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行不能正履。王季……”
少年小声读着书,声音仿佛蚊蝇,却依旧隐隐可以听见一字一句读的认真,时不时抬起头思量片刻,随即低下头去,秦墨瞧得有趣,但却没心思凑这热闹,周围堵在客栈内的客人都一个个趴在案上睡了,他也是揭去脸上的假面,也趴在案上睡了。
到了半夜,一旁????传来声音,顿时便将秦墨惊醒,自从他入军伍之后,睡的都极轻,微微抬头,只见那书生背着书箱,轻声细步,蹑手蹑脚的朝外走去,秦墨心下起了疑心,等他出去不久,也跟了出去,一路走去,靠在一侧,却见他沿着横木攀上这客栈房顶,再次拿出书来,就着月光,竟是又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少年仿佛入了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动不动,忽的好似读到关键处,脸上神情乐呵的紧,却不敢笑出声,怕吵着他人,但一激动之下站立不稳,却是从这屋顶之上跌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他认为自己可能就要这样了结过去之后,却觉着背后衣领被人揪住,顿时便停了下来,抬眼一看,只见是一身着青色长衫的清俊男子,此刻这少年惊魂未定,放下来之后,只是不断的大口喘着粗气,满眼都是害怕神色。
“大半夜的爬到这顶上来来去去,岂不是危险的紧。”秦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平静,那书生总算缓过神来,愣了愣,但随即对着秦墨深施了一礼,急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秦墨并未搭话,只是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笑着问道:“想读书点支蜡烛便好了,哪里用得着这般麻烦,倘若今日我不在,你岂不是枉送了性命?”
少年微微迟疑,点了点头,随即面漏苦色道:“先生不知,小生家境平穷,蜡烛这等奢侈物件属实是用不起的,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得了个来西夏学院求学的机会,定是要趁着些日子好好再读读,也只能凭月光了。”
“来西夏求学?那你是……楚人?”秦墨怔了怔,问道。
少年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再度行礼道:“小生西楚稷下学宫弟子马明远,见过先生。”
“稷下学宫,有出息啊。”秦墨又是一怔,随即笑着感慨,当年自己本家是想要让他读书做官的,这才起了个墨字做名字,却不成想他当年考取稷下学宫之时不曾考中,一怒之下便入伍从了军。
马明远脸庞微红,腼腆一笑,似乎不怎么经夸,低头道:“小生愚笨,拼了命也只能在稷下学宫当个尾巴,先生谬赞了。”
“何时科考?”秦墨问道。
马明远微微一愣,挠了挠头,道:“三年后秋参加乡试。”
“三年后……”秦墨略一盘算,三年后自己也该回楚了,不禁玩笑打趣道:“三年后乡试,我会去看看,到时候就看能不能在那金榜之上见到你的名字喽。”
马明远又有些脸红,憋了许久,问道:“不知先生名讳?”
那一袭青衫瞥了眼已然蒙蒙亮的天际,微微一笑道:“武当山,秦墨。”
第94章 故人凋零如落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