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强逼[1/2页]
爱卿,别让朕下岗
无磈
沈宛白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期限,我只晓得他控住了大部分文官,枢密院连同廷尉营彻底换血,以致刘峻的下落不明,没有任何消息。
眼下的情况真是一言难尽,外有忽失伯?虎视眈眈,内有沈太傅大权独揽,这三天之中充满变数,至于万朝空是否会站我这边,也无法确定,若是真如他所言,三日后平阳翁主进宫,沈宛白纵然有天大的权,也不好当众驳回翁主请求,那么届时我便可号令文武百官殿前论事,大家有仇报仇,有怨说怨,一切的因果便都留在那日见分晓。
只是说不说的通,恩怨是否能解,都是另一码事,与我无关。
..........至于现在么,我只是暂时有些累了,心很累,不想再为上一辈犯下的错而恕罪,这分明不是我的罪过,可天不遂人愿,最深重的恶果偏偏却由我来偿还,说来实在是冤。
怪能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命数不好,摊上那么不省心的爹娘,高祖跟太后的烂摊子没收拾好,直接甩给后被儿孙,这到底算哪门子的福泽啊........
灿灿后来出现的少了,唯独太傅的谨慎和小心十年如一日,当然有恒心的人做什么都好,自打我被软禁后,他往来进宫的次数便频繁多了,且有意无意地,不肯再以圣上作称谓,动辄便唤我月浔,说话时眼中闪着漫天柔情,恰如盈盈之光,时常把我吓得一激灵。
事实证明,他果然是在乎的,传说中的高岭之花原来也会有低头的一天,灿灿那日对我说,他今日的叛变,起因不过是情之一字,理由不必费心去找,其因在我,尽数是我,如果我能坚持下去,如果他能早些回应,或许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可惜残酷的现实,并没有那么多如果,万幸多年的皇宫生涯,教会了我及时止损,长久的追逐,虽然开始时乐在其中,可后来就成了折磨,求而不得并不能使我甘心,于是调转方向,原来投入另一人的怀抱是如此简单,也更温暖。
“月浔,你还记得这个么?”
一声看似亲切的传唤,打断了我的思绪,回过神时,发现沈宛白正笑着与我正视,手边放着棋篓,笑道:“你自小聪慧,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唯独这棋艺上欠缺些,怎么教也教不会,我甚至为此气了几天,可最后仍是架不住你催促,亲手替你绘了本棋谱。”
面前摆了棋局,边上的茶水还冒着氤氲的热气,说真的,我很少能尝到太傅亲手泡的茶汤,抿上一口,色透而清苦,沈宛白说这是上好的香茗,看我肯喝他倒的茶水,眉眼中透着满足,他说他处理完今天的政务便来瞧我了,为我带了衣裳,代我批阅了奏章,可惜政务繁忙,还是拖到晚上。
来了也无非喝茶,偶尔再下盘毫无悬念的棋局,我看向他手边,想必放着的就是那本手绘的册子了,原本一直珍藏在含凉殿中,藏了那么些年,今日却被他看见了,想来这也是命吧;
其实我压根就不喜欢做这些,整日吟诗作画,文绉绉的,我喜欢骑马,喜欢打猎,喜欢在冬日里无忧无虑的奔跑,倒在积雪上砸出老大一个坑,结果压抑了这么些年,白月光终于熬成了白米饭,那么多年的单恋不仅是一厢情愿,原来太傅大人并非完人,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
“月浔。”
太傅见不得我发怔,昔日的聪明和机灵仿佛都因那身褪色的龙袍而远去了,于是轻声道:“你笑一笑,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不必,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回不去从前了。”
我摇了摇头,很想跟他一样,笑的纯质且无害,无奈火候不到家,怎么都笑不出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敬爱太傅,一如我敬爱父皇那般,只是想来往后怕是没有机会报答了,太傅有更远大的志向,必然不会再把我放进眼里了吧......”
远大志向,无非是朝堂自此由傅改姓沈而已,只是窃国之后呢,他有把握走的长远么,也许做的不错,也许会比我更糟,世家并未清理干净,他们不会容忍一介布衣踩到头顶,何况沈宛白的背还有嘉世帝姬,那是大靖的罪人,光是这一条理由便能把他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皇位,说是尊贵,可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张椅子,一杆朱笔,与我曾经做的没什么两样。”
沈宛白估计是不喜欢终生为父那段,面色显见的差了一层,棋谱也随即丢之一旁,道:“至于我到底要的什么......这一点,月浔,你该比我清楚。”第一百五十三章 强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