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姑娘,我们店里每月购入的食材都是定量的,怕是没办法余出一些。”
“这样啊...”谢兰致故作失落,正好直奔主题问道:“那不如请二位搭个线,将卖主介绍给我,我也可以自己去买,倒也省的麻烦二位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卖主脾气古怪的很,不如你把家中的地址给我,我与那卖主协商好了,每月送到你家里可好?”陆三娘选了个折中的法子,显然是不会将卖主的信息告诉她。
谢兰致见好就收,谢道:“那就太好了,还是你们生意人脑子灵活。我家在白虎街...翡翠河拱桥直对的酝兰居。”说起翡翠河,是当年真正陈氏夫妻陈画和陆三娘的丧命地,谢兰致是有意将翡翠河三字加上。
而闻及此处的两人皆是面色一僵,倒是阿画很快就反应过来,岔开话题搪塞道:“好,我们记下了,商量好了就找人给你去个信。谢姑娘再稍坐一会儿,我为姑娘摘些杏果儿带走。”
相当委婉又明显的逐客令,谢兰致还是先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陆三娘的手中,“三娘先拿着帮我给卖蟹的卖主,是一点儿心意,让他挑上些又大又好的送,至于剩下的就是杏果儿钱,我也不好白拿你们辛苦种的果子不是。”
陆三娘是个心事全写脸上的人,现下就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还心不在焉地接过她的银子,勉强笑道:“好...一定。”
谢兰致接了一竹筐的杏与她们拜别,临走时提醒道:“二位一定要记得呀,我家在翡翠湖拱桥直对的酝兰居。”
她前脚刚出门,阿画便手疾眼快的关上了门,拉着陆三娘坐下,“别想太多。”
“你说,她会不会是另有目的而来,我总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了,哎呀,都怪我,一股脑热就...”陆三娘噘着嘴,有些沮丧,拉着阿画的手来回晃。
阿画已经不似方才的腼腆胆怯,拍了拍她的手背,平缓道:“没事,不管她是何许人也,你若不放心,我便去悄悄解决了她,绝不让任何人干涉我们来之不易的安定。”
“嗯。”陆三娘喜笑颜开,重新舒坦地靠回摇椅。
谢兰致绕回蟹记时,就看到门口站了好几个姑娘围观,而被围观之人就是手上提了五份蟹黄面等着谢兰致出来的怀澄。
怀澄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动,听着一群姑娘叽叽喳喳的在他跟前谈论自己,始终面不改色。他一身正气,又长得清秀,的确很讨小姑娘的欢心。
谢兰致停在原地,打算看会儿热闹再过去,不过却在这堆姑娘里看到个熟面孔,是在雀廊时,舞伎朝饥身边的小丫头,她当时站在朝饥身边画着醒目的粗眉,谢兰致还有印象。
过了一会儿,小丫头冲一个男人笑了笑,俩人还亲昵的挽着手离开,而那个男人竟是虞枫身边的打手,也是在雀廊见过的。
谢兰致走出来想跟着看清楚些,怀澄便径直走来,匆忙叉手道:“小姐,您可出来了,咱们走吧。”
怀澄可算是见识到姑娘的疯狂,现下还心有余悸,接过谢兰致手里的竹篮,“大人,下回属下还是直接在没人等你好了。”
见她发愣,怀澄又叫了一声,“大人?怎么了?”
谢兰致摇摇头说:“怀澄,有两件事需要尽快去办,我今日将刻有特殊符号的那锭银子给了陆三娘和陈画,是用来帮我买螃蟹的,你注意这锭银子的去向,一旦到了那个卖家手里,即刻将人拿下送到刑部。”
“另外一件呢?”
“查一下雀廊舞伎朝饥的身份,一定要很详细,包括她身边一个画着粗眉的小丫鬟。我现在觉得,东安门一事、户籍问题甚至是舞伎朝饥,都隐隐约约有些关系。”不仅如此,祁蕴肯定和雀廊的朝饥认识,至于是什么关系呢,她还不明白。
陆拾陆 户籍谜团(3/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