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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肆 逢凶化吉[1/2页]

相羁绊 拾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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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似乎也有下小的迹象,行走在竹林中也不算太难,谢兰致跟着‘涓涓一路觅食,一直到了一处杂草丛生且泥泞的陡坡前,‘涓涓才抬着头停下脚步。
      谢兰致有些犯难,这陡坡跟个小悬崖似的根本看不清下面乱糟糟的一团中都有些什么,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要跳下去是小事一桩,但对于她这个连杆儿枪都舞不动的人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她看着这坡还有些发怵,感觉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搐,“涓涓啊,换条路吧,这底下看着不太安全,要是上不来可就倒霉了......”‘涓涓可能听懂了她的话,焦急的原地摆尾转圈,咬了咬她的蓑衣往前扯,像是在催促说:你怕什么呀?快跳啊,快跳啊,我都闻到甜甜的蜜饯了。
      谢兰致欲哭无泪,打算赌一把,反正她看过这个竹林的地形图,图上可是画的四面通透,没有死路,不管哪个口都能出去。而且这泥土看着松软如棉花,就算顺着边边滑下去应该也没事......于是硬着头皮屈膝坐到边上,心里连气都没打完,就被急性子的‘涓涓用嘴一顶,整个人“哧溜”往下滑去。
      “啊——”谢兰致惊呼起来,心脏猛然一坠,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往下掉,情急之下胡乱抓着旁边的杂草根,可正是因为泥土松软如棉花,所以草根根本抓不住,直至摔落在地时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大把连根的杂草。
      谢兰致揉了揉屁股,全身都在隐隐作痛,眼泪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简直是破败脏乱,不仅被划出了好些个小洞,黄兮兮的泥土也是从头到脚沾了个遍,鬓边的头发也被叶子勾出了几缕,定是狼狈极了。刚才掉落之时,那坡上有许多夹着的小石子,跟刺猬似的扎的她生疼。
      她搓了搓手上的泥土,就看见‘涓涓极其顺利快速的从上往下一跃,然后平稳落地,身上更是一点儿没脏。“诶说我涓涓,早知道你能直接跳下来,干嘛不把我背上也顺带捎下来啊。”她摘下斜挂在头上蓑帽,怒气冲冲地走到‘涓涓面前瞪着眼睛叉腰理论......是的,这位被大岐上下女子都奉为圭臬的内阁首辅,此刻正蓬头垢面的在和一匹马进行理论。
      然而‘涓涓除了大摇大摆的往前去闻那丝丝香甜,自然是不会理会她。
      谢兰致带好蓑帽自认倒霉,赶紧往前去牵住绳,若再有什么要跳下去的下坡,她定会先骑上马背。只是看着‘涓涓那样不厌其烦的低头寻找着,不禁感叹这马儿耐性就是好,为了一口好吃的已经痴痴的闻上一路了。
      “涓涓,你说这掉落蜜饯的人是不是故意的,他怕不是料定会有人跟着寻来吧。”她一面拧着衣角上的水,一面跟“涓涓”絮絮叨叨,“涓涓,我猜极有可能是殿下,你看啊,怀澄的人看着殿下进了竹林,也没说出没出去,而且这蜜饯确实是茨阳红豆食肆的,谁会闲的在这偌大偏僻的林子里一路放这么多的蜜饯,反正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别人了。”
      ‘涓涓停下,又找到一块儿釉色蜜豆,的的确确是一块儿,多也不多,少也不少,而且一路寻来都是如此,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沿路留下的,谢兰致看着‘涓涓吧唧嘴,出神道:“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殿下进了林子还留下这些呢?这线索是留给谁的?......怎么了涓涓?”
      只见‘涓涓突然双耳一起往后抿,平贴脖颈,鼻子发出愤怒的闷哼还呲起一口参差的牙,一双眼睛更是瞪得铜铃一样吓人,身上也骤然紧绷起来。这是感知危险时的模样,谢兰致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是几棵粗壮如大腿的竹子挡住了去路,挤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走到不同角度还是能看见隐隐透出的细光。
      谢兰致不敢松懈,尽量放轻脚步走过去,又慢慢地将竹子往两旁扒开......里面竟然是一眼清且浅的小泉,因为雨声直响,干扰了“涓涓”的听力,应当是错以为这眼小泉大声拍打石块儿和竹筒交织的起来的响动是什么危险的声音。
      “这儿什么也没有,涓涓快来。”谢兰致只当是虚惊一场,回头冲还在呲着牙的‘涓涓招手。
      “什么也没有吗?看的也太不仔细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兰致后背一僵,竟一时间没分辨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站在原地静止不动。
      直到感觉那说话之人靠近拍了拍她的肩膀,谢兰致咬紧牙关倏地扬起马鞭在转身之际使劲甩了过去,她酝酿了好一会儿,可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细长的玉颈还因为太过用力导致青筋凸起,憋的通红。
      “嘶啊”那人毫无防备的被抽了一鞭子,瞬间倒在小泉边起不来。
      “殿下?!”谢兰致眯眼看清后,大呼不妙,猛地丢掉手上的马鞭跑过去。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轻轻松松的一鞭子竟会让祁蕴躲也躲不开还倒地不起,扶起他时才发现他这一身墨蓝衣料上竟染满了鲜血,翻开掌心一看,上面已经是猩红一片...原来是受伤了,难怪躲不掉,顿时心中更加愧疚了。谢兰致知道自己见不得血,便在身子不适前赶紧蹭到了自己腰后的衣服上,这样看不见。
      祁蕴却突然抽回手无力道:“我身上都是血,不干净。”他趔趄着瘫靠在竹子根处,轻轻耷拉着眼皮看她,如一颗无名珠突然掉入深井一样在漆黑中有了丝丝光亮。
      此时天上的大块乌云被一阵风吹得向四处落荒而逃,天才愈加明亮一些,露出了本该在这个时辰出现的粉霞杳霭。
      暴雨随着乌云被削弱,成了如羽毛??艘谎?湓谏砩虾廖薷芯醯拿??辍
      谢兰致没看他的眼睛,只是定睛瞧他他那无光无色的面庞,不仅嘴上有一抹血迹已经干涸在唇上,就连脸上还有好几滩血迹沾在眼睛处,有一滴刚好遮住了他左脸的那颗小痣上。目光下移看到他双腿时,整颗心猛地被紧紧揪起,只见他已被染红的衣摆之下,右腿上胡乱包扎着。也许是因为伤的太重或是包扎不好,所以血还在汩汩往外冒。总之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从战场上孤军奋战回来一样,沧桑极了。
      “究竟出什么事了?”谢兰致一边说着,一边将‘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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