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万朝空其实从没质疑过先帝遗命么,父皇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皇帝的一言九鼎,没给贵妃正宫的位份,却仍是将五皇子立为储君,那么这下就一点都不好玩了,病秧子有自己的主意,隔三差五寻辅政大臣晦气,如今更是摆弄起先帝嫔御,平昌大夫何其无辜,漕银一事明知是少帝捉小放大,却为了一己私欲被贬为庶人,后宫事都闹到了明面,说不气是骗人的。
“圣上既有疑心,臣就算说再多也无从辩驳。”
万朝空面无表情地说:“只是诛杀功臣也得师出有名,臣观圣上近日言行,难免要提醒一句,如今辅政大臣有二,局面尚可控制,我亦是看在圣上的颜面,姑且留沈宛白一命,若有朝一日,二者仅剩其一,硕果仅存的定是微臣,届时虎符与相印都在我手,圣上可想过后果么?”
“........爱卿说的是什么话。”
我两边眉毛都挑了起来:“朕留你入京,便是对爱卿抱了亲近之心,待你和太傅皆是一视同仁,从始至终都唯有信任,爱卿为大靖平定西疆,又执掌京畿兵马,有功之臣应当封赏,赏再多都是应当的。”说着又压低声音,浅笑道:“朕也知道这次是朕做的过了,将军何必闹得这么难看,朕还年轻么,卿若再冷起脸来,朕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果然啊,有些人还是不能硬杠,统领镇北军的虎符还是其次,皇帝身边的八侍中虽是内廷的职务,却也兼管城防,当中有一半是他的人,麾下受封校尉者就不下数十人,多么可怕的数字。
认真说起来,恐怕就只有宫中的羽林卫是我自己的,留着保命都不一定够,逼急了真来一手暗度陈仓,脑袋什么时候没的都不知道。
服软了,不过兴头上来说了几句,就被压着阴阳怪气回骂了一通,我算是彻底服软了。
只是很可惜,这般外露、且英武的人,效忠的却仅是先帝的一封诏书,而不是我。
皇帝既然软了,那么当臣子的就不该抓着不放,上将军有硬气的资本,却也晓得过犹不及的道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毕竟还没有真的撕破脸,再不满都能笑着遮掩过去,君臣演技日趋一流,境界非常人能及。
万朝空逐渐软和下来,不再是冲进殿门时一脸煞气的凶神,冷冽的人脾气都很差,发怒跟不发怒简直就是两个人:“后宫之事本不该微臣过问,只是........圣上切勿再任性了。”
话当中的留白很耐人寻味,我摸摸鼻子,本来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可这会儿莫名觉着怎么底气这样不足:“爱卿可别误会啊,朕是真心喜爱姜氏的,不过眼看着人才刚到身边,朕还没怎么着呢,这人就........罢了,朕便跟爱卿明说吧,其实姜氏并非心疾,而是遭人暗害,自七日前便开始昏睡不起,而照理说内宫之事素来严谨,里头的事又怎么能传到外头,甚至传至卿的府邸,朕也还纳闷着呢。”
说到底还是在服软,叫万朝空一听,只会觉着这个皇帝有色心没色胆,又或者病秧子体力不济,男女之事上弄出点障碍,听上去也很正常。
先帝嫔御没睡成,我的样子还挺委屈,委屈到万朝空差点又要发作,好在忍住了,只说:“臣知道了,此事还请圣上暂缓几日,臣马上去查。”
姜氏也真是倒了血霉,入
第四十九章 不安和畅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