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踩背上吧,反正身份马上就要被剥夺了,最后的下场一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
“......你还是识相些吧。”
到底共处多年,有些话虽然明知说了无用,可她还是忍不住,劝我道:“其实.....沈大人对你还是很好的,毕竟他教了你这么多年........”
教导我,然后等我大了,再夺我的权,他这个夫子当的还真是够本。
我冷笑一声,不作回答。
幸好,态度虽然都是个顶个的差,可灿灿还算是讲道理,只是偶尔魔音穿脑,别的地方倒没有苛待多少,不过这情况实在是不好说,该吃该喝该睡,这样规律的生活简直一点意思都没有,消息已经断了两天,当中不知道漏了多少折子,六部的消息骤然间就被掐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沈宛白的手下面临降职或辞职的烦恼,这种事想想脑子就要炸了,真真是度秒如年;
若是我能混出宫,那一切就尚有转圜——可惜偏偏就是没办法,寻不到机会。
惆怅的感觉漫布全身,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达到了顶峰,照例跟灿灿吵完架,又是我单方面认输,只是刚吵完不久,就有人托了红漆盘进来,上头零碎摆了几碟点心干果,那内侍没故意说什么,不过走路时稍稍磕碰了下,发出的响动自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抬眼看过去,一眼就很震惊——妈呀,这不是小鹿子吗,梁多鱼的狗腿子什么时候从宫人巷放出来了,不是说这人正事不干,专门收钱替大臣们探听圣意么,顺便他那五官涂抹的这么有个性,又故意瘪着脸,这样被灿灿看到真的不要紧吗?
能有人混进来,那就说明姑且还算有戏,我看着他退出去,又亲自把门带上,这才伸手,把漆盘上的糕点拿起来,吃是没兴趣吃的,不过可以一一捏过去,运气还算不错,捏到第三块如意糕时,里头掉出个东西。
“............”
比翼鸟的金扣,不就是拿来比作蛮蛮么,这倒的确是我说过的,然而这玩意一不能传信二不能寄情,比翼鸟又雕的死丑,那鸟头特么是歪的,一看就是赶工赶出来的无聊产物,拿着它看出针眼是有可能的,看出什么花来是万万不能的,也不知到底能顶个屁用........
我对着它发了好一阵的呆,心说万朝空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就不能好好说话,哪怕递张纸条说声抱歉也行啊,送只单个的金扣算什么意思,那枚刻着遥舟二字的发簪已经被灿灿偷去处理掉,所以他一直惦记这个,又送了枚新的信物?我不过迫不得已才骗了他这一次,他人就这么小气,非得在这种时候膈应我吗?
很无奈,很想找个人来揍一顿,然而暴力是不可取的,所以我还是忍住了,将核桃大小的金扣藏好,一个人又静下来盘算对策,要是万朝空能联系上忽失伯?,与他讲明利害,那估计胜算还能再多一成。
.......毕竟情况很严峻,明眼人都看出来沈宛白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好说好道他不听,必要时就得用非常手段,看来少不得来一场武力镇压了,把闹事的站干岸的都镇压下去,才能换大靖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第一百五十二章 度秒如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