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带着薄夜前往集仙殿，武则天的确如薄夜所说，醒来之后精神萎靡不振。
每日有两个时辰好似十分痛苦，他探过脉，却找不出是何毛病。
二来薄夜因为一手字屡屡遭殃，他交代下为妙。
刚入集仙殿便传来武则天的大笑和邺国公的笑声。
陆长生皱眉，高公公唱到完毕便带着薄夜入内。
“医童薄夜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邺国公。”
武则天坐在殿中黄灿灿的长椅上，左右，分别是张昌宗和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妆容精致，衣着如往常奢华贵气，身子亦有些发福，比起往日更显富态。
张昌宗姿色本就不比女人差，薄薄层淡妆，然去雕饰，身子显然弱上许多，缺少了一些阳刚之气。
薄夜刚刚接旨起身，便见对着自己淡淡笑。
“该拿脉。”陆长生齐没有好脸色，拿过薄夜肩上的药箱，重重砸在桌上。
张昌宗拿着帕子掩嘴轻笑道：“陆长生脾气倒是越来越大，本官回去便是。”
着对武则天粲然笑道：“昌宗先回去，陛下莫要忘今晚传我。”语毕起身屈膝向武则天行礼，顺道得意剜陆长生一眼，得意离去。
“等等。”陆长生突然出声，叫住脚踏出门外的张昌宗。
张昌宗并未回头，只是浑身颤，便停下脚步，身旁的丫鬟倒是回头好奇看着陆长生。
“薄夜的字，是我教的，日后莫要找他麻烦。”陆长生苍老的声音里难得带丝暗哑，对着僵住的背影道。
张昌宗未动，也未回答，半晌踏出另只脚，随着叮当声渐渐远去。
“婉儿也先行告退。”上官婉儿识趣地行礼离开。
陆长生的脸色才好，唤道：“薄夜，替陛下把脉，看看紫珩花种，可还有其他解法。”
薄夜颔首上前，正欲下跪，武则天的手腕已经伸到眼前，抬声道：“赐坐。”
薄夜并未抬头，伸手拿脉，心思早已飞远，本想着用紫珩花种，至少可让武则天受几月皮肉之苦，从未想过马上替她解毒。
可刚刚邀月给自己包风干的紫珩花瓣，毒，若在个时候解……
“陛下中毒不深，师父入宫时带些许药材，可助陛下解毒。”薄夜放下武则天的脉，沉声道。
“如何解？”武则天扬眉，在陆长生话前便接过话头。
薄夜拿出邀月交给的东西，还未打开便能嗅到淡淡的紫珩花香，缓声道：“只需在此味药中浸泡个时辰，再施以针灸，疏导体内毒素，如此两三日便可痊愈。”
“这么简单？”陆长生有些疑惑地盯着薄夜手中的小药包。
“来人，备水沐浴。”未等薄夜回答，武则天便已吩咐道。
“大人。”薄夜弯腰，将紫珩花瓣双手呈给陆长生。
陆长生接过去，打开来看看，艳红花瓣已被风干，呈暗红色，瓣细长，紧密贴在起，幽幽的怡人香气四散开来，并无异常，颔首道：“那即刻解毒便是。”
“薄医童来替朕解毒。”
武则天突然出声，不容置疑的口气，让正欲从药箱里拿出针排的薄夜生生顿住。
回首正巧对上武则天的双眸，如往日般黑亮，好似水底的黑色石子般泛着波光，瞬不瞬盯着自己。
从前，向来觉得武则天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坦诚的，饱含爱意不参丝杂质的。
可今日，重生以来第一次认真对上她的眸，突然发现，那双眼，明明就是幽深莫测，晦暗难辨。
爱欲迷人眼，被爱蒙蔽双眼的，只是自己。
两眼相对，不过个瞬间，薄夜垂眸，再看向陆长生，让个医童来替陛下针灸解毒么？
陆长生同样不解地扫眼武则天，随即问薄夜道：“会针灸？”
薄夜愣愣，颔首答道：“会。”
“那还不谢恩？”既然武则天开口，她都不怕死，自己还担心个什么？
对薄夜而言也是个机会，若是能顺利解毒，日后宫中，就容易呆得多。
“谢陛下恩典！”
薄夜跪下前扫眼安静躺在药箱中的针排，长针折射出来的银光突然变得耀眼。
针灸，学过，可从未试验过，不过，既然送上门来，怎好拒绝？
陆长生被武则天遣走，临走前给薄夜个鼓励的眼神。
薄夜独自在宫外等个时辰才再次被唤进去。
集仙殿，正入大门是厅，右侧片算得上个小书房，左侧则是床榻，入里间往右走有供沐浴用的浴池。
薄夜踩着步子慢慢往前走，水雾渐浓，片混沌中指看到个模糊的明黄身影。
薄夜止步，隐约见到有宫女为武则天穿衣，开口道：“陛下脱下
第27章 搞垮身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