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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柒 高岭之花[1/2页]

相羁绊 拾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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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重熙累叶的盛京城中,实则许多的事都是杂沓秽乱,没有什么来龙去脉可言,只要结果令人满意且符合常理,就已足够了。
      往日东安门出了那样的事,众人也只是一叹而过,无非再加上些痛心疾首的谩骂和惋惜,再过几日就会被新的浪潮淹没的无声无息...
      百姓是这样,百官亦是如此,除非经手此事,否则没有谁会主动过问。
      而经手此事的季云庭和朱豫联手办案这些天来已经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两人除了去案发现场和一起在刑部地牢审讯嫌犯以外,就是常来内阁院找谢兰致和裴柏。
      裴柏自己想偷懒的时候就来内阁院麻烦这里的臣工,于是内阁的臣工已经习惯他来麻烦了。
      谁叫他天天都想偷懒。
      碧空万里,流云四散,挑白球文格眼的直棂窗外正对的有颗雪松,此树四季常青,再加上精心照料,多年来高大挺拔枝叶繁茂,偶然透进细微斑驳的光影,最重要的是还能抵消热气。
      谢兰致书房里荫凉整洁,几人便在此围着矮桌而坐。
      朱豫捧起冷饮仰头一大口,顿时浑身清凉快意,“痛快,终于能好好坐会儿了,这些天外头热得很,我们还得马不停蹄的连轴转,小腿肚子都瘦了一圈。”
      谢兰致想起自己体内的六月绞,还是默默放下杯子问道:“东安门一事进展如何了?”
      “唉,实在难以启齿。”朱豫垂头丧气,不想再开口。
      裴柏见状,转而伸手搭在季云庭肩上,笑嘻嘻问道:“他不说,你说,你俩现在每天不仅出双入对,还风风火火抓了一堆人,难道一点儿眉头都没有?”
      “抓了一堆人?”谢兰致疑惑道。
      “是啊。”季云庭任由裴柏搭着肩膀,无奈道:“说来真是令人蒙羞,刑部和大理寺这些年其实懈怠不少,这回一接大案我俩亲自上阵调查,竟发现从前有不少冤案,抓的人也都是与东安门毫不相干,却与其他案子有直接关系的嫌犯,但东安门一事也不是毫无眉目,只是嫌疑人是...”季云庭欲言又止,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是谁啊?该不会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吧?”裴柏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游移,随口一说还有些幸灾乐祸。
      季云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夺过裴柏那杯冷饮一口见底。
      “大理寺和刑部有内阁、虞相撑腰,得罪不起的人除了陛下,就是覃王吧。”谢兰致不想也知道,从开始带着所谓的证人诬陷祁蕴到被揭穿,其实就是他自己自导自演,只是他没想到本该天衣无缝的一件事,却有人暗地里给他横插一脚,将僧人的尸体挂到了东安门上。
      季云庭迟疑的点点头,“我们在第一时间就向陛下禀告过,但是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一个是陛下的弟弟,一个是陛下的儿子,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届时人云亦云的,皇家丑事被说三道四,陛下威严何在。”裴柏单手托腮,做没个坐相,斜跨的靠在靠背上,不屑道:“做官难啊,做清廉公正的官更难,如今皇室贵人成了嫌犯,你们也就机灵点儿算了,找个人顶罪得了。”
      “绝不可!”季云庭拍案而起,而后发觉这是在内阁院,有些唐突了,压低了声音说,“若是畏惧强权便将莫须有的罪名给了别人,如此有违人伦,有失公正之事,我季云庭绝不做。”
      “那先前太子一案不就是潦草结案嘛。”裴柏扯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说。
      “那怎能一样,太子案拖得太久了,虽然真凶肯定另有其人,但那个宫女绝对是投毒换酒之人,算不得无辜。”
      “……”
      见俩人没完没了的,谢兰致出言劝阻,“好了,别越扯越远,此事陛下交给懿王,你们既然是协同查案,就先别擅自去禀报了,将所查证到的交给殿下即可。”
      朱豫和季云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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