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帝外边事多又忙,安佳琪便接了后宅的事,并分心盯着彩月的事。
彩月是贴身保护她的大宫女,虽然武艺高强,但性子单纯憨厚,之前和朝云走的近,后边朝云随淳安帝去打仗,两人也偶而通信。
如今竟被外边的花花公子给哄骗,护短的安佳琪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暗卫来报,那男子乃是城里富户朱文山的儿子朱雄,这朱文山祖上原是瑜州人士,多年前到沧州经商便在这处安家,儿子朱雄还未婚配只是家中已有两名侍妾,如今随着朱文山在城中做果脯生意。
彩月来岳州后,去过两次朱家果脯店,便是在那处认识了朱雄……
安佳琪听了皱眉,对没成亲就有侍妾的男人第一印象就不好。
大户人家的公子有侍妾也是常事,待得新夫人进门或是发卖,或是抬了做姨娘,全凭新夫人心意!
不过规矩些的人家,因着怕家里孩子早开了荤沉迷其中伤了身子,多是在定亲之后才让他通人事,有些小夫妻两成亲时才摸索着学的也有。
如此一来不但能保家中血脉纯正,也防那庶长子大于嫡子之事,至于成亲之后有多少侍妾、姨娘倒是没有拘束了。
因而这朱家的作派,在安佳琪看来,就不是正经懂礼的人家。
“再去打听打听,他那两名侍妾是怎么回事儿?”
暗卫又去详细打听好了来报,眼角却是瞄见淳安帝带着豫哥儿来寻她了,豫哥儿见了安佳琪眼圈儿红红的,
“母后”。
豫哥儿在军营之中呆了一年,高子拔高了不少,皮肤晒的黝黑,说话做事少了稚气,却多了几分淳安帝的稳重霸气,越发像他老子了。
似这般可怜巴巴的样儿真是少见,安佳琪瞧着心疼,又因着他离自己身边许久,心下对豫哥儿总要多些怜爱的,当下忙拉到怀里问道;
“豫哥儿可是有话要讲?”
豫哥儿点了点头道,
“母后,我拜了位师父!”
安佳琪点头,这事儿她之前从家信里倒是知晓的,她抬眼瞧了瞧淳安帝。
淳安帝在信中有提起过,豫哥儿拜一位齐军将领做师父,只是如今齐王身死,齐军更是分崩离析到是有不少投奔了侗月军,豫哥儿的师父难道是今天到了岳州?
“你那师父可是跟着大军过来岳州了?他现下在何处?在军营之中么?”
豫哥儿却是小脸上一片哀戚,摇了摇头眼圈红红的道;
“我师父她死了!”
安佳琪心下一惊,即是豫哥儿师父,霍大哥怎么会不照看的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师父为何会死,可是死在两军阵前?”
豫哥儿摇头当下将那陈英的事儿一五一十讲给了安佳琪听,他初时也不知晓,师父的事儿也是父皇刚刚儿才告之他的。
原来,当初侗月军和齐军在青州城对战时,豫哥儿因年龄小贪玩,在营地外迷了路,正好救了被齐王乱箭射伤晕迷的陈英。
豫哥用树叶装水救醒陈英,又与她一起回到齐军大养好伤势后被悄悄送回。
期间陈英越看虎头虎脑又聪明机灵的豫哥越喜欢,便将那家传的霸天刀法传于豫哥儿,成了师徒了名份。
后来陈英的亲卫被方崇天收卖后,这件事也成了齐王怒恨陈英的理由之一。
安佳琪听了前因后果,心下乱跳,颤着声问,
“你那……你那师父姓叫陈英?”
豫哥儿点了点头,
“她……她现下尸身在何处?”
淳安帝应道,
“我已命人妥善安置,她是岳州人棺椁自是要运回岳州乡下老家下葬,我这厢也是在等一个人!”
他又将那严彬的事儿讲了,安佳琪皱眉沉思,看起来这严彬倒是厉害人物,可惜了这陈英太过愚孝,义字当头,个人终是抗不过这世道。
“霍大哥,你如今是什么打算?”
淳安帝道;
“严彬不日便要到岳州,豫哥儿即是拜了陈英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一生无有婚嫁,这摔盆打幡之事便由豫哥儿来做……”
安佳琪闻言点了点头道;
“自是应当如此,日后祭祀也应是豫哥儿的事,你事务繁忙这事儿便交给我来办吧!”
淳安帝带着豫哥儿过来,本是为了知会安佳琪这事儿,他知道妻子一向通情达礼定是会点头,却有些诧异她为何会接手过来亲自去办,安佳琪迎上他的眼神道;
“这样的女中豪杰,也是我所钦佩的,既是豫哥儿的师父,这事便是我们夫妻之事,一应事务自是应我们亲自过问的!”
陈英的棺木停放之处,乃是岳州城外十里一处庄院之中,这庄院原是岳州一家富户用做夏日避暑之处,后院之中建有一个巨大的冰窖,陈英的尸身便存放在冰窑之中。
安佳琪带着豫哥儿过去,却是亲自到了冰窑前头,
“夫人!这……这里头…
第一百七十章情深义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