欧阳越走进来时,夏情是没发觉的,是欧阳越先开口叫的她:“夏情,夏情”夏情从书中回过神来,见欧阳越站在房中,知道是该吃午饭了。就站起身来,对欧阳越说:“走吧。”欧阳越转身向着门外走,夏情跟在他的身后。
正厅之中,陆安、顾山、万金城、赵宛都在坐。欧阳越先坐下了,夏情也坐下了。万金城见人都到齐了。便吩咐伺候在正厅中的伙记‘来顺说:“‘来顺,你去将午饭菜上上来吧?”‘来顺答应道:“好咧。”转身走出厅去了,过了一会儿,领着两名伙记分两趟将午饭菜端了上来,放下在饭桌上。万金城对大家说:“我们开始吃饭吧?”众人响应着万金城的话,都拿起了筷子,万金城率先吃了起来,大家也吃起饭来。
吃过了午饭,夏情坐在正厅之中喝了一会儿热的清水,走回自己的房间里,见‘小秋在看书,自己突然觉得很闷,唤正在看书的‘小秋:“‘小秋,‘小秋,”‘小秋回过神来,问:“小姐,何事呢?”夏情对着‘小秋浅浅的一笑,说:“你看,房外这么大的雪?”‘小秋说:“是啊?”夏情说:“我们出房去,再堆一个雪人吧?”‘小秋回答夏情:“好的,小姐。”夏情先走出房外来,‘小秋跟着走了出来,夏情蹲下身子,用手捧雪,堆在一处,‘小秋也用手捧雪,堆在夏情面前的雪堆之上,两人一捧一捧的加雪团在雪堆之上,直到堆成一堆下宽上窄的雪堆。两人又在雪地上堆出一个雪团,将这个雪团放在刚才堆好了的雪堆之上,这样,有头,有身子的雪人就堆出来了。夏情进房中,取了两粒红枣,走出来,放在雪人的脸上,这样,她们俩堆的雪人就有了眼睛。站在雪人的前面,夏情看着自己和‘小秋的杰作,开心得拍手。
赵宛不知何时走过来了。看着雪人对夏情说:“妹妹,你好兴致啊。”夏情对赵宛说:“让姐姐见笑了。”赵宛说:“你真是童心未泯啊。”说完,向着杂物房走去,过了一会儿,拿着一把扫帚走了过来。将扫帚插在了雪人的身上。看着雪人,自己乐了起来。
在漫天的飞雪之中,三个女人站立在雪人的面前,脸上泛着童真的笑容。
三人一同进了夏情的房间里,‘小秋又拿起了一本书,坐下看了起来。赵宛问夏情:“在这大雪天里做什么好呢?”夏情回答她说:“喝一杯热热的清水,看一本让人入神的好书,烤一个暖暖的火盆。”赵宛听了夏情的话,问:“我去为妹妹取一个火盆来吧?”夏情说:“姐姐,我只是说着玩的,不是真冷得需要火盆了。”赵宛说:“你在房内果真不觉得冷吗?”夏情说:“我真的不觉得冷的。”赵宛说:“那就好。”又对夏情说:“既不觉得冷,我们便看一会儿书吧?”夏情说:“好的。”赵宛先拿起了一本书,来看。夏情也拿起了一本书来看。不知看了多长的时间,‘小秋放下了书,对着夏情说:“小姐,小姐。”夏情问‘小秋:“‘小秋,什么?”‘小秋说:“小姐,我想你教我绣一只蝴蝶。”夏情说:“好啊。你取绣笼来吧?”‘小秋起身取来了绣笼,夏情说:“你取一块白绸蒙在绣笼之上吧?”‘小秋依言取了一块白绸蒙在绣笼之上。夏情说:“你取红线、银线、金线、黄线和绣花针给我。”‘小秋依言将线和针取来,递送到夏情的手上,夏情先将红线穿进针眼里,再在‘小秋的手中取过来绣笼,在白绸之上绣了起来。直到将一只蝴蝶的轮廓绣好,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小秋说:“‘小秋你看,”说着,将绣笼偏向身旁的‘小秋说:“我已绣好了蝴蝶的轮廓,你就在这轮廓之中接着绣这只蝴蝶吧?”‘小秋看着白绸之上的夏情绣好的蝴蝶的轮廓心喜,说:“是的,小姐。”夏情将绣笼和针线都递给了‘小秋,说:“你开始绣吧!”‘小秋高兴的接过来绣笼,坐下在椅子上,捏着针,细心的绣起蝴蝶来。赵宛看着书听见她们两的谈话,在偏过头来,看着‘小秋小心翼翼的绣着蝴蝶。心里想:“这位小妹可真是手巧啊。”嘴上也不出声,怕打扰了‘小秋绣蝴蝶。夏情拿起了刚才放下的书,接着看。
江州城没有雪,却有着能把人刮上半空中的大风,宁王的府邸,院墙边的几株五十年的大树,已被大风连根拔起,又甩落在积满残雪的地上,脱离了泥土的树干,躺在残雪之中,象无人照料的重伤的人,凄惨得在大风中翻滚着,哭号着,挣扎着,悸动着,奄奄一息。
在无忧阁内,宁王朱宸濠的心情却还不错,他手握着三脚金樽,身侧的银甲武士已是为他斟第五杯酒了。他还想喝,他还能喝。
韦谋士就坐在他的面前,小眼睛睁着时就只有一条细缝,这时,却好象完全没有睁开。宁王现在才发觉,韦谋士还坐在无忧阁中,坐在他的面前。他却已在自顾自的喝酒。他对身侧的银甲武士说:“给韦谋士一只杯子。”银甲武士遵命取来一只三脚的金樽,递到韦谋士的手上。宁王说:“给韦谋士斟酒。”银甲武士取来玉壶,为韦谋士的金樽斟满了酒。宁王举杯向着韦谋士说:“伍氏兄弟的手段果真如此历害吗?”韦谋士还未开口,下巴上的山羊胡须先开始抖动。他回答宁王的问话说:“那蜀中的伍氏兄弟,向来用毒杀人,从未失过手的。且不是一般价钱能请得动的。”宁王说:“既如此历害,本王就一定要用他们兄弟为我的事出力。”韦谋士眨动着细缝一般的眼睛,说:“我已修书寄送出去了。相信他们过不了几日便要来此了。”宁王说:“好,好,你我先喝了这一杯。”韦谋士说:“谢王上赐酒。”说着,向着宁王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金樽。宁王说了一个字:“喝。”韦谋士一口喝干了自己金樽中的酒。宁王见韦谋士已喝干了他的酒樽,便也一口喝干自己的酒樽。然后,将手中的金樽递给身侧的银甲武士,眯着双眼看着韦谋士。韦谋士明白他的意思,说:“属下告退。”宁王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表情之中带着一股权威。韦谋士小心翼翼的从瓷凳上直起身来,转身恭谦的小步走了出去。
江州城的大风一连刮了两日,城中无数的房屋被损毁,无数的大树被拔起,无数的百姓怀着凄凉的心情躲在地窑里,枯井中,仰头望着漫天的沙土横飞,瓦砾翻滚,无奈的叹息着,哭泣着。
到了第三日,风停了,人们从地窑里,枯井中走出来,看着仍然
第74章 漫天飞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