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陶山前,一个苍凉的背影缓缓走过。
一切都仿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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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边城,山海关。
关口之前,有个僧人背着细长包裹伫立,这僧人变化相貌,身上穿着青色僧衣,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生的极是清秀,却不是秦墨又是何人?
他朝着关内走去,两侧的守卫不曾阻拦,反而是远远避开。
原来在西夏,一直以来都是崇尚佛教,其中很大程度的原因是因为那座天下的佛门第一圣地悬空寺就坐落在西夏境内,有这座悬空寺在,整个西夏的僧人都享有极高地位,行走关内,又有何人敢阻拦。
僧人进了山海关,并没有急着赶路,此时的天色已然黯淡,在这般荒郊野岭之处,自然没有人愿意夜间行路,而秦墨也是一般。
秦墨抬眼瞥见,右边街道之中便坐落着一间客栈,西夏风土人情与中原差异不大,也不似他在南蛮那边举步维艰,到了客栈前,只见那客栈内人来人往,很是拥挤,就连楼下的桌椅上都坐满了人。
秦墨走到台前,见那掌柜的是个二三十岁的中年人,当即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案上,吩咐道:“掌柜的,给我来一间上房。”
那中年人手中捧着算盘,一副忙碌神情,忙里偷闲抬头瞥了一眼,见了秦墨这身装束,顿时恭敬了起来,连忙丢下算盘,脸上却是露了苦色,道:“这位客官,实在不巧,咱西夏这前面的水门这两天发了大水,不得通行,好多人都拥在这客栈之内,现下一间房都没了,还剩着两张空桌椅,要不大师您……凑活凑活?”
“没了?”秦墨闻言怔了怔,回头看向那桌椅之处,却见角落处还剩一方凳椅,对面却是做了个背着箱箧的书生模样少年,不过转念一想,在这客栈之内即便是宿坐在这桌案之前,却也比那夜间露宿在外好得多,当即点了点头,自顾自朝那案子前走去。
掌柜的看他并不曾收回那腚银子,不由得有些欣喜,趁他转过头去时,就把银子小心翼翼的塞入了柜台之中,笑呵呵的撑着下巴,瞧着这生意兴隆,口上说的遗憾,心中却实在是觉着这场大水来的妙极了。
秦墨没有心思理会这掌柜的花花心思,自顾自走到桌案前坐下,那对面的少年听到声响,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随即又埋头在书上了,一双眼眸中满是血丝,却依旧死死盯着手中的书籍,不肯放松。
秦墨有些好奇,朝着那书封皮瞥了一眼,只见是歪歪扭扭的写着礼记两个字,显然是自己抄录的文章书籍,再看向其衣着,只见他身上穿的都是些粗布麻衣,单薄的很,也不御寒,双手冻的红如焦炭,嘴唇发青,但依旧不肯放下书收手暖和暖和,仿佛这书一刻不看,他就要死了似的。
“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鸡初鸣而衣服,至于寝门外,问内竖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安。”文王乃喜。及日中,又至,亦如之。及莫,又至,亦如之。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文王,文王色
第94章 故人凋零如落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