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将这雀廊最肥的给刮了,叫郎君喝个够。”婢子听到了他们的话,乐呵呵的回应着。
“我还以为裴侍郎是位不染俗尘的白莲公子哥,没想到竟是一位会说笑寻乐的饕客,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啊。”季云庭咬了一口流油的茶叶蛋后忍不住笑道。
谢兰致撇撇嘴,把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里,拍了拍手站起身道:“你们可都被他这翩翩公子的模样的骗去了,他这人打小就会扮猪吃老虎,明明是犯了错,结果委屈巴巴掉几颗眼泪就立马没事儿了,我们同窗的奚昭是个老实样儿,总是闷声替他背锅。”边说着走到祁蕴身边坐下。
“……”
留下几人在那儿追着问裴柏还干过什么趣事儿
祁蕴用手指拨动着桌上的烛火,应当是在听他们说话,但又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萦于怀。
谢兰致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当心烫着手,火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她凑过去拿远了蜡烛,盖在灯罩内。回过头才看见祁蕴那根竹节一样修长的食指有些发红,应当是烫的。
“大人聊的火热,过来做什么?”祁蕴面无表情的将手指裹在湿帕中,一旁的吵嚷声不断,他却是淡漠生冷的与此景十分不融。倒是让谢兰致觉得他和裴柏很像,好像都是两幅面孔,但祁蕴的两幅面孔相差甚大,谢兰致总是拿捏不好他的性子。
“都是随便说说的,我过来问问殿下的伤如何了?不然先行回去休息也好。”谢兰致以为祁蕴同样是因为今夜不寻常的事而落寞,但其实他根本不将覃王放在心上。
“我能有什么事?大人聊的尽兴就好。”祁蕴从始至终也没正眼瞧她,垂着眸子倒满了一杯子酒,侧面看上去深邃挺拔,叫人平白萌生出不好相处的感觉。
谢兰致有些不明所以,更不知他这阴阳怪气的话是为何,反正好像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嘁,莫名其妙,好意来关心你,怎么还不正眼瞧人呢,爱理不理,她想着便气恼的起身,“那好吧,看来殿下不想被打扰,我先过去了。”
刚要迈开腿,就发现衣袖被他拽住,“我方才有些心烦,坐下吧。”祁蕴突然对着她弯唇一笑,月牙样的眼睛下是深深的卧蚕,脸颊上还有那颗独一无二的小痣,总之就像是花朵乍开一样惊艳。
谢兰致鬼使神差的又坐下,好像也不气恼了,这人笑起来可真是比姑娘家都要好看,像是一只备受主人家疼爱的小狗儿,摇摇尾巴都是极难得的。
于是乎,谢兰致看了一眼旁边啃烧鸡啃的满脸油光的兜鹄,觉得他倒是像街边总挨饿的流浪狗......
“殿下贵人多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谢兰致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
“我不......”
“堂兄也在这儿!”几人戛然而止,循着声音看去,竟是颂安郡主和那位风华绝貌的奚家姑娘奚容缇。
伍拾捌 阴阳怪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