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这事儿还需从长计议,天下将乱英雄辈出,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福王却一摆手;
“皇兄,如今便是我们有心去找别家合作,也未必能得人信任,还不如在刘肃这棵树上呆着,多少还有几分胜算!”
淳安帝摇头,二弟只怕心里早已有了计较,便是谁来劝也不顶用的!
福王心下五味杂陈,也不知是喜是愁是忧是乐,又是担心前途茫茫。
淳安帝转身过去当着福王的面在那暗格里取了东西出来;
“这里面的东西我早已给你预备好了的,多的那些却是让你备得后手以后若是有事,还望你及时来信!”
福王道;
“那拥兵造反,只怕刘肃看重的就是我们侗月的地势兵力……”
兄弟两人一番书房密谈竟是从早谈到了掌灯时分,这一谈将侗月国多少的人命运决定下来。
淳安帝性子天生强势有主见,平日里不耐烦听那些闲言碎语,最喜欢干脆利落的行事作风。
如今他娶了安佳琪,又因深知刘肃不是好的合作对象,自己拖家带口的自然要十分的慎重。
这样的安排,也不知是好是坏?
淳安帝回到后院来也没瞒着安佳琪,夫妻二人搂在那被窝里将这事儿细细一讲,安佳琪呆了良久也没有回过神来,
若说不怕却是假的,安佳琪不由的心下惶然,也不知前路倒是要如何去走!
淳安帝搂着她道;
“竟是对你不起,嫁了我却要平白里受许多波折!”
安佳琪却道;
“这无风起浪,平地生波!也不是人力能改变的,那里是你的错!”
想到这处不由的暗自庆幸,幸好天老爷还是怜她的,令她遇上了淳安帝,再不济也是锦衣玉食,要是去那乡野深山又或是活成那下九流地儿讨生的女子,那又当如何,难道醒来时便去跳河么?
这般一想竟是心底放宽了许多,倚在他怀里抬手摸那下巴上的青色胡茬,便道;
“太平有太平的活法,乱世有乱世的机遇,总之我们两人在一处便好!”
淳安帝听了这可心的话儿恨不能将她按到自家心窍儿里去藏严实了,狠狠啃了她几口道,
“琪琪今日这话儿我记下了,这一世我决不叫你死在我前头,你活一百岁,我便活一百零七,我先死了去替你打头战,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能让那些恶鬼们欺负了你!”
安佳琪强笑道;
“你这强势霸道样,便是那牛头马面也不敢来收的!”
小两口拥在一起,私话到深夜,安佳琪去了心头疑虑,反倒放下心来,对往后的日子多了几分盼望,自觉便是外头有那疾风骤雨也有人在身前挡着,一点儿也不怕了!
那朱八斤坐在街边茶水摊儿上正支着耳朵听那隔壁人的议论,
“听说啊,福王要去封地了,听说封地在陕州!”
“嗤,你自那处听的消息,我听说是到台州去的!”
无论那台州、陕州这两处都在偏远之处,自不能比抚州、玉州之类物华天宝,繁华鼎盛之所在!
顾太傅听说后,就跑来找淳安帝;
“按说这是你兄弟的家务事,只是作为侗月国的太傅,老夫还是想问问皇上,此时天旱已久,天下纷乱,你却此时把福王分封出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淳安帝扶了了顾太傅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太傅,且听朕说!”
左说右说,总算让顾太傅缓了脸色道;
“这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你们还是早些想些稳妥的办法,别再让不知情的百姓们胡乱议论了。”
淳安帝为福王在西秦选了好几处地方,不让他呆在青州,也不能在汾州、珉州。
这西秦天下共有九州其余还有衡州却是最穷困偏远。
还有湘州多山多雨多雾,潮湿闷热让人受不住,还有肃州却是那刘肃的封地不能去,临州倒是人杰地灵,却是京城重地,以后只怕也不太平。
蜀州多是夷人居住,虽自成一体,但汉人去了那处却要受排挤。
岳州却是临着湘州、衡州、临州、蜀州四州,可谓是中原腹地,只是那处土地贫瘠,物产不丰,穷山恶水出刁民,自来便是民风彪悍,数得上名绿林豪强尽出于此。
淳安帝思来想去,却想去那岳州,如今正值天下纷乱之时,英雄辈出之地,各路豪杰云集,此时不去又待何时?
福王道;
“我原想着去那蜀州,那处夷人居多,又是自成一体,便是事败了,刘肃一时也拿我没有法子!
“如此也好,越乱的地儿越是能隐身!这家里的护院、武师,还有你身边的小厮能带多少便带多少吧!”
第一百零九章谋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