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从安开诚布公,笑得温婉:“或许我不该叫你纪小姐,应该喊你姐。”
纪念并不震惊,只是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易从安笑着,眼眶有些湿润:“那次火锅之后,找了一位玄学大师。”她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地说:“姐,你这样瞒着是我不是不太地道啊?”
这话带了几分妹妹向姐姐撒娇的意味。
“不过我搞砸了一件事情。”她神色带了几分愧疚,“昨天,不是有场商业宴会吗?然后我接电话确认你的身份时,被何之洲听到了。”
“好像给你添麻烦了。”易从安摸了摸鼻尖,眉眼间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纪念笑了笑,“没事。”知道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基本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当小说里那般玄幻的事情发生到现实后,好像除了震惊以外,也并不是让人难以接受。
易从安很少掉眼泪,起码纪念没见过几次。这次却有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想来真的很难过,她说:“姐,我真的太想你了,你没有事真的太好了。”
纪念连忙抽了张纸巾过去,给她擦着眼泪,“别哭了,我这不是在嘛。”
易从安重重地点了点头,将脸上的眼泪擦掉,看着眼前的人,清浅地笑了笑,“姐,既然你没事的话,那你回来吧,回来继续管理公司。”
她说,“斯瑞丽本来就是你的。”
纪念抿了一口眼前的咖啡,摇了摇头,“不了,比起以前的生活,我更喜欢现在的。”
她笑着,“你现在管理得也不错啊,我们两姐妹谁打理都一样。”
易从安也跟着笑了笑,“姐,你现在真的很快乐吗?”
纪念看着她,眼眸含了清浅的笑,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她将心事一桩桩吐露,“以前我觉得我的念想是斯瑞丽,总想着爸爸的公司到我手上不能搞砸了,为此还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爱好变成了职业,也拥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她伸手,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安安,我很快乐。”
她唇角上扬,由衷地祝福自己的妹妹,“希望你也是。”
易从安握着自己姐姐的手,柔声细语:“知道姐姐你还活着,我就十分快乐了。”
两姐妹又开诚布公地聊了好一会。
易从安会问“顾仅南对她好不好”“当艺人和打理公司哪个难”又或是请教纪念一些关于公司的事情。
纪念会一一解答。
这是她妹妹啊,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晚上七点,两人止了话题。
纪念指了指路边的车,“顾仅南还在等我,我明天也有通告。”她拿起手机起身,眼眸又黑又亮,提议道:“安安,要不要去正式认识一下你姐夫?”
易从安点头,说好。
于是,两人肩并肩走出了咖啡厅。
这个点,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牵着小孩的一家三口,有相互依偎的小情侣,也有在人行道上欢声笑语的小孩。
哦,提一嘴,还有遛着狗的年轻人。
顾仅南见人从咖啡厅里面出来,下了车,正准备去接人。
刚合上车门,抬眼看去时,眸光突然撇见一只大型犬狂吠着朝纪念而去,他瞳孔微缩,“念念——”
纪念听见狂吠声,回首看去。
一瞬间,那段压抑的记忆凶猛地席卷而来,仿佛携带着狂风骤雨,纪念惊慌失措的瞳子里倒映着露出獠牙,凶残地想要往她身上扑的巨型犬。
她整个人,怔愣在原地,双腿仿佛灌铅一般,挪不动步子。
鲜少有人知道她怕狗,顾仅南不知道,陈星述也不知道。
“姐姐,小心。”
纪念只觉得自己被人猛地一推,还没反应过来,鼻息间传来淡淡的薄荷味,是顾仅南,他担忧地问:“念念,没事吧。”
纪念正想说的没事,耳边响起了易从安的惨叫声。
“安安。”她猛然回首。
易从安被那只狗扑倒在地,脸上有血,手上也有,触目惊心。
好在,那只狗很快就被她的主人已以及路人给牵住。
纪念连忙过去,满脸担忧:“安安,你有没有事?”
顾仅南平静地用手机拨打了救护车。
有路人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遛狗的那名女士已经被吓得泪流满面。
易从安声音带了细弱的哭腔,“姐姐,我不会,毁容吧……”
纪念眼尾猩红,此刻还有些心有余悸。仔细听,她的声音此刻带了几分颤抖,却还安慰着易从安,“不会不会,我们家安安最漂亮了。”
顾仅南走近,挡住了路人几分探究的目光,握着纪念有些发抖的手,“已经叫救护车了。”
临近年关,本该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只是不幸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发生。
先是奶奶去世,再是被狗扑咬。
医院里。
戴沫凡从手术室里出来,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她朝纪念颔首,“纪小姐。”
纪念起身,朝戴沫凡看去,担忧地问:“戴医生,怎么样?”
她宽慰,“易小姐,脸部被抓伤,手被咬伤。已经打了疫苗消毒处理了。放心,现在医学技术很好,不会留疤的。”
纪念悬着的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挪动着干涩的唇瓣,“麻烦了。”
“没事,应该的。”
恰逢其时,席让拎着食盒走了过来,他唤:“凡凡。”
席让今天没有工作安排,而戴沫凡要值班,所以他从饭店打包了好些餐食送来医院,正巧就在走廊口碰见了顾仅南。
顾仅南跟他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事情后,席让的第一反应是纪念本人没受伤吧?
毕竟,临近年关,她有好些上镜活动,不去是违约。
顾仅南摇头说没有,他拧着眉,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好端端的狗,怎么就突然变得疯狂了。
只是,他找人去查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这让顾仅南很忧心,总隐隐感觉有什么大事会发生,不受他控制的大事。总叫人一阵心慌。
席让倒觉得顾仅南是不是多虑了。
纪念虽然在娱乐圈里树立了几个敌人,但是那几位压根不够看。
哪来那么多,总有刁民想害朕。
第130章:何之洲知道了[2/2页]