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朱文山又早早将生意交给了他打理。
朱雄年纪轻轻,人也精明能干,把自家的生意打理的是井井有条,只是他也是胸怀天下,志向高远之人,想更进一步也是常情,只是这千里马也愁没有伯乐来相识。
也是他烧香拜佛,磕头诚心,竟是被他遇上了彩月,对侗月皇家有了更多的了解!
侗月尊贵的皇室于朱家便是庞然大物,高不可攀的巍峨大山,单纯的彩月把这通顶小径送到他们眼前,以他们生意人的机敏见识,若不懂得即刻抓住,岂不是傻子?
朱雄此人生的英俊,又能言善道,遇上本就心思简单的彩月,稍稍说些甜言蜜语,自然是手到擒来。
只是彩月情根深种,朱雄本就抱着异心与她相处,面上做的再好,却是越与她相处越是心里不喜欢她了。
朱雄自来便喜那种明艳大方,心思灵巧的女子,似彩月这般不拘小节,毫无心计的姑娘,朱雄觉得,便是与她成了亲,也在侗月皇后娘娘这里得不到多少好处。
若不是想借着彩月与皇后娘娘攀上关系,他才懒得理她。
前几天又被他老子逼着,将家里两个可心的侍妾打发了出去后,心里的不满更是又多了一些,心中暗暗恨道;
凭我朱某人的本事,总是有出头的时候,到时候看我怎样折磨与你。
如今听闻帝后二卜到了铺中,自然是要赶紧亲自出去招待的,万一又有攀交的机会呢?
父子两人脚步匆匆过来,又亲自挑了店中上好的果脯将到盘中,朱雄双手捧了上去。
朱文山在后头移步过来,正好听到里头帝后二人的对话,淳安帝背对外头而坐,那声音低沉浑厚,隐隐带着怒气,却是将桌面一拍,
“砰……”
“谁胆儿肥了敢让你不高兴?”
那手往下一拍,立时便被安佳琪伸手按住,拉过来在他手背上抠了抠,嘴上却是忿忿道;
“还能有谁?还不是你带回来的彩月姑娘!”
说罢,将他手掌翻过来,在手心抠了抠,淳安帝自那朱氏父子过来时便已知晓,又被安佳琪抠了手掌心,心下虽不明白自家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当下怒道;
“彩月怎么着你了?念着她哥哥的情义,竟一个个的都胆子大了,敢惹到你头上了!”
安佳琪脸儿被那帷帽掩住了一半,露出尖尖的下巴与红唇,嘟着嘴嗔道;
“她的脾气如今是越发娇纵了,天天偷偷溜角门出去玩的不见人影,昨天晚上我见到训了她几句,她就狡辩说要出去找个人嫁了,不呆这儿受我管制了,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宫女,让我们只管把她的嫁妆备好就成了……。”
说罢嘴角儿向下一撇,带着哭音道;
“你昨儿回来的晚不知道,她便到我们那厅堂里闹了一通,厅里的东西都被砸了不少,把我的四扇白玉屏风都给绊倒摔坏了。
若不是珍珠谎称你到院门口,只怕当时就要逼着我去把婚事给她定下来,她说了这辈子非朱家少爷不嫁,若是我不答应,今儿她还要去寻他哥哥以前的上司给她作主。
淳安帝听了怒的又拍桌道;
“真是放肆,念着她孤身可怜,宫里人自来对她都要宽容一些,倒让她养成了这般娇纵的性子,婚姻大事他哥哥本就委托于我作主,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寻你闹腾什么?真是没有规矩廉耻!”
帝后二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朱氏父子的耳朵里,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朱文山也是又惊又怒。
没想到那彩月是这般性情,挟恩放纵,这样的媳妇娶进了门,岂不是要扰的家宅不宁?
那朱雄也是庆幸暗喜道;
我先头还只道那彩月习武之人,单纯心大,却原来竟是个娇横不懂事的,幸好这事才刚开始,若不然终身的幸福岂不是要毁在她的手里了?
又见那皇后娘娘抽了帕子,捂了眼角道;
“若真是那人品好的,以后嫁了我们帮衬一二也是应有的事儿!只是你她那性子太横,日后便是嫁了,天天婆家娘家两头闹,这可知何安生?”
淳安帝恨道;
“无事,她即是喜欢那朱家小子,我便将她嫁过去,打发他到那青州给我管着挖矿采石,十年八年也回不来了!哼!那处油水十分丰厚,也别说我没顾着她!”
朱氏父子在后头听了,心都凉了半截,忙蹑手蹑脚退了回去,朱文山暗暗冲朱雄道;
“快快与那彩月姑娘断了,可不能娶了这样儿的搅家精回来!”
那朱雄也是连连点头,庆幸不已。
他们久处这繁华的岳州平原,一比青州那处真是山穷人恶,去山中挖矿倒是油水颇丰,只是一辈子困在里头出不来,任是你有万贯家财,半分儿都享受不到,有个屁的用处!
安佳琪见父子二人变脸走了,当下拉了淳安帝的手道;
“难得出来一次,这果脯零食买好了,我们再去听会儿戏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做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