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祁蕴有些闷闷不乐,往隔间的屏风上看去……风禾尽起,盈车嘉穗。
人们美好的寓意,总爱寄托在应景的地方。
这屏风外突然进来一道匆忙的身影,怀澄躬身行礼后,在谢兰致身边迫切道:“大人,出事了,在东安门城门口上突然挂上了几十具尸体,大理寺和刑部已经赶过去了。”
“走,去看看。”谢兰致立马将吃了一半的虾仁放下起身,向祁蕴行礼说:“殿下,我先赶紧过去一趟。”否则去晚了就要漏掉好多细节,她这个内阁首辅真是操心的很,事事都放心不下。
结果谢兰致匆匆而去,账也忘了结。
一路上在马车里都能路人交谈议论此事,盛京城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口,东安门是人们来往最频杂的一个城门,此刻怕是都已经传到宫里去了。
东安门已经封门,十几具盖上白布的尸体齐刷刷的躺在一旁任由仵作摆弄。
见她过去,一筹莫展的季云庭勉强扯出一抹苦笑,怨声载道:“大人,你看看这叫什么事儿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多抱怨喊苦的话也实在不知怎么开口的好。
大理寺卿朱豫是个老道人了,判过的案子数不胜数,自然是要比季云庭稳重一些,“谢大人幸好是现在过来了,刚才那血流的满地都是,诶呦喂,那叫一个触目惊心,放下尸体查看时,要害伤并不足奇,可竟是有人故意割破了放血,啧啧啧,什么人呐!尸体都不放过。”朱豫满脸的嫌弃,五官都快拧到一起了。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季云庭也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惨状,忍不住痛呼。
谢兰致环顾四周,问道:“既然这样明显,有人看到是谁布置的这一切吗?”
朱豫拍手嘿了一声,说:“奇了不是,我们已经叫人细细盘问过城门郎和经过东安门的百姓,竟无一人看见。”
“这么大的阵仗竟无人看见…”谢兰致紧皱着眉头沉吟,走到尸体周围处。
季云庭跟随过去,抓了抓腮帮子,“又是个烫手山芋,东安门来往的各国商客、使臣都不在少数,处理不好恐被各国笑话啊。”季云庭已被太子一案弄得心惊肉跳,如今这件事处理不好可不就是把自己往大牢里送嘛,看看那先前的礼部尚书,他真怕自己也是一样的下场。
谢兰致知道他曾经临危受命也不容易,劝他宽心,“现在不仅要确认死者的身份,还要先推断出凶手究竟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将尸体挂在那么高的城门上,抓住点苗头让陛下知道你们是尽心了也好。”转身对怀澄低语道:“去看看你的人有没有一点儿线索。”
怀澄应声。
说着,突然听见仵作惊呼道:“大人们,这些人,都是和尚。”
肆拾陆 城门挂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