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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后靠了靠,突然觉得不大适应,或许是因为此刻的沈宛白很陌生,从而心生惧意:“事到如今我只是遗憾,所遇非人,所求非人,我所亲近之人无不离我远去,我所信任之人想的却是如何谋夺帝位,太傅这几日的确是一片好心,想与我忆当年旧情,可是很抱歉,恕我无能为力,我已经没那个心气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心气,什么都是徒劳,只是沈宛白的眼神陡然就变得极其冰冷,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人有了执念果真不是好事,当初逃避的是他,如今后悔的也是他,现在再要论长短,说我心中亦是有你的,未免太晚。
一时忍耐,未必要忍一辈子,这话不论是我,亦或是对沈宛白,都是一样的。
“事到如今,我很后悔。”
过了很久,棋盘上的局面也没动过,只听见他的一声叹息:“我不如母亲清醒,也不如你绝情.......也罢,就当是我不肯死心,月浔,你若现在回头,我依然肯接纳你。”
他说:“你的字是我教的,你的谋略亦是倾我所学,你管这朝堂尚有不足,并不足以服众,能帮你的人唯有我,只不过......只不过你需付出些代价,这样你愿意吗?”
他问的很小心,几乎带了点察言观色的意味,可殊不知越是这样,我的心就越是生寒;
........不一样了,有些事到底不一样了,搞得我竟也开始怀念,觉得现在的他是如此陌生,果然文撄阁惊鸿一瞥只是虚幻,灿灿说的对,真实的一面注定会让人失望,所以才更怀念曾经。
从一开始,他便一直在强调,当初我们在文撄阁那十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我相信这是真话;
无奈真话再真,我如今也是感动不起来,错过便是错过,再补救都是枉然。
不回答,那意思便等同于拒绝,我沉默着,并不愿付出他口中所谓的的‘代价,有时无声亦是种反抗,何况我并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三日后,不成功便成仁,大势所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女子为帝,真就十恶不赦么?”
我笑了笑,显得恨不在乎:“原以为你与他们不一样,没想到仍是一路货色,你也不过如此。”
只是沈宛白何其聪明,如何不知我的心思,篡位不过是顺带的,嘉世帝姬无法手刃仇人,他身为人子,已在金乌案中赔进自己的姐姐,自己努力过,尝试过,无奈傅氏顺应天命,成祖最终仍是寿终正寝,于是复仇的意志便逐渐淡化,万幸五皇子是自己的,一路看着她长大,变得游刃有余,胸怀大志,只可惜张贵妃瞒的太好,他躲了那么多年,本不愿再为傅姓之人付出感情,没想到阴差阳错,当自己深陷情网时,意外地成就了万朝空,这叫人如何不生气。
“.......呵、你说的倒是好听。”
事已至此,索性不再掩饰,他将我拉至身前,眼中有哀伤,面上则多了丝疯狂:“女人本就不该当什么皇帝!分明从一开始便是我,是你先招惹我的,若我早知张氏如此妄为,便是先帝立再多遗诏,我也断不会扶持你登上帝位!”
他说的恶狠狠,眉眼间几乎看不见曾经温润如玉的影子:“你以为光靠自己能撑过两年么,无须雍王,光靠你那些不入流的手腕,如何震慑其余世家,早被他们合起伙拱下台了!”
无视我的抗拒,他将我拖过来,后腰是禁忌,任谁都不敢触碰,可他偏偏就是碰了,许是为了再一次提醒我此刻的弱势。
“这里不能碰,是不是?”
沈宛白忽地笑了一声,故意触及我的腰间,登时发觉我软倒下去,不由得露出满意之色:“堂堂天子,竟生得如此纤软的腰肢,难怪旁人一碰你便要发怒,是不想叫人看出你的真实身份吧.........”
他说:“当年的徐氏,到底因何得你父皇青眼,月浔,你知道吗?”
他说徐氏,想必就是金乌案中唆使成祖广招仙师的那位,同样以姝媚之姿获宠于君王,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当初查来查去都毫无头绪的人,原来一直都在眼前,嘉世帝姬的后人早早地便潜入宫中,多年前便已煽动过一场暴乱。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强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