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也是沉着脸,自身边的茶几上拿了一封信出来道;
“皇兄,你且看看这封信吧!”
淳安帝拿过来一看,却是牛皮的纸封用那红漆封了口,里面打开尽是些寻常问候的话,看了看下角有两点小小墨点儿,若是不在意还当是写字不小心滴上去的。
他换了法子,每两字读一个,凑出来的字里那意思可就大了,淳安帝皱着眉头看完之后放了信;
“二弟,你有何想法?”
淳安帝抬头间,虽阴着脸但眼里却隐隐精光闪动;
“皇兄,我侗月虽然国小,但时机就在眼前,错过可惜,只是这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唉!这么多年,从没有像此刻一般,心下无底啊,还是皇兄做主吧!”
这封信却是那西秦肃王刘肃的亲笔信,这来却是讲到朝堂之上那位皇帝荒淫无道,得位不正。
如今萧王刘肃身为皇家正统,要举义旗灭昏君,匡扶皇位正统,刘肃在信中提到将在肃州起事,希望与侗月国合作,事成之后,愿割五座城池报答。
“这事儿做的好,待得肃王坐上那龙位,可得到五座城池,但若是做的不好……那便是把侗月国也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恐国运动荡不安呀!”
淳安帝双手负在背后,收放不断;
“皇兄……这机会是百年难遇……,这大祸也是滔天的……”
福王实在无法决断,这信儿已到了淳化城已三天,他却是思来想去,等着自家皇兄回来决断。
比起福王的举棋不定,淳安帝却有些不以为然;
“起兵造反!自来成功者寥寥,兵败身死者更是不计数,肃王王刘肃此人阴狠毒辣,翻脸无情,不是可共事之人!这事儿若是能成,只怕他也是不信守诺言,日后侗月国也没有安生日子过!”
福王点头道;
“我也知道他是何种样人,只是……机会难得啊……机会难得啊……世道乱了才有机会……”
淳安帝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福王经过这几年的磨练,也有了雄心壮志,被这一封信撩得如那星火遇油般地燃了起来!
淳安帝自然明白自家弟弟的心思,他也有雄心大志,大丈夫生于天地,求得就是轰轰烈烈,建不世之功,立万年之业,这乱世在那平头百姓眼里便是痛苦艰难,在有大本事的人眼里却是崛起之机!
只是,这赌上一大家子身家性命的买卖,自是要寻合作对像才行,西秦刘肃却不是这类人!
淳安帝摇摇头道;
“刘肃不是可合作之人,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接着又道;
“二弟,如今即收了他这封信便是上那船了。”
“为啥?”
“却是那王府长史铁利生!”
这铁利生乃是刘肃心腹,元洪六年进士,腹中文章绵绣,擅谋长断,是那刘肃府中一等一的谋士,如今他亲身前来送信也算是刘肃给了侗月国的尊重,只是没有十足把握铁利生必不会如此,只怕那边已是谋划良久,定是要势在必得!
福王皱了皱眉,淳安帝长叹了一口气道;
“他非想让我们上这便是艘贼船,那我也不会由他算计,只是……这侗月国我却是不得不顾,我不能让祖宗的基业又自己个儿弄丢了!”
淳安帝看了看福王道;
“唯今却有一计可行!”
“皇兄请讲!”
淳安帝盯着福王道;
“便在此时你悄悄起程,亲自去西秦国一探深浅!”
福王神情一动道;
“皇兄的意思是……”
淳安帝说罢苦笑道;
“若说两手准备,你明着出去闯荡一番,就是有些明不正言不顺,再一个可能会引那刘肃疑心!”
福王笑笑道;
“皇兄的意思我已明白!”
淳安帝端坐那处细心思量;
刘肃此人他当太子时也见过,生性懦弱无能却狠毒阴险,好高骛远!有了好处立时便是他的,有了事时,当下便要你去顶,便是一方枭雄他也不配,更不用说开河山做帝王!
想当年还是少年时的淳安到肃州去,随着刘肃进山打猎,不过一只流箭射来,他便拉了身边的侍卫来挡箭。
事后更是连呼有人刺驾,杀遍了附近山头的山野居户,回到王府更重罚了随队的侍卫,可怜那挡箭的侍卫被那箭射到了大腿上本不至死,却被他一通棍棒下来当时就毙了命!
这般胆小怕事,无情无义之辈,盛世时仗着出身好可安享荣华,遇上这乱世居然还肖想着那龙座,他若想起兵那头一个服众,他便做不到!
他想来想去又道;
第一百零九章谋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